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从梦中醒来,桂尼薇儿想哭。
不是她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人,而是她,他妈的是被舔醒的。
通体雪白的大猫,身体的比例和柔软蓬松的毛,像是一只猫咪的幼崽。
可他妈的这只“幼崽”站起来有三米高,身形比北极熊还要庞大。
毫无疑问,普通的自然界中,不可能有这么庞大的猫科动物。
对于一个动物的种群来说,最重要的是和谁玩比大小的游戏吗?
当然不是!
对于种群来说,最重要的是吃吃和涩涩,只要会这两件事,就是一种成熟的物种啦。
霸王龙的极限体重高达8吨,长度高达泱泱13米,迈出一步就是大几米。
可它们还没有一只几斤重的兔子跑得快,越是体型庞大的霸王龙,就越是跑得慢。
对于现代食肉动物来说也是如此,狮子和老虎的体型,就卡在追得上猎物,不被饿死的极限。
对于自然界中的食肉动物来说,过于庞大的体型只是负担。
而舔桂尼薇儿的这头“狮子”还是头幼年个体,体重就接近两吨。
可它跑起来,速度却快得像是猎豹,因为有一层风环绕在它的周遭,不但能托起它的体重,还能像是喷气似的给它加速。
毫无疑问,它就是苏茜口中的龙类,是混血种的死敌。
可它却没拿桂尼薇儿当早点,反而不知从哪里叼来了一条牛后腿,轻轻地放在女孩面前。
身为一个不怎么地道的英国人,桂尼薇儿实在是对血淋淋的牛肉下不去嘴。
又怕惹得这头龙类不高兴,只能含泪扛起牛腿,表示:这个“礼物”我收下了。
她本准备像贝爷一样,表演个钻木取火,奈何从来没有实践过,搓了半天烟没见到手起泡了。
似乎是看懂了她在做什么,那头龙类又叼来了一些木头。
它竖起一根碗口粗的木头,又在下面垫好木头,灵巧地学着桂尼薇儿的样子,用爪子来回搓木头。
女孩看得目瞪狗呆,‘说好的龙类嗜血残暴呢?!它怎么狗里狗气的?苏茜姐,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那狗,啊呸、那头龙类还在继续‘钻木取火’。
桂尼薇儿分明从它淡金色的眼睛中看到了雀跃,似乎对于它来说,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但女孩想的却只有两件事,第一是润,第二还他娘的是润。
她又不是什么劳什子奇怪的救赎文女主,或者斯德哥尔摩患者。
人怎么可能同这样的怪物和平共处呢?!
她们班上以前放过一部BBC的纪录片,讲述的是在东非大草原上,一头母狮失去了幼崽,把抓到的小羚羊当成自己的幼崽对待。
班上好多女生都感动得想哭。
老师更是狂灌鸡汤,说什么这就是母爱。
但桂尼薇儿,只觉得奇怪。
结局记录片的旁白说;那头母狮最终没有选择吃掉小羚羊,而是把它放回了母亲身边。
却也只是旁白这么说,根本就没有画面。
桂尼薇儿实在是想不通,
并不是想不通母狮为什么没有吃掉小羚羊,而是想不通为什么班上的其他人会感动。
或许只是母狮不饿,又或许,这个故事只是根据一些画面编排出来的。
她觉得自己并不比其他人聪明什么的,她都能想清楚的事,别人当然也能明白。
只是,她对他们明明知道有这种可能,仍选择相信这个故事,而感到不可思议。
她不相信这头龙类,对自己会有什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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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村子里并不安静,似乎是又有人丢了牲口。
“早上好啊,”
路明非和零寄宿的人家,男主人阿米尔会一些日常交流的法语。
他的年龄与路明非相仿,却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看起来却像是比路明非大10岁,一双棕色的眼睛里满是血丝。
显然,昨天晚上他也跟着其他人去帮忙,找丢失的牲口。
“昨天晚上村子里又丢了一头牛,也不知道是豺狼,还是山神干的……”
阿米尔说话时,有些词汇夹杂着阿拉伯语,路明非只能靠猜。
他所说的山神,零给路明非解释过,似乎是当地柏柏尔人的原始信仰,不搞什么圣子降临,天堂地狱,前世今生姻缘福报,世界末日的那种。
让见惯了什么飞天意面教、银河联邦觉醒大学、幸福科学教……这类新兴宗教的小路同学感动得想哭,这么“纯朴”的神,真的不多见了啊。
“抱歉,和你们发牢骚了,”阿米尔歉意地笑了笑,对‘厨房’招呼道:“米朵,客人们洗好脸了,把肉和酒都端上来吧。”
以当地的伙食标准来说,这顿早餐好得不可思议。
路明非入乡随俗,没用主人家准备的餐具,而是用洗净的右手,拿取切好的羊肉送入口中。
玉米饼之类的,他也来者不拒。
主人家没有不让零上餐桌的意思,可她天一亮就出了门,也没说什么时候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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