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起,外面太乱了,还是府衙安全,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跟着李筠庆一同外出了?”
李诏渊没有隐瞒,直接了当:
“皇妹将府衙内的事务交由了本王,所以三公子和筠庆一同外出这点事本王自然是知道的。”
许元盯着这位二皇子看了数息,忽然问道:
“二殿下啊,你就不好奇我和李筠庆谈论的事情?”
李诏渊那剑眉星目的容颜流露一抹笑意:
“好奇?为何好奇?筠庆找三公子你无外乎是想求一条出城之路,除此之外筠庆能和三公子讨论的事情”
说到这,
李诏渊忽然顿了顿,盯着许元意味深长的笑道:
“应该就只有北封的倌人了,不是么?”
许元深深的看了二皇子一眼,叹道:
“你倒是了解李筠庆。”
“三公子独自归来,看来应该是已经谈妥了。”
一边说,二人朝着大殿内的桌案走去,李诏渊叹息式的摇着头:“筠庆从小便是这样,总是怀疑我这做兄长的会对他做些什么”
“许梦溪杀灵水宫纨绔的事是你压下去的?”许元冷不丁的打断了李诏渊的念叨。
“”
话题的跨度有些大,但李诏渊很快变调整了思绪,点头应道:
“是,灵水宫在北境战事太过放肆,父皇与许公都很不满,需要给他们一点教训。”
许元沉吟一瞬,忽然笑了:
“二殿下如此撑腰,就不担心事后被北境宗门报复?”
李诏渊听到这个问题,心中立刻皱了皱眉,生起一抹狐疑,但很快还是说到:
“自然是例行公事的给予她工作的支持,毕竟城内秩序还需要密侦司的人维系。”
“”
许元摇了摇头,没再在此事多言。
冠冕堂皇,滴水不漏。
若不是清楚许梦溪那女人的性子,许元可能真就信了。
虽然不知道细节如何,但许梦溪大概率是被二皇子当枪了。
不过她那性格也确实容易被人当枪使。
许梦溪杀北境宗门重要人士,二皇子背书背锅,看似很简单的公事公办。
但问题是其他人不会这么看。
因为,许梦溪的身份可并不简单,他背后站着密侦司总长这种朝廷实权人物。
许梦溪奈何不了他许元是因为他爹是已经造反毕业套的宰相。
再往就没人了。
但这并不代表密侦司总长没有影响力。
在大炎的画本戏剧里,这种人物就算能出场,也最多只能画个气势不凡的背影。
二皇子给许梦溪背书很显然是冲着这位去的。
许梦溪再多杀几个宗门的高层子弟,密侦司这种实权部门可能就直接被绑定在二皇子这条船了。
想着,许元在心底摇了摇头。
看破不说破,这事与他无关。
他许元确实欣赏许梦溪,但并不会因为欣赏就随意介入破坏二皇子的计划。
他扇李诏渊一巴掌,对方可能会把另一边脸凑来,但这东西要是破坏了,估计得和他急眼。
毕竟,夺嫡这种事情你死我活,各个皇子为此各显神通,无所不用其极。
殿内一时沉寂,
二皇子垂着眼眸若有所思,许元则是大大咧咧的直接一屁股把二皇子的位置给占了。
“”
李诏渊眼角跳了跳,但也没说什么,就站在旁边看着许元,并未表示任何异议。
许元瞥了对方一眼,很自来熟的直接拿起面前案桌的几份文案,快速浏览扫视一圈,忽然笑道:
“二皇子懂的东西可真多。”
李诏渊面色如常的站在一旁,笑道:
“略懂一些而已,主要还是皇妹信任于我。”
许元坐着摇了摇头:
“二殿下谦逊了,带兵打仗难,但更难的是在战时管理好后勤物资,尤其是在这军队指挥体系不统一的北封城内。”
李诏渊无奈的叹了口气:
“三公子言简意赅,宗门的库存我们的人无法进入,很多东西都无法统计,这些东西”
许元笑了笑,直接从须弥戒中扔给二皇子一份卷宗。
李诏渊接过,心中了然,但还是问道:
“三公子,这是”
许元微微一笑:
“娄姬让我转交给武元的,虽然不是很准确,但也算是有个大致数字,二皇子应该有用。”
李诏渊一双星目闪烁一瞬,拱手一礼:
“诏渊再此谢过三公子。”
许元摆了摆手,对着李诏渊笑道:
“如今北封城进入军管,城内军民四十万人的吃喝拉撒,各处阵法所需的源晶调度,繁杂的守城器械补缺这些事情光是想想就让人头大,接手不到一日便能管理得如此井井有条”
说着,许元略微沉吟,似乎在斟酌形容词,最终他咧嘴一笑:
“二殿下真乃治国之才,回京后我会和父亲好好说说。”
“”
李诏渊听到这话,面色丝毫不变,微微一笑:
“三公子,应该不止和我一人说过此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