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楼道里,秦家的人全部守在门口两侧。
秦无樾走向帝渊绝那边的时候,他们还以为孩子是给九爷打招呼去了呢,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一身孤傲,从不低头的儿子,去求一个女孩。
龙倾城双手插兜,无视周围一切异样的阳光,她神色淡然,仿佛周围的事情都无法动摇她的心情。
她不答反问:“你应该还不知道我为什么答应你爷爷治疗你吧?”
众人一阵沉寂,他们知道秦无樾的腿可以治疗,有希望能站起来,但里面的具体状况却知道的微乎其微,现在来,里面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龙倾城缓缓说出秦无樾预料的答案,“他用死来跟我交易。你说我会救他吗?”
沉默蔓延整个楼道。
秦无樾终于知道饭局过后,龙倾城那一眼意味深长的眼神是什么,那顿饭他们吃的是秦北缘的断头饭。
秦汉郁,秦无樾的父亲走上前,“小姑娘,你太狠了。”话落,周围保护秦汉郁的护卫全部围了上来,大有一种秦北缘醒不过来,那么他们自然会将她留在这里。
下一秒,帝渊绝侧身挡在了龙倾城面前。
秦汉郁眯眸,声音欲火中烧一般,“九爷,您这是要为了一个女人跟我们秦家作对吗?”
秦家为政,帝家为商,虽然两方井水不犯河水,但要真拼起来,不说谁干的过谁,两败俱伤自然无法避免。
两方从来都是友好协作,甚至一些海外生意,边境作战,都是双方共同合作。
外面一直传闻,两家若联姻,必将京城收入囊中。
这也是为什么秦婉觉得九哥哥一定会娶自己的原因。
“秦无樾一出生就带着无法治愈的病痛,甚至都无法活过10岁,你们不想知道为什么他能活到现在在吗?”
或许他们一直无法得知的原因,会远比想象的更加残忍。
所以秦家忽视掉了,只是这只是他们的掩耳盗铃,伤疤会揭开,而且付出是惨重的代价。
“那又如何?我哥哥以前的事情与你何干。”秦婉的陡然响起,她愤怒的看着抢走自己所爱的人,“我爷爷一生正直,保家卫国,今天我爷爷若是有事情,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帝渊绝身后的龙倾城一身低气压,眼底氤氲着一层冷雾,泛着浅薄的红。
女孩眉眼一扬,声音缓缓开口。
“秦北缘一生正直,保家卫国。可他确也是个自私的小人。”
“他用无辜人的生命,来换秦无樾的健康?凭什么啊,秦无樾,凭什么,你就高人一等。凭什么你的命就是命,别人得命就是草贱。”
龙倾城锐利的眼神直逼在场每一个人,“所以他去死,是他的愧疚,他一生不安,吃斋念佛的原因。就算这样,他以为就可以消除他所做的一切吗?”
“不可以的。”那恶魔的低语缠绕每个人的心间。
秦父无法反驳龙倾城的话,显然或许他也知道这件事情。
所以他甚至惊讶龙倾城会知道这些事情。
那是他们秦家一生的耻辱。
秦婉想要去争执,可却被父亲拦住,可想而知秦汉郁是知道的,他们为了秦家唯一的继承人所做的事情。
若有代价,让他承担就好了,何苦难为一个老人。
……
医院天台,太阳缓缓升起。
龙倾城靠在栏杆上,拨通了穆恩的电话。
那边的声音略显疲惫,“姐,桑榆没事了。”
她嗯了一声,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你给我调查一下桑榆是不是跟国外雇佣兵有联系。”
那边的穆恩疑惑了一声:“怎么可能,他我一直看着呢。”
“那他还能自杀?”
穆恩!!
这两件事情能放在一起说吗?
龙倾城掏出女士香烟咬在嘴上,昨晚被他打死的雇佣兵,她是认识的。
曾经在边境她意外的见过一次桑榆和他在一起,这件事情桑榆也不知道。
桑榆的手现在已经伸的太长了,甚至胆子大的敢直接找人来杀帝渊绝,他们有什么仇恨,龙倾城想了一夜也没有想出来。
此时天台的门微微咔嚓一响,龙倾城看了过去,便对穆恩那边说了两句,便挂下了电话。
她起身,慵懒的声音开口:“如何?”
秦家那边最后将顾长恒请来就诊,而帝渊绝则没让龙倾城呆在那里,反正有什么消息,帝渊绝会第一时间告诉龙倾城。
他捏了捏鼻梁,“抢救回来了。但需要在医院观察一下。只是,人醒了,他想见你。”
就算好了,身体已经受到了损害,自然无法像以前一样。
……
重症室。
门外,秦无樾和帝渊绝在抽烟区,两个人的烟都是一根接着一根。
帝渊绝眯眸,声音冷淡,“不打算治了?”
“恩。”秦无樾看着残废的腿,嘲笑着自己,“都已经残废这么多年了,什么眼光没有见过,早就不在意了。
之所以一直找大夫治疗。无非是怕父母伤心罢了。但如果,我执着与治疗却伤害了爷爷,我宁可不治疗。
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