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喜欢吃荷包蛋。”
仆妇适时回来。
女孩站起来,要走了
凌霄魔怔了一般问道:“你叫什么?”
“季书禾”
“我阿爹给我起的,只有勤民心可验,时时优乐寄书禾。”
转身仆妇还在埋怨她,不应该随便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一个偷儿。
“季书禾......”
凌霄喃喃道,这几个字反复在舌尖游荡。
他终究没有机会再去左侍郎家找那位小姐
他阿娘沉疴难起,病逝了,他用这银子,葬了他娘,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没了。
等他鼓起勇气,想去道一声谢的时候。
她家已经贴上封条,宅子荒芜了很久。
四下打听才知道,左侍郎获罪,已经全家流放。
后来机缘巧合,他被当朝厂公收为义子
成为他的鹰犬,
这么多年他一直寻访季书禾的下落
调查说她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他不信!
他百般追查,甚至用了两年时间,翻山越岭走遍了她流放的路,仍是没有她的下落。
他大病一场,在他母亲墓碑旁给她立了衣冠冢。
未婚的女孩是不能埋入祖坟的。
他亲手在墓碑上刻上,爱妻之墓,他没有刻上她的名字,抚上墓碑,自己泥潭里滚出来的人,不知
不知会不会唐突了她......
本以为此生无缘再见。
直到他见到苏跃手腕上的胎记。
同季书禾手腕上 胎记一般无二
他记得清楚,季书禾给他包扎的时候,手腕内侧有一朵似莲花一般的胎记。
刚刚不过试探她一下
见她神色慌张,就是季书禾
难怪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查到她的下落
原来一直藏在六王的身边
季书禾,你让我找的好苦。
凌霄站在船头,任海风吹在脸上,景色飞快的从两侧倒退,
他终于找到了
万般思绪在心间,一时气血翻涌,吐出一口血来。
他嘴唇发颤
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不会再失去她。
“季书禾”他低低的喊出她的名字
这一次,要让他要认认真真的,全新地,站在她面前。
随即他脸上浮上一抹狠厉,不知道义父要她干嘛,绝对不能交到他手上。
“凌哥哥!”
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
九公主快速跑到他身边:“你受伤了”
凌霄抬手抹去嘴唇上的血:“无事。”
九公主还是放心不下,拉着他要进去给他疗伤。
凌霄此时不想有人打扰,转身走了。
九公主的婢女看不下去,说到:“这里明明是公主的御船,他傲什么!”
“闭嘴!”
婢女赶紧低下头。
九公主盯着凌霄的背影,眼眸微微闪,凌霄自从上了船之后,就又恢复之前那般冷冰冰的样子。
“去,查查凌大哥带上船的都有什么人。”
“是。”
......
......
苏跃坐在屋内,内心有些焦虑,只能凝耳听外面的声音。
什么都听不到。
只能感受到水流动的飘荡感。
“饿了么?”
苏跃回头,见凌霄拎着食盒,站在门口:“是我疏忽了,这里太暗”
说着,吹燃火折子,点燃屋里的一盏灯。
见苏跃警惕的望向他,他笑了下:“趁热吃,船上条件艰苦,你先忍耐几日,等下了船,我定然带你去吃好的。”
苏跃疑惑,这家伙的态度也太奇怪了。
“饭里没毒,你放心吃”
说罢,证明一般,自己端起一个碗,夹菜入口,
苏跃知道,即使他下毒,自己也没什么反抗能力。她还真饿了。
隧坐在桌边,拿起一个碗,碗里多了一个荷包蛋,两人相对无言的吃东西。
凌霄的手微微颤抖,梦中的场景,
他细细端详着对面的人,依然是那双清澈的双眼,
恍然见,他竟然分不清此刻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愣愣的,伸手想抚她的脸颊。
苏跃打掉他的手:“你干嘛!”
手上传来的痛感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低头浅笑。
“是真的。”笑着笑着,不觉红了眼眶。
苏跃一根筷子握在手里,他要是再敢伸手过来,就一筷子挫死他。
苏跃不再动筷,
凌霄道:“我带你出去走走,消消食。”
苏跃一愣,眼前就多了一个手掌,要扶着她。
苏跃知道,现在不是惹怒这人的时机,本以为会一直被关在这里
没想到凌霄竟然敢让她出去。
她侧身闪过他的手掌,站起来,抬腿走在前面。
她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她不禁疑惑,这是一艘空船?
凌霄引着她,两人一前一后到了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