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山的火烧了三天三夜,才终于在一场暴雨里渐渐熄灭。
看着外面的暴雨,江雪凝心情很好的道,“在上山搜索一遍,就可以回湘楚了。总算在入冬前结束了这仗,大家可以好好过冬了。”
将离则盘算的更多,他喝了一口清茶,悠哉悠哉的道,“这次也算是和长公主结下了深厚的情谊,或许我们的商业地图可以扩大了。”
东至东海,北至漠北…他立志要把湘楚打造成商业强地,迅速发展起来。
顾棠梨打着伞冒雨前来,提了几块新鲜的鹿肉,慕琳琅也来了。
“刚杀出来的,烧烤最美味。”
几人在外面的支起的木棚下,烧烤新鲜的鹿肉和鱼,赏雨喝酒别有一番风流自在。
慕琳琅连喝了几杯,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江雪凝喝了一杯,“这次大获全胜,你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
她郁闷的道,“温时樾从开战到现在,至始至终不见踪影,我回去无脸见温太傅了。”
太子幼年时被送走,于是给他准备的帝师,反而更多的时间在教导她。
她师从温太傅,自然知道太傅最喜欢也最心疼这个卧薪尝胆的孙子。
这次来的时候,她说过一定要把温时樾带回去的。
江雪凝安慰道,“这个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他这种聪明人不会轻易让自己死的。”
她望着瓢泼一样的大雨,“等雨停火灭了,在带人上山去搜山。”
她已经询问过安插的暗线了,在打起来前几天,就没见过温时樾了。
说是他感染了风寒,所以养病不出帐篷。暗线暗中观察过,温时樾住的帐篷周围戒备森严,根本无法靠近。
所以最坏的可能就是,他那时候已经被顾寒舟怀疑了,被软禁起来了。
按下心里的担忧,慕琳琅敬了江雪凝一杯,“一切尽在不言中,希望未来湘楚和漠北,能守望相助。”
两个人喝了个痛快,喝醉了一夜好眠。
次日在醒来,已经雨过天晴了。
外面秋玲云雀她们在和慕琳琅顾棠梨告别,慕琳琅论功行赏了她们三千两。
“衷心祝愿长公主一切安好,顾姑娘幸福一生。”
三人潇洒的策马而去,奔向新的征程。
慕琳琅抬头看了一眼秋日的太阳,“走吧,上鹿鸣山去看看。”
江雪凝也去了,领了几千人浩浩荡荡的上山。还牵了不少狗,万一有活人活物好及时发现。
曾经绿意盎然的鹿鸣山,被烧的光秃秃乌漆嘛黑的一片。
这算起来是湘楚的边缘,江雪凝站在山顶道,“这次是我们作孽了,后续派人过来种树吧,希望这里慢慢的能恢复绿意盎然的样子。”
她心态放松,甚至有心情规划后续鹿鸣山的恢复。
慕琳琅带着人疯狂的搜索找人,尽量不放过每一处。
而山洞里的顾寒舟狼狈极了,衣服已经馊了。脸这几天也是忍着剧痛,甚至自己换药,每天吃硬的像石头一样的干馍馍,喝冷水。
昨晚雨大,到了半夜他琢磨着山火该灭了,摸出去看了一圈。
外面安静极了,整座山一片死寂。大多数地方都被烧的漆黑,只有少数地方逃过了。
他已经预感到三十万大军一定出事了,所以并不敢冒险去驻扎的地方看。
很快又把洞口伪装好,继续回到洞里苟着。
“该死的…”
他一边抱怨,一边清楚的知道。山洞里才是最安全的,现在出去反而最危险,容易撞在敌军手里。
最终慕琳琅无功而返,只能祈祷道,“希望他命大逃过一劫,如果死于这场大火,那将尸骨无存。”
顾棠梨轻声安慰道,“说不定他趁乱逃了,不会有事的。”
把一些事情处理完以后,鹿鸣山下的大军全部撤了。
慕琳琅让手下的将军亲信,带着大军先行回漠北。她带着两万亲兵留下了,跟着江雪凝进了湘楚。
一方面是友好交流,希望和湘楚通商。另外一方面,她想在等等温时樾的消息。
十天过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顾寒舟拆下了脸上的白布,躲在水荡前看着清澈的山泉水映出自己的新脸。
完全和温时樾一模一样,除了边缘贴合的地方,因为后期条件不好,恢复的不行有疤,是一张完美的新脸。
他手指轻碰着自己的脸笑的邪气又诡异,“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温时樾。”
他细心的用头发把有疤痕的地方遮挡住,然后小心翼翼的从半山崖上的山洞爬上了山。
又特地挑了小路下山,一路上畅通无阻,并未遇到人。
他去了附近的小镇,还好为了以防万一,他本来就在山洞里藏了一盒银子。
他用银子进店给自己买了一身衣服,又去客栈要了一间房,梳洗干净。甚至买来脂粉,细心的遮住显眼的伤疤。
然后大摇大摆的去了镇上最大的酒楼,要了一桌好菜,慢慢的吃了起来。
“那大火烧了几天几夜吧,烧红了半边天,太吓人了。”
“他们打起来的时候,我正在鹿鸣山附近的山上采药,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