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北境的变故,联姻之事的有限序列似乎被往后捎了,老爹都不心,许元也便选择一路游山玩水回帝京。
虽然北方战局阴云密布,但大炎境内依旧一片祥和美好。
趁着大乱未起,和大冰坨子还有许歆瑶看一看这锦绣山河。
然后,
许歆瑶直接趁许元不注意跑路了。
给他留了一份书信,说是要继续她的游历,看看天下宗门是否真的都是一丘之貉,便趁着夜色偷偷溜走了。
而大冰坨子在和许元走了大半月后,途经大庆洲时也离开了,去找许元口中的那处洞窟,带东西回剑宗找师傅。
二女相继离去,许元一人一魂从西南到东北,几乎横穿了整个大炎
两月后,帝京远郊,祁北山。
旭日初升,伴随着微风轻抚,于林间飘动的山雾略微散开露出了那位于山巅之的一栋建筑。
雨后山林的清晨显得格外静谧,这是一座孤独伫立于山巅陡崖之的酒楼,楼高九层,墙面雕龙画凤,阵阵器乐仙音从楼中传出。
难想象在这山巅之修筑如此建筑要消耗何等的人力物力。
但这里毗邻帝京,临近大炎皇朝的权力中心,天潢贵胄,富商巨贾云集于此,无数的欲望在其周边衍生出无数奢侈的销金窟。
此楼是教坊司下属的一处勾栏,栖凤阁,其中倌人大部分都是前些年玄清宗之乱中幸存下来的女弟子。
不是修武徒一道的女弟子,而是正儿八经修功法的女弟子。
即便落入红尘,也依旧带着不食烟火的仙气。
很多人都喜欢这个调调,即便一日百两起步的价钱高昂,此处勾栏依旧是恩客不绝。
在早的晨曦中,许元不急不缓的推开了厢房大门,下楼用膳。
门外是一条细长的廊道,铺着名贵红毯,空气中带着些许迷离的芳香。
刚一从雅阁中走出,许元便听到一旁的廊道传来一声微寒声线:
“公子,请您自重!”
“”
许元挑了挑眉。
听声音,这好像是这教坊司内一位叫“褚靖怡”的倌人。
他在这呆了三天,只隔着屏风听对方弹过几次古琴,很好听,琴技造诣很高,不过没见过面。
他现在用的是周琛名号,而人家可是这栖凤阁的头牌清倌人,据说好像是玄清宗某个故去高层的女儿,没这资格。
思绪闪过,
许元便听一个闲散的男声传来:
“哈哈哈抱歉抱歉,本公子手滑了。”
说话间,许元侧眸望去,不远处站着三个人。
一个锦袍穿得松松散散的公子哥正拦在一名面掩薄纱的曼妙女子身前,而他的手正不急不缓得从对方底盘处收回。
而一名气质阴柔的男人则静静的站在贵公子身后。
女子眸中有些气恼,但在看了一眼那阴柔男子之后并没有发作。
贵公子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气呼呼的女人,哈哈一笑后,忽然转头对着不远处的许元笑道:
“周兄,干看着多没意思,一起来?”
闻言,许元表情变得有些古怪,道:
“一大早便是好雅兴,何必难为人家褚姑娘呢。”
王公子闻言咧嘴一笑,拍在蒙面女子腰间:
“行了,有周兄帮你求情,你就下去吧,别在这碍眼了。”
受此羞辱,褚靖怡胸脯一阵起伏,但最终只是冷哼一声直接转身离开。
王公子看着那窈窕的背影消失在廊道的尽头,不屑的摇了摇头,转身走到许元近前,笑道:
“周兄,一起用膳?”
对此邀请,许元没有拒绝。
这个王公子,是冉青墨离去后他在明泽州府内一处的最顶级的酒肆中结识的。
当时一群刚刚考取了功名的文人公子在酒肆内饮酒作诗,指点天下,这王公子嫌那群人叽叽喳喳太吵,便与那群骚客发生了口角,花魁出来调解,说雅聚自然是以文会友,要斗诗词。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坐在一旁吃瓜的许元想看看这王公子是不是会复刻经典。
比如掏几句千古名句出来这诗会装逼打脸。
但许元失算了。
那花魁话未说完,这王公子直接一巴掌扇在那花魁精致漂亮的脸,整个人“砰”的一声飞出去七八米,直接砸在了他的桌子:
“本公子近日心情本来就不好,你让本公子作诗?好,老子给伱做,来人,把这楼给我拆了!”
颇有几分当年他在帝京时候的风采。
而由于砸桌之情,二人也就因此结识。
得知对方目的地都是帝京后,二人便也就结伴而行,也许是性情相似,一路谈天说地,一路游历,至今已有一月。
除此之外,许元还发现这王公子好像很有钱,比他还有钱。
走在下楼的路,
王公子对许元颇为熟络的笑道:
“周兄,这褚靖怡真是匹烈马儿,若不是今日便要进京了,我真想好好训一下她。”
许元不置可否瞥了他一眼:
“以你的财力,此事又有何不可?”
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