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纨绔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你别不信。”
许元轻轻叹了口气,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桌面,“笃”“笃”的轻响回荡:
“为了避免你对我做一些傻事,在一刻钟之内,大概率会有一个级别很高的重臣来找你,有可能是诏狱的司寇,但更大概率是你的师傅,密侦司的总长,总之,这个人会告诉你这件事情由他来接手。
“你会不满,会觉得委屈,但他会用类似你级别不够处理这种事情的强硬理由将你剔除出去。”
“而等我见到他后,我会告诉他,我的须弥戒被你拿走了,他会要求你还我,可我的须弥戒里这时会丢失一枚阳髓丹,不算太贵,也就万两白银左右。
“他当然知道你不会拿我的东西,但他依旧会还我,然后把我带到你们诏狱最好的那间牢房中住着,那间牢房里会配备各种阵法书籍,如果我愿意,我甚至能让狱卒去勾栏找几个倌人来给我唱曲吹箫”
“为什么?!!”
带着愤怒与委屈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走廊中。
许梦溪盯着眼前面沉如水的师傅,拳头攥得很紧:“师傅那许长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当街行凶,我我们就这么算了?”
“不是算了,是由我来亲自提审他,你来密侦司已经有七年,应该知道如何透过事情看本质。”
一位面色发须斑白的老者语重心长:“这件事情涉及大漠王庭、当今圣,还有许公,此间事情,梦溪你认为你的官职修为能足够应对接下来探查?”
“”
许梦溪看着眼前眼带慈爱的老者,似乎明白了,咬了咬唇角,声音有些沙哑:
“师傅我没动许长天的须弥戒。”
老者笑了笑,抬手抚了抚徒弟垂下脸颊,安慰道:
“为师当然知道你没动。”
一旬后,诏狱,一间阁楼。
清风顺着窗沿吹入,源晶中溢出的源炁充斥在整间“牢狱”之中,淡淡的檀香自床头的小炉中缓缓飘出。
正盘坐在阳台闭目修炼,许元忽然听到牢房的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边推开。
睁开眼眸见到来人,许元散去功法,笑了笑:
“来找我做什么?”
许梦溪冷着脸走入牢房,问:
“你没有找我师父要那枚阳随丹?”
许元闻言哑然,起身走到桌前,拿起煮着的热茶,给自己倒一杯香茗,看着茶水从壶嘴中流出带起的热气:
“我又不缺这东西,何必欺负你呢?”
许梦溪冷冷盯着他:
“别在这里装圣人了,你有机会能欺压他人绝对不会放过。”
许元闻言瞥了她一眼,唇角微勾:
“你可真了解我,若是以前我有这机会,你大概率要倾家荡产卖身给我陪睡。”
许梦溪眼神轻蔑:
“陪睡?就你这修为?”
“”
转过身,许元下下扫了对方窈窕身材一眼,笑道:
“梦溪,你可能不知道,睡觉并不是只有一个动作。”
“”
许梦溪一愣,随即面色泛红,眸含羞恼,一只玉手不自觉的握在了腰间的佩刀。
许元则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行了,就你这水准别在我这逞口舌之快了,我不找你师傅要东西,只是我现在觉得欺负你这种人很没意思。”
许元话语间带着的随意让对面的许梦溪有些炸毛。
像一只狗狗,随时会咬人的狗狗。
许梦溪娇躯隐隐颤抖,似乎想拔刀。
许元见了,没有丝毫慌乱,拿着茶杯一边饮用,一边饶有兴趣的欣赏着对方生气,但想装作风轻云淡的表情。
这密侦司的女捕头又不是大冰坨子或者搓衣板圣女,而且他现在打得过她。
半晌,
许梦溪才再次开口,声音压抑着愤怒:
“许长天,我希望你说的是实话。”
“嗯?”
许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对方话中所指:“什么实话?”
许梦溪松开了腰间的佩刀,挺直玉背:
“既然欺负小女子都没意思,我想许三公子您应该更不会再去欺扰天下的庶黎百姓。”
“”
沉默少许,许元忽然冲着女子咧嘴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心吧,本公子现在要欺负也是欺负宗门世家、王公贵族,不会再做以前那些无聊的事情了。”
说罢,许元直接朝着牢门外走去。
“啪”
许梦溪一把抓住了许元的手,恼怒的说道:
“许长天,你做什么?”
“出狱。”
许元理所应当:“你来这牢房不是带我出去的么?”
许梦溪安静少许,拿出两个铁环:
“带,我先带你去见司寇大人。”
许元伸出手,笑:
“形式主义。”
许梦溪瞪了他一眼:
“许长天,你别得意,以前的事情日后我会找你一一算账。”
许元被铐,随意的笑道:
“凭你自己的话,那估计得等你修到圣人再说了。”
时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