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月无言拿捏住命门的男人有苦难言,这个时候已经不是放开帝姬了,而是帝姬能不能放开他了。
双方对峙,血刃卫心系月无言,生怕对面的人伤到她,不敢轻举妄动。
而挟持月无言的这一方也在估量着血刃卫的实力,更想安然无恙的带着月无言离开,所以也不敢动。
谁也不敢打破僵局,夜风吹来,在这暗巷中带来一丝冷意。
月无言只是看着对面为首的血刃卫首领,问了句:“今渊呢?”
娇软的声音在这肃杀的场面里显得格格不入,血刃卫的首领血刃想起天子的吩咐,声音也软下几分。
“陛下很快就来。”
只是因为他从未软过声音说话,刻意地行为反倒是听起来更吓人。
血刃在自己声音响起的瞬间就想着掐死自己了,若是吓到帝姬,陛下要大动肝火了。
月无言倒是没听出什么,在心里估算着自己若是动用巫法,会不会被画像吸回去?
可这么短的距离使用瞬移之术,应该没问题吧?
仅仅只是思考了几秒,月无言道:“你身后的主人着实失礼,既想见本宫,也得问本宫愿不愿意。而且,本宫驾临的话,他是需要提前焚香沐浴恭候的。”
说完松开自己抓住的男人命门,双眼一闭,在心中默念,再一睁眼就出现在了血刃的面前。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景象吓到,尤其是和血刃卫对立的那帮人,眼睛瞪得老大。
“怎,怎么可能?”
血刃到底是见多识广,瞳孔仅仅只是缩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
虽然只是很短的距离,但是月无言还是感觉到身心疲惫,困倦不已,下一秒就倒在了血刃的怀里。
血刃眼疾手快将人接住,一股清香随着娇软的身子落入自己怀中,他身子立马就僵硬起来。
“帝姬。”
趁着所有人愣神,血刃下令:“活捉。”
血刃一手虚虚环着月无言的腰身,另一只手无处安放,呼吸都轻了不少,眼睛更不敢乱看。
直到天子的声音传来:“凰儿。”
随着胸前的重量消失,血刃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楚今渊将人抱在怀里,焦急地询问着她的情况。
“凰儿你怎么样?”
月无言听到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怀抱,掀起沉重的眼皮,楚今渊焦灼的样子就映入眼帘。
她忽然就觉得很委屈,小嘴一撇,眼眸中瞬间就蓄满了泪水。
“今渊,你怎么才来呀,我快被吓死了。”
听到怀中人委屈的哭腔,楚今渊心都要碎了,眼眸底也涌上了自责愧疚。
“是我不好,是我把凰儿弄丢了。”
他慌乱的亲着月无言的脸颊,额头,“不怕,凰儿不怕,不会有下一次了。”
熟悉的声音就在耳畔,月无言忽然就觉得疲惫不堪。
她搂着楚今渊的腰,软软的撒娇,“阿渊,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骤然听到‘阿渊’二字,楚今渊心漏跳了一拍。
来不及欣喜,听到怀中的人儿说困了,立马就把匣子交给身旁的百生,将人打横抱起。
冷冷的看向那边已经被制伏了的人,“带回去。”
月无言脸埋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眸,沉沉睡去。
听到平缓的呼吸声,楚今渊冷着的脸瞬间就变得温柔起来。
“凰儿,我们回家。”
凉凉的眼神瞥向百生,“这匣子比你命重要,走。”
这么一说,百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马就把匣子护在自己怀里。
跟在天子身后亦步亦趋。
天子走后,血刃示意手底下的人将人带回去。
陛下明面上并不需要他们血刃卫出面。
果然,走出暗巷,外面早已经被禁军围得水泄不漏。
就连本该休息的神机营戴统领也出现在了这里,看到天子抱着帝姬出来,他先是诧异了一下,很快就调整过来。
“陛下。”
禁军统领本想和天子说些什么,谁知天子连看他一眼都不看,抱着怀中的人小心翼翼的踏上马车。
百生将匣子放上马车之后,又下来,说了句:“回宫。”
“恭送陛下。”
等到车驾离开之后,禁军统领林不折戳了戳站在一旁的戴统领,“哎,山远。”
戴统领全名戴山远。
“你说陛下会不会生气?”
戴统领看了眼他,两人同龄且还是世交,情分非比寻常。
“我哪知道?想知道明天你就进宫请罪去。”
林不折苦着一张脸,“这怎么能怪我?我请什么罪?”
“你说呢?”戴统领睨他一眼,“京城治安是你们禁军负责的,此次出事,你们禁军责无旁贷。”
林不折只觉得两眼一黑,“我招谁惹谁了?”
“赶紧去查吧,看看还有什么地方漏了的。”
戴统领看向早已不在了的车架,呼出一口气。
此次帝姬出事,盼望陛下不要迁怒才好。
永延殿内。
钟离惟空正在画桃花树,听到帝姬被天子抱回宫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