“喂,哪位?”
已经晚上八点半,老爷子他们已经回了房间,平常这种时候根本不会有人再打电话过来,怕打扰老爷子他们休息,也担心对方有重要的事情,吴兴民没有耽搁,立即拿起了听筒。
“吴叔,是我,小予。”
“小予?发生什么事了吗?”
“爷爷和奶奶睡了吗?”
“嗯,他们八点就已经回房了。”
宋扶予思索了几秒后说道:“吴叔,您能帮我去隔壁叫一下爸爸吗?我过几分钟再打过来。”
“好,我现在就去。”
老爷子情绪容易激动,大晚上的已经睡了就不打扰他了,和晏父说也没差。
吴兴民去隔壁敲门,晏父晏母还没有睡,听说宋扶予这个点打电话过来了,两人套上一件外衣,一起去了隔壁。
电话铃声一响,晏父立即将听筒拿了起来。
“喂,是我。”
“爸爸,我是小予。”
“嗯,怎么了?”
“我今天出了一点事情,被人从背后偷袭砍伤了手臂。”
“情况怎么样?严不严重?”
“不严重,已经去医院缝了针。”
“对方是之前与我在同一个地方下乡的知青,我猜测这应该是她的报复性行为。”
“在防卫的时候,我将她的腹部踢伤了。还有一位钢铁厂的员工为了帮我,拿东西将对方头打破了。我担心凶手受伤严重,要是在调查期间出了什么事情,牵扯到那个无辜的同志身上...”
她将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和晏父说了一遍,对方很快就明白了她担心的地方。
“没事,不用怕,有我在。”
“你先回家好好休养,配合明天公安同志的调查,用不着编造,实话实说就行,剩下的我会处理。”
“谢谢爸爸。”
“一家人,不用客气。”
“爸爸,还请您不要告诉子渊,我怕他着急着要过来。”
“好。”
晏父挂掉电话,边上的晏母一脸急切的询问情况,刚才她凑在听筒边上只听了一个大概。
“小予遭人报复,砍伤了手臂。”
“嘶~~”
“谁这么大胆子!”
“是之前和她一起下乡的知青,具体情况还有待了解。”
“小予有没有事?严不严重?”
晏母和边上的吴兴民都是同款担忧脸。
“她说已经缝针了,刚才听她声音,好像还好。”
虽然受伤,但是声音中气十足,不像太过于虚弱的样子。
“都已经缝针了,怎么可能会好!”
“嘘,小声一点。”
晏父指了指老两口房门的位置。
“已经挂了电话,今天先不折腾了。小予是从钢铁厂打来的电话,想必是已经回家,如果很严重,那必然是住院,不可能回家。”
“你也不要过分着急,明天我先打电话找衡市那边的人了解一下情况。”
“我明天自己再打个电话过去!”
打完电话回到家的宋扶予,连澡都没有在外面洗,和陈国兴打了个招呼,直接回了房间。
她今天也累了。
隔天上午九点,陈云杰带着另外一位公安同志,准时来到了陈家。
“弟妹,又见面了。”
宋扶予尴尬的笑了一下。
明明对方是子渊的熟人,结果和他的几次见面,都是公事,而且都不是什么好事。
“你受伤情况怎么样?严不严重?”
“左边胳膊被砍伤六点五公分的大小,缝了八针,已经包扎好了,就不给你们展示受伤部位了。”
“好,没事,我们也不是为了确认伤口才来的。”
昨天他们到现场的时候,除了地上躺着的凶手,还有一处地方,地面上滴了很多血,根据现场边上的围观群众透露,那些血迹都是宋扶予流的。
这么多人证明她受伤了,无需再查看,最后她也需要出具医院的受伤证明。
“关于你和叶飞雪同志,我们有些事情想要向你了解,还请配合我们,如实回答。”
“好,我肯定知无不言,你们尽管问。”
“根据我们了解,你和叶飞雪是同一时间段,被安排到秦市的山河村当知青,你们之前认识吗?”
“不认识。”
“你们在当知青期间,接触多吗?是否有闹过矛盾?”
“接触不算多,我下乡没多久就自己另外建了房子,搬出了知青院。”
“至于矛盾,肯定是有的,叶飞雪不好相处,和知青们几乎都或多或少闹过矛盾,不过并没有达到吵架、打架的程度,顶多是互不搭理罢了。”
“能具体说一下,你们之间的矛盾是因为什么吗?”
“她花钱找了村里的混混,到处散播关于我家里的谣言,具体说的什么,你们那边两年前有备案,我就不重复赘述了。”
陈云杰点了点头,宋家的事情当时就是他经手的,他很了解。
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她不愿意再重新提起也罢。
“后来经过调查,证明了谣言是她传的,大队长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