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社里面的布置如同道场一般,虽然布置了一些绿色的景致,但不难看出来周围的一切都朝着简化,空旷来打理。
从长长的走廊一眼望去,能看到院内很远。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样的布置很难让一些心怀不轨之人找到躲藏的机会。一片空旷的地面,不仔细看什么也看不出来,但仔细看却能隐约看到细细的钢丝在地面不断的游走。
本是陈年老旧的神社,但看着房屋建筑却如同新的一般。
而这样的建筑却成为了神社的禁忌,无人提问。因为经历过一次神社的血洗的事件,他们都知道,那个女恶魔,抢走了他们供奉的童男童女,惹怒了上天,上天才会降罪惩罚。
远处门口,穿着黑色和服的男人,面容冷峻,神色冷淡,脚下木屐在木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他轻瞥一眼,“渡边承月在祠堂?”他没有想到渡边承月还敢回来。
身后的男人恭敬低头,颔首,“是的。”
当初他想将渡边承月与龙倾城一举杀死,却没有想到龙倾城早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果然成为傻子的人只有他弟弟一人。
果然有了这么一大靠山,也不会利用的傻子。
无论渡边承月如何挣扎,渡边继承人这个位置他坐定了。
一股冷风透着杀气扬起他的衣襟,两人缓缓朝着走去。
“去见见他。”
他面色冷漠,提了提一下衣袖,隐约可以看到那衣袖下泛着冷光的黑色短小手枪,透着死亡的气息。
祠堂内。
渡边承月双膝跪地,虔诚的俯身弯腰拜了拜,三拜之后,他缓缓起身,感受到身后有脚步的动静,却始终没有回头。
他似乎回想起小时候,那时哥哥无论什么好吃的都会先给自己,那个当初说一直保护自己的哥哥,怎么也无法想到会成为要杀死自己的人。
他声音清冷,“哥哥,那些孩子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成为你们的牺牲品。”
阴影落下,渡边承夜跪了下来,“怎么离开神社一段时间,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未来继承渡边的人,你应该知道神社做的什么勾当。”
勾当两字做的十分恰当。
他们利用神社骗取人们的信任,以此骗取那些有钱人的高额香火钱,而渡边家的企业便是靠着香火钱起家,渡边家的人不可能有一个人忘记。
他们都是一条绳子的蚂蚱。都是利用那些童男童女来镇压邪祟,保一世平安。平不平安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自己的钱挣到了就行了。
谁让R国的人信这个呢。
“哥,这些事情是上一辈子的事情,可到我们这辈人是可以不做的。”他转过头,声音拔地而起。
十分愤怒,不停的质问,“如果我们的脚下踩着都是孩子的尸体,以后你坐这个位置安心吗?”
“安心吗?”渡边承夜仿佛自己在重复一遍,随即笑的冷漠,“我差点被烫油锅的时候,有没有人问过他们安不安心?渡边承月,莫要你的温柔安在我的身上。”
站起身来的渡边承夜神色冰凉刺骨,声音笃定命令几分,“看好二少爷,若他敢接近后院,立即斩杀。”
“哥,你就这么想我死吗?”他们可是兄弟,他是他的亲弟弟。所以他们这算是撕破脸了吗?
他不该解释解释当初为什么要杀自己吗?
还是说他认定了他们早已经回不到当初。
“你不早已经知道了吗?”渡边承夜离开了祠堂,那冷寂的背影显得格外阴鸷,但他走到门外的声音,风声传入祠内。
渡边承月整个人直接倒在了地上,深深的闭上双眸。
从始至终,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
车内昏暗,龙倾城的手机又放在了旁边,所以当短信来提醒的时候,极为扎眼。
还没有等龙倾城将手机拿回来,离的最近的帝渊绝先将手机拿了起来。
威胁的字眼,让帝渊绝浑身散发着阴沉的气息,眸底晦暗不明,确实冷的瘆人。
怒火蹭的直接攀了上来,他目光幽深暗沉,充满着愤怒的火焰,一碰就可以会飞淹没。
他知道两个人的见面,他无法阻止的。
唯一的办法,只有——
手指握着手机紧了几分,他沉默半响,才开口,“我陪你去。”
渡边承夜那个人是真正的杀戮者,甚至不讲任何的规矩,她不可冒险。
龙倾城拒绝,“不可以。”
那果断的拒绝,让帝渊绝甚至怀疑龙倾城对自己没有半点情感。
竟然没有丝毫犹豫。
“龙、倾、城。”他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的叫着,手指恨不得将手中的手机都能攥成两半,“我到底还是不是你的男人了,连陪你去的资格都没有吗?”
龙倾城眯眸,叹息一口气,“阿绝,你知道我不知道这个意思。”
帝渊绝:“那就让我陪你一起去。”
“来!”她招手,幽沉的目光下闪烁着星光,男人轻轻地攀上了女人的脖颈,抬起头,薄唇轻轻捧着女孩的下巴处,两人紧密相拥,彼此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她抚摸着男人的脊背,宛若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