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苏跃怒目而瞪!
“程大人现在官位做的大,官威摆的也大,擅入别人房间,不知按照律法,该怎么判啊?”
程暖没有理她的冷嘲热讽,径自把酒坛往桌子上一放。
望向她
“一起喝一杯吧。”
青衫将程暖衬出一丝清冷落寞之意。
他给自己跟苏跃各自倒了一杯酒。
苏跃坐到了桌子对面。
程暖径自喝了一杯,清冷的开口:“这些年,我对你的心意你不是不知。”
“若是你怨我当年骗你,你也看到了,太孙殿下受封宁王大典,他脸上可有半分不愿?”
“他本应过着锦衣玉食,仆从环绕的日子,你当年带着他,别的不说,我一届商人都看出来你们与众不同,若是你们落入有心人手里,你可知是何后果?”
苏跃沉默,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神态也有些落寞:“我知。”
苏跃后来也仔细想过,君珞回去确实比待在她身边好。
她一介孤女,被人一刀嘎了,都没人给她收尸。
如何保护好君珞。
她一直对程暖冷冷淡淡,因为她知道她是带任务来的,不是来跟他谈恋爱的。
这么多年,就算一块石头也能捂热了,何况她一个人。
所以她不能,也不敢给程暖半分回应。
程暖没错,她也没错
错在此相遇。
她倒了一杯酒,向程暖举起:“这么多年,多谢程大人照顾。”
说完一饮而尽。
程暖也举杯,一杯酒滑过,只觉的苦酒入喉,无比难咽。
“你既然都明白,为何不肯接受我?”
苏跃在这个年代,算是大龄剩女了,再晚嫁的女子,十八九也嫁人生子了。
他观察过,这么多年,她根本没有对任何男人表示过好感。
“程大人应该调查过,我是嫁过人的。”
程暖点点头。
“好女不嫁二夫,为我夫君守节。”
程暖笑了,若是别人说这些,可信度可能会有三分,她苏跃什么人他不清楚?
苏跃见程暖戏谑的望着他,那张脸还是那么干干净净,这么多年的官场磨砺下来
没有半分官场的油腻。
她有点不自在,她向来自认为聪明,可在程暖面前
总有一种智商被碾压的感觉。
索性就闭嘴了。
“今天我想听一句实话。”
苏跃站起来,缓缓走到窗边,伸手把窗户推开,凉风吹来,抚过她微热的脸颊。
清凉的空气进入胸腔,让她好受不少。
实话,实话要怎么说?说他不过是个工具人?
说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有任务在身?
她叹了口气
“我一直在等一个人。”
程暖的握着酒杯的手骤然收紧。
“你我今生注定有缘无分,程暖,对不住了。你还是请回吧”
程暖站起,眼中神色晦暗不明,像是一个欲望的深潭,他等的太久了。
原本听到程莹说,苏跃让他过来,以为她终于接纳自己
没想到,此刻从天堂摔进地狱。
他一时之间气血翻涌。
“若我今夜一定要留下呢?”
他身边的人曾劝过他,直接要了她,生米煮成熟饭,她还能跑哪里去?
苏跃双臂抱胸靠在窗楞上:“程大人要是来硬的,我自然是没办法,我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还不想去死,只能当被狗咬了一口。”
“你!”
她这什么意思?说是这么风轻云淡,把自己当什么,把他当什么!程暖拂袖而去。
苏跃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此刻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失落多一点,还是欣喜多一点。
拍了拍自己的脸,
刚她居然想的是他若来真的,自己是半推半就呢,还是抵死不从。
程暖那个样子,要是真咬了她一口,她其实也不亏。
她其实挺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想这些。
小君珞啊你可快点来找我啊,姐姐我快要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
......
君珞打了个喷嚏
他揉揉鼻子,身边的宫娥立马上前:“殿下可是身体不适?要不要宣太医来?”
“不必。”
宫娥红了脸,太孙殿下长的实在太好,声音也好听,
她天天近身伺候,不知道羡煞了多少宫内的宫娥少女们。
他们王朝现在正经的嫡系只剩下太孙殿下一个
可惜,殿下至今眼疾未愈。
太后跟太皇太后急的不行,寻尽天下名医给殿下医治也未见好转。
太孙殿下一双桃花眼,眼尾的泪痣像似诉说无限情谊,只是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一个地方。
可惜了这般绝美的容颜。
她心里微微惋惜。
“殿下”
一个小黄门进来禀报:“万侍卫来了。”
君珞挥手让她们都下去。
不一会,一个侍卫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