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樯,是我啊,快点开门啊!”
苏晓樯做了一夜恶梦,梦里路明非趴在她家窗上,一直敲苏晓樯房间的窗。
苏晓樯好几次都想起来去开窗,但是仔细一想,又气得翻了个身,不理会他。
“快开门啊,再不打开我就要被保安叔叔给带走了!”
‘呃,梦里还带换词的?’
苏晓樯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贴在玻璃上,扭曲怪异的脸。
她好悬没被吓得心脏骤停,下意识地掐了一下自己,发现真不是梦。
此刻她真想倒头就睡装作没有看到他。
无论怎么说,发现自己家的窗外趴着一个人都很恐怖好吧!
苏晓樯一脚踢开被子,翻后下床打开窗户,揪着路明非的领口把他拖进了房间。
“你要干什么?这里可是五楼,五楼啊!你不会走楼梯吗!?摔死你怎么办?!”
苏晓樯把他按在地板上,真想把他掐死,又想给他两个大逼斗!
但是看他那张讨好的笑脸,又没了脾气。
“你快滚吧!我不想见到你!”
“喔”
路明非委屈地应了一声,朝窗边走去。
硬了,苏晓樯的拳头硬了,她觉得路明非就是贼老天弄来气她的,总有一天自己得被这货气死。
“走楼梯啊!”
这句话几乎是她喊出来的。
“晓樯,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更让她吐血的是,老妈听到动静,已经走到了她门前。
“没事的妈,我和同学打电话呢。”
苏晓樯连忙把住门,对门外说,“不小心大声了点,对不起啊。”
“早上5点就打电话,什么朋友喔。”
苏母一边念叨着,一边走回自己的房间,看来她是在起夜的途中,听到了苏晓樯房间的动静。
苏晓樯长长地松了口气,她身正不怕影子斜,但让老妈知道男生半夜爬她的窗那还得了,搞不好就要闹到派出所去。
更让她心尖儿打颤的是回过头来,路明非完全不见了踪影。
这种感觉就像是上一秒看到大蟑螂,下一秒它就不见了踪影,然后觉得头皮发痒。
她生怕路明非摔死了,连忙跑到窗边探出头去看,然而除了还在亮的路灯,楼下哪里有什么活人。
这一下,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阿姨走了吗?”
路明非从床底探出一个脑袋来。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苏晓樯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把路明非剁成沫沫了!
“滚滚滚滚滚!你要走那里我都不拦着你!”
“别啊!”
路明非像个被打的地鼠似地,把脑袋缩回了床底,“我有点怕高,能走楼梯我肯定走楼梯啊!”
他又若无其事地从另一边伸出了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女孩的脸。
“怎么?还在生气吗?”
苏晓樯别过头不理他。
“我就知道苏大小姐不可能这么小气!”
路明非笑呵呵地从床底下钻出来,“我想了一晚上,果然我还是想进乐队的,以后把录下来的cvd给别人看,吹牛说;那个谁谁就是我,超拽的好吧!”
“看到没有,这个大帅逼是我的师兄,当年和我好得穿一条裤子,这几个漂亮女孩当年都对哥有意思,只是哥不想破坏团结,不然现在娃都肯定多大了——你想想,这么吹牛多爽啊!”
“我怎么会错过这种吹牛的机会!?”
苏晓樯很想吐槽鬼才对你有意思,但是她已经决定不理他了,所以没有说话。
“还有,我也想和你一起登台,你想想,咱们兄弟几个,每天放学后不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而是聚在一起,一遍又一遍地排练着同一首曲子,那该得多无聊啊。肯定无聊到很多年以后想起来都觉得好笑,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总而言之,我想要和师兄他们玩乐队,苏晓樯你要来吗?”
“鬼才要来啊,我绝对不会和你玩什么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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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 5 5丨6 6 5 -”
“这是什么鬼?这么难的吗?”
苏晓樯抱着吉他一脸懵逼,摆在她面前的曲子是小星星。
“难吗?”
路明非瞄着谱子敲架子鼓,他边敲鼓边踮起脚尖打拍子,一首小星星行云流水地过了一遍。
“不是说你也没练过吗?!”
苏晓樯看路明非的眼神,活像是看一个阶级叛徒。
“没啊,”路明非摇了摇头“我前几天是没练过,这几天夏弥天天摧,我被烦得没办法了,练了一段时间。”
“那这么说,现在我是最菜的一个了?”
女孩的脸上满是不甘。
“以普遍理性而论……”路明非说了一半连忙住了嘴,“害,这点差距对于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可是将来要上清华北大,剑桥哈佛的人!”
楚子航学什么都快,萨克斯、小提琴、大提琴、贝斯、手风琴都是精通能登台演奏的水平,还会点二胡和唢呐,路明非想如果他走得早了点,搞不好能请师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