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p;amp;#8195; 在相党人人自危的环境中,时间就这样来到了两旬后的今日。
  年关前的大年二十九。
  喝下一口灵酒,许元将酒皿放在面前的茶案之上,一边感受着味蕾间辣甜的口感,一边欣赏着白雪覆盖的帝安夜景。
  自那一夜后,风雪陆陆续续的下了三场,最后一场雪昨日方才停歇,皎洁的月光映射在白雪,光线的反射让天穹显得瑰丽。
  盯着这幅景色看了十数息,许元才缓缓的将视线投落在对面的那剑眉星目的蟒袍青年身上,轻轻呼出一口气,轻笑着问:
  “你冒险遣人将我这个“死人”约出来,不会就是想要我陪你吃酒赏景吧?”
  李筠庆脸上的神色没有往日的轻松闲散,眉眼之中透露着严肃,盯着许元看了数息,他才轻声问道:
  “那一夜的事情已经差不多发酵到极限了。”   
  许元闻言挑眉,直视对方眼睛两秒,轻轻叹了口气:
  “我以为你想找我说你出使东瀛岛之事,没想到居然也是来探我父亲口风的,什么时候你小子开始关心政事了?”
  闻言,李筠庆脸上却没有玩笑的意思,指尖在面前青铜酒皿那略显粗糙的杯壁上轻轻摩挲。
  今夜他们来的清楼乃是效仿七千年前的大周朝风格而建,酒皿器具皆为火铜精所铸。
  抬起青铜酒皿轻饮一口,李筠庆慢条斯理的缓缓说道:
  “原本我以为发生了那一夜的事情,我出使东瀛岛会很顺利很多,但以许相国现在的这种态度,朝堂上的议程根本进行不下去。”
  说着,李筠庆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
  “大家都很清楚,那一夜帝安差点覆灭是因你相府一手造成,但也很清楚即便帝安城真的毁灭了也不可能让你相府伤筋动骨,这一次的朝堂之争其实就是想要在规则内让你相府付出一些代价,而许相国的态度却像是我们想要借着这件事情将相府斩尽杀绝一样。”
  许元安静了少许,唇角勾了勾:
  “伱说这些想要表明什么?”
  李筠庆剑眸中那一抹深邃似是想要看穿对面的许元:
  “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许相国不可能不懂,如此放任事态继续发酵必然有他这么做的理由。
  “所以你们是在拖时间,对么?”
  “.”
  许元看着李筠庆没有说话。
  李筠庆见状今夜第一次露出了一抹笑意,但笑容有些蛋疼:
  “许元,你们在那西恩圣人的尸体上发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对么?”
  “啪啪啪”
  许元笑着给李筠庆鼓了鼓掌,幽幽笑道:
  “真不愧是筠庆你啊。”
  李筠庆眼中的神色若有所思,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
  “推出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