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色的灯光将他的面容照射出一丝柔光。
映在龙倾城那倾国倾城的侧脸上,慵懒的长发垂于两侧,她淡然一笑,宛若众生都失色,深夜,她只穿着与帝渊绝同样的绸缎黑色睡衣,只有外面套着一个外套,因为刚刚喂药,已经脱下。
绸缎面料的衣服紧贴在女人的白皙身躯中,勾勒出她那曼妙的身材,她如同魅惑人间的妖精一样,一举一动都足以致命。
半晌,她微勾唇瓣,声音叹息一声,“那血珠,我不打算给你了。”
床上的男人,陡然想要起身质问,却被手铐直接拽了回去。
而背后的伤口隐隐疼痛,让人难以无法忍受。
帝渊绝冷眸骤然冷缩,他不解,为什么送给自己的东西,还可以拿走。
“龙倾城,那是你送我的东西,你为什么要拿回去,送我的东西就是我的,那是我的东西。”
他肯定又质问着眼前的女人。
龙倾城抱胸靠在了床头柜上,神色凛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帝渊绝,平缓的反问了一句,“那你不如问问你自己的做了什么?”
“帝渊绝,你拿着血珠来吸引渡边承夜的人,你想做什么,想替我解决这件事情吗?”
“不顾自己的安全,也要去承受后背的那一刀,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蔷薇曾经手受过伤,那么今天死的人就是你。你别说替我扫平一切障碍,我龙倾城不是依附你身上的女人,不需要你来保护。”
她俯身,一字一句带着血的质问……
“既然你觉得血珠比你重要,那它不要也罢。”
是啊,龙倾城何其聪明。
他怎么能看不出自己做的局。
他每次出入暗地里的保镖都是成群成群的,但唯独这些日子,身边却一点保镖也没有,甚至警惕松到让一个不知底细的女人上了车。
这明显就不对劲。
帝渊绝顿时蔫了,他手指轻轻地拉了拉龙倾城的衣角,颤着眼睫,低沉的声音里面说不出的后悔,“阿倾,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怕你出事。”
“当初你没有我,现在你有了我,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当初那场大战再次发生,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单独面对一切。”
“你有我,阿倾。”
“我在你的身边,我怎么可能不帮助你,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这一切。”
他抬头,矜贵神秘的帝渊绝,权势滔天的九爷,他称霸整个京城,是可以为所欲为,无法无天的男人。
可就这样傲气十足的男人,却跪在床上,单手轻抚着女人的衣角,他抬起他那高贵的头颅,埋在女人的腿上,轻轻摩挲着,每一句话,都充满着疼惜,宠溺。
他想要眼前的女人可以毫无保留的爱自己。
——
屋外月色如银,月影如钩,如缟素一般的光华,落在唯有橙色灯光的卧室内。
隐约看见床上的男人欺身而上,他单手攥着女人的细长的手臂,然后单手用旁边的领带将她的双手系在床头上,单腿跨坐在龙倾城的腰间上,他俯身,那不断起伏的胸膛证明着他此时心情十分不快。
他紧紧的贴在龙倾城的侧脸上,幽深的眼眸晦暗不明,低沉的声音十分沙哑,“为什么,阿倾,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单手搂住女人的腰间,吸取着独属于女人的清香。
龙倾城目光深邃,单手强势的扣住男人的后脑勺,深深一吻,吻到窒息也不想去停,两人似乎沉溺在亲吻中,放纵的欲望可以将此时的所有不快的心情全部忘记。
帝渊绝沉沉的埋入龙倾城的胸上,他的手渐渐往下,喉咙滚动,声音嘶哑,“可以吗?”从前他们鱼水之欢的时候,都是水到渠成,也不会问谁,但这一次,男人似乎坏到了极致,他似乎沉溺在欲望之中,情欲可以让他忘记一切。
身下的女人如同致命的罂粟,将他一切的理智全部给挥散。
他吻向女孩的脸颊,鼻尖,额头,耳唇,嘴角,最后脖颈,那脆弱的地方被吻中的那一刻,龙倾城似乎失神了一刻。
他的声音还在不断地传入耳边,“可以吗?阿倾。”
龙倾城……
暧昧的声音不断地响起,双方极限的拉扯让两人的脸颊上都敷上了一层薄汗,男人还在坚持,手上的动作却依然慢条斯理的将衣服慢慢解开——
他衣服还如刚才一样,但身下美妙的躯体,已经白的晃眼。
龙倾城细微的声音,似乎炸开在帝渊绝的耳边,“嗯!”
——
凌晨三点。
不知何时又下起了一场大雪,白雪皑皑。
屋内暖意洋洋,屋外冰天雪地。
暖色的灯光晃着的人影,不知何时才堪堪停下。两个人的衣服凌乱的扔在了地上,挂在床尾上。
隐约可见柔软的床上躺着一个美的惊艳的女人,白皙的手臂满是暧昧的痕迹,瀑布的长发落在床上,宛若一幅睡美人的画卷,美的让人不敢呼吸。
睡着的龙倾城身上依然有强势的气场,眉宇间的怒气似乎依然久久不消散。
男人起身的那一刻,龙倾城转身背靠男人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