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城皇宫
太后狼狈的跌坐在地上,不停的向后蜷缩。
整个大殿静谧的犹如无人的鬼屋。
“滴答、滴答。”
血顺着剑不停的滴到地上。
顾仲怀惨白着脸猩红着眼睛犹如从地狱走出的修罗,披散的黑发散落在肩上。
他缓缓的走向太后。
太后脸色惊恐,她不停的后退,直到退到墙边,再无可退。
“来人,来人,来人啊!”她无力的嘶喊。
可惜,无人应答,大殿里尸体满地,无一人存活,血水浸透了地毯,顺着门缝从台阶上往下流,犹如人间地狱.
顾仲怀疯了,他疯了,他竟然带领大军直接血洗了皇城。
太后望着一步一步走向她的顾仲怀,终于忍不住崩溃了,她不住的颤抖,哭喊道:“顾仲怀,你疯了么!我是太后,太后啊!你别过来!!”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强行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她不明白顾仲怀怎么会如此。
难道他不知道这是造反叛国么?
他不怕自己被钉在弑君的耻辱柱上么?
不过是一个女人,他最爱的是自己才对,这么多年他为了自己守住大望江山,为了自己洁身自好,他怎么会杀她,怎么舍得杀她!
她此时的眼泪流干了一般,望着他天神一般的脸喃喃的出声:“不会的,你不会杀我的。”
顾仲怀向她走的每一步都踩在她心尖上,疼的她无法呼吸:“仲怀,这么多年,是我负了你,只要你愿意,我愿意假死出宫,我们双宿双飞好不好?你别这样,我害怕,仲怀!”
“仲怀,你清醒一点,你还记不记得你从晓国回来把,珍贵的晓国红宝石送给我,你心里是爱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他走到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眼里如刀般锋利的光芒隐去,平静如一面湖水。
他蹲下身体,眼睛直视太后,太后的眼眸中倒映出他一身血色,他抬手掐住太后的脖子。
手上的鲜血沾在太后雪白的脖颈上,他轻声道:“苏跃死了。”
脖颈上传来冰凉粘腻的触感,太后瞳孔紧缩,哀哀哭道:“不,不是我杀的,你信我,真的不是我,本宫以为她之前就被烧死了,我还让满朝吊唁,你信.....我”
太后神色惊恐,头发凌乱,再无往日的端庄,现在连本宫都不说了。语言混乱,哪里还是平时那个跟大臣斗智斗勇的太后。
没等太后再次开口,顾仲怀的手猛然收紧,面上却浑然不觉,喃喃道:“我剖的她肚子,亲手剖的。”
随即又看向太后,一字一句道:“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太后拼命的捶打他的手臂:“放......开,不.....是.....我。”
没想到顾仲怀真的松开了手,她脖子上一松,空气重新回到胸腔,“咳咳咳咳咳”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你说的对,不是你,是我。”
顾仲怀痛苦的捂住脑袋。
太后见状,忍着恐惧向旁边爬去。
没爬多远,裙角就被踩住:“你说不是你?”
太后疯狂点头
“苏祭酒回来告诉你她没死,你买通了别院附近的民妇,打听苏跃喜欢吃鱼,就动了手脚。下毒将她毒死!”
“先帝托孤。无论任何人挑拨,我都尽心辅佐,换来的是什么?”
“我没有,我没有。”太后疯狂的喊着。
“换来了我与妻子阴阳两隔。”
接着太后胸前一凉,她望着自己心脏的地方汩汩流出的鲜血。
不可思议的望向顾仲怀。
“是我,没有早点杀了你。”
“你.....就不怕.....满朝文武......”
“那就都杀了。”
......
......
一年之后。
石敬炎哈了口寒气,单手遮眉望了望天,抖了抖身上的貂绒大衣。
今天雪终于停了,若是不停还真有点不利于行,陛下要去皇陵探望皇后娘娘。
回想一年前,他跪在刑场上痛哭流涕,哭到鼻涕泡糊了前襟,围观的群众对他指指点点点。
“活该!放走要犯。”
"罪人,赶紧行刑!"
石敬炎布在乎他们说什么,只是悔恨交加的不应该放苏跃走,把她八辈祖宗都骂了个遍,逃什么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能逃到哪里去,现在还把他也连累了!
他把自己的后槽牙都咬碎了,让他犯贱这下自己命搭进去。
“行刑”
石敬炎万念俱灰,闭上眼睛等着刀落下来。就在侩子手行刑千钧一发之际,顾仲怀的剑,飞来刺穿了侩子手的胸膛。
他睁眼就看到一匹高大的黑马从头上一跃而过,宛若天神降临。
顾仲怀骑着马带队就冲入了皇宫。
里面什么情况他不得而知。
只是听说那一天皇宫里的血迹,清洗了半个月才清洗干净。
王妃死了,王爷疯了,他到是捡回一条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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