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记得,那一场车祸事故,带走了他的父母,冰冷的雨水拍打在他的身上,冰冷的四肢僵硬的毫无感觉。
他眼睁睁的看着父母被活生生的烧死。
他仿佛从那个时刻起整个人便被拉入了地狱的深渊,无法苏醒,没有光亮,整个人都在黑暗中匍匐。
他整个人撕裂一样,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那个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也不会有任何的人事可以阻挡她的脚步,为了进入轩辕家,无论让他手刃多少人,他都愿意。
即使坠入地狱,他亦无悔。
他曾对自己毫无留恋,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里开出一朵花,他想要将这朵花小心翼翼的捧在心上。
呵护,爱护她。
直至永远。
他声音宛若屋外的寒冬一样冷冽,“所以,阿倾,你怕吗?”怕我是一个杀人的疯子,会杀了你。
他没有说出你会离开我吗?
这句话是他一生无法开口的恐惧。
龙倾城美眸潋滟,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她宛若在深渊一种娇艳的花,魅惑又娇艳,仿佛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也如同花中之王,一身旗袍,雍容华贵,端庄典雅。
她一瞥一笑,倾国倾城,美则美矣,宛若天地间,只要得到她一眼的赏赐,便可感激涕零。
包厢里,光线十足,一人在里一人在外,屋外的光影很暗,让屋内的古天意看不清两个人在说什么。
他只想龙倾城能平安幸福的过一生,而不是颠沛流离。
所以他将帝渊绝的事情捅了出来,即使他知道帝渊绝为了父母才会这样做,即使他知道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但忽然,他睁大了眼睛。
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只见被高大帅气的男人挡住的女人点踮起了脚尖,将自己那娇艳的薄唇覆盖在男人的薄唇之上,轻轻地,温柔的送上一吻。
他似乎能听到那人间最柔情的话。
“无论你是何模样,我始终爱你!”
——
两人视若无人的放肆的亲昵着,帝渊绝双手死死抱着龙倾城的腰,想要紧紧压入自己的血肉。
只有龙倾城能感觉到前方那刺眼的眸光。
她没有抬头,反而象征的推了推男人的肩膀,附耳声音温柔在男人耳边响起,“你先去车里等等,我跟他说句话。”
他自然是古天意。
帝渊绝深呼一口气,幽深的眼眸暗沉几分,随后才慢条斯理的整理着龙倾城的衣服,又嘱咐几句,才悠悠的离开。
待男人离开,里面的人才开口,“为什么?”
为什么是他?
古天意那双异瞳闪烁着无人得知的眸光,悲悯怜惜,孱弱的身子,如同风一吹便消散一样,他温文尔雅,绅士如矜贵的王子。
他不知爱,却拼命的想要一个女人得到世间最珍贵的爱。
他该如何让女人放弃这段没有任何结果的爱。
他声音沙哑,苍白俊容宛若神明,“他不适合你。”
遥遥相望,犹如隔了天河。
龙倾城声音空洞,无温,冷漠如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什么是适合?”
“古天意,你忘记了。”
“我从来也不是一个好人!”
她的手上亦沾满鲜血,她的身上亦背着无数无辜人的性命。
彼时。
外面下着零星的雨夹雪。
寒冬的冬天,行人们都在匆匆的回家,有的店铺也早早关上了门,道路上的路灯也早早的点亮。
不远处的停车场,唯独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不远处。
火光星星点点。
一旁的影风为其打着雨伞,如同木柱一样不动如山。
良久,他开口:“老大,龙小姐,不是说您一天只能抽三根烟吗?”
他记着在晚上吃饭之前,老大已经将第三颗抽完了。
帝渊绝修长的身姿笔挺站立,冰冷英俊的面容,阴沉深邃的双眸,阴郁压抑的气息,比雨水更冷几分。
他那冰冷的手指不可察觉的颤抖几分,嘴角也勾起了淡漠的笑容,“无妨。”
酒店门口,一抹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帝渊绝扔下了香烟,拿起一旁的雨伞,朝着人走了过去。
他雨中款款走来,长款黑色大衣随风飘扬,修长的手指捏着黑色的杆体,黑色的伞遮住了他半边的颜值,仅仅露出那锋利的下颌线,凹凸的喉咙,让人浮想联翩。
他的满眼都是她,走近,磁性的声音沙哑,“我们回家,阿倾。”
龙倾城弯腰进入雨伞内,黑白分明的双眸露出狡黠的目光,她开口,“好,回家。”说着,就在男人转身的那一刻——
她脚下似乎被什么绊倒一样,整个人扑向了男人。
男人单手不慌乱的将人抱在怀中,还没有等询问有没有事情,怀中的女人抬起头,娇嫩红润的薄唇轻轻地亲吻着那性感的喉结,他的身体顿时僵硬,一瞬间,她的唇上移了几分,覆盖他薄凉的唇。
她声音带着几分戏腻,“亲到了。”
“恩,亲到了。”
他们相拥在雨中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