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宋扶予终于阔别好几个月,终于见到了刘工。
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出现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和野人差不多。
胡子拉碴,头发更是乱七八糟,像是很久没洗过了一样。
“刘工,你确定你是去做研究了吗?”
“怕不是在研究室挖通了一条地道,加入了煤矿吧。”
刘国栋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这段时间,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在了研究上面,根本没有时间关注个人样貌,每天能洗脸刷牙,按时吃饭,已经是他对生活最大的尊重。
“韩厂长,今天吃完中饭派个人去国营理发店,把理发师请过来给他们理发。”
她感觉出现这种状况的可能不止刘工一个人。
据她所知,研究室里面有好几个“研究疯子”,可以为了研究不吃不喝不睡。
“小宋厂长,不用这么麻烦了吧,多耽误时间呀。”
“哪怕项目延期一周,今天也务必将你们收拾干净。”
“万一因为你们不收拾而生病,只会耽误更多的时间。”
“行吧,都听你的。”
下午将国营理发店的理发师请了过来。
“徐师傅,您今天只管理发就好,钱我们一分不少的都会照给,在理发中途请您尽量不要和任何人聊天。”
“啊,这么严格的吗?”
“没办法,之前不知道您在报纸上有没有看到我们厂差点被盗窃资料的事情,自那之后,厂里的管理变得越发严格,毕竟我们的研究出来的每件产品价格都上千。”
“行,我明白了,我保证理发中途除了询问他们理发的要求之外,其它话一概不说。”
可等到研究室里面的研究员一个接一个出来之时,理发的徐师傅还是被吓了一跳。
这真的是电器厂吗?
怎么感觉像是囚禁犯人的监狱?
可能犯人的整体情况都比他们要好,毕竟犯人的头发都是光头,没他们看起来这么邋遢。
“这位同志,请问你对理发有什么要求。”
“给我剪一个极短的板寸吧。”
“行。”
在他之后,十个研究员里面,有八个要求也剪成板寸,剩下两个想要直接剃光头,被韩厂长拒绝了。
毕竟在这年代,除了小孩子或者头上长了虱子之外,会剃光头的当属犯人一类,普通人或多或少都会留一些头发。
全部理完发,研究室的所有人总算是都恢复成了正常的模样。
“还真别说,他们这样看着顺眼多了。”
“韩厂长,之后每个月都请理发师过来给研究员们剪头发。”
“得嘞。”
“宋厂长,我能不能蹭蹭?”
“你是缺这五毛钱的人?”
“这不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吗。”
“德行。”
从电器厂出来,宋扶予也被勾出了想要理发的心思。
说做就做,直接开车去了一家据说是南方过来的老板开的理发店,还是从香江那边学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欢迎光临。”
理发师看到有客人过来,礼貌的拉开玻璃门,将她带到了一张理发椅上坐下。
“这位女士,您是想剪发还是烫发?”
对方没有向宋扶予直接透露价格,而是先问她的需求。
刚才她注意到这位女士是自己开车过来的,而且还是开的大奔,绝对不是差钱的主,她们要做的就是将人服务好,指不定还能给她们店带来接二连三的顾客。
“能剪什么样的?”
“您稍等,我给您拿理发册。”
接待她的理发师递过了一本厚厚的理发册过来,这让宋扶予觉得这家店的老板可能真的在香江那边学过。
“这里面所有的发型都能做对吧?”
“是这样的没错。”
“这些发型,我敢跟您保证,我们店绝对是京市的独家,国营理发店绝对做不出来。”
抱着尝试的心态,宋扶予挑了一款中长的羊毛卷。
“就要这个吧。”
“我们店还可以给头发染色,您看您需要吗?”
“谢谢,不用。”
“那行,您选的发型,预计需要三个半小时。”
“你们店有没有电话?”
“有的。”
“我能先打个电话吗?”
“当然可以。”
接待她的理发师没有拒绝,按理来说不行,但是像她这种有钱的顾客倒是可以破例,哄好她才是关键。
宋扶予打了一个电话回家,对面传来的是秋姐的声音。
“喂,秋姐,我是小予。”
“小予,你今天还没有下班吗?”
“下班了,不过我现在在理发店弄头发,可能得晚点回来,你们先吃,不用管我。”
“你是在哪家理发店?需不需要子渊过去接你?”
宋扶予想了下还是拒绝了,她想给他一个惊喜。
挂掉电话,理发师开始给她认真的做头发。
没有手机玩,中途她几度想要睡着,确实也睡了半个小时。
这个发型比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