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内室,脱掉狐皮披风,景甜甜懒懒的坐在贵妃榻上,抬了抬手,让进忠坐在她旁边,才说话,“你那边有没有认识的公主所的婢女,最好是普通的,不容易辨认且跟你明面上关系不大的奴婢。”
“令主儿是要做什么事?”进忠不老实的抓着景甜甜的手,摸了又摸,笑眯眯的问道。
“你过来”
进忠凑过来后,景甜甜把俞嫔欺辱,算计她的事,俞嫔可能是害死二阿哥的事情悄悄告诉了进忠,并想借着进忠的人脉将这件事情透露给和敬公主,让皇后自己去找证据,进而将俞嫔拉下去。
“放心吧,这事都交给奴才”进忠听后眼里闪过一抹杀意,也没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只保证一定会做好的。
皇后最看中的就是她皇后的位置和她两个儿子,现在其中一个儿子夭折,但凡有一丝的蛛丝马迹表明她的二阿哥永琏是被人所害,她一定会死死的抓住这个机会,将害死她儿子的人挫骨扬灰,富察氏的人脉可不是吃素的。
珂里叶特海兰,俞嫔,你很快就不是了,景甜甜冷冷的笑了一声。
“这个给你。”
景甜甜交给了进忠两个盒子,一个是给他的过年礼,一个是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进忠看了以后惊诧不已。
“做的真是鬼斧神工,真假难辨,令主儿想的真是周全,有了这个,即使有人察觉,也找不出人来,他们倒是安全许多”
“培植人手不容易,能有法子就别白白损失了人手,况且,以后用人的地方多着呢。”
景甜甜手里的人不多,暂时还不想动春婵的那些人脉。
进忠将东西收好,又开了另外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双冬季棉靴,爱惜的摸了摸,“主儿做的?”
“嗯哼,算是回报你的帮忙了”
进忠可不管令主儿是为何送礼,只要是她送的礼都好,盖上盒子,进忠凑过去小心翼翼的抱住景甜甜,与平时阴郁,阴狠的模样完全不同,头放在景甜甜的肩膀上,灼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边,低声道:“令主儿”然后,自然而然的,两人缠绵在一起。
次日,长春宫的七阿哥被乳母染上了痘疫,不得已,七阿哥永琮被皇上送去了撷芳殿隔离治疗,皇后悲痛不已,不吃不喝守在撷芳殿门口三天。最终本就早产,体弱多病七阿哥永琮没有撑过迅猛的痘疫,在腊月二十九,临近除夕之时病逝了,皇后大受打击,抱病在床。
痘疫俗称天花,在古代那就是谈之色变的疫病,上至皇帝,下至黎民百姓,只要染上天花,都得靠自己撑过来,顺治爷,康熙爷都得过天花,顺治爷没有熬过去,康熙爷挺过来了,因此,永琮去世,皇上皇后心痛,但没有牵连给他治疗的太医和伺候他的宫人。
又过了半个月,正月十四,富察老夫人和她儿子富察傅恒进了宫,皇后,和敬公主,内务府总管秦立,俞嫔珂里叶特海兰,和纯贵妃苏绿筠,娴贵妃乌那拉那如懿都被皇上叫去了养心殿。
在统子的监测下,景甜甜就知道自己的计策奏效了,俞嫔用芦苇花害的二阿哥哮喘发作,不治而亡的真相被揭开了,证据确凿,皇上龙颜大怒,将纯贵妃降为纯妃,毕竟她不是主谋,俞嫔珂里叶特海兰被降为庶人,打入冷宫,珂里叶特九族全部流放,永世不得入京,五阿哥永琪更改玉蝶,计入娴贵妃名下。
皇后还想让皇上治娴贵妃的罪,因为作恶的是乌拉那拉氏的狗腿子,皇后不想放过她。可娴贵妃当时人就在冷宫里,怎么也不会扯到她头上去,娴贵妃已经被冤枉,进了一次冷宫,皇上不可能再让人冤枉她第二次。
皇后拉下了俞嫔,给自己的孩儿报了仇,可她的精气神也彻底没了,病的越来越重。
珂里叶特海兰进了冷宫后,娴贵妃去见了她。再不复以前的精致华贵,此时的海兰满身伤痕,披头散发的不成样子,娴贵妃心里难受,但这件事情太严重了,谋害中宫嫡子的罪,要不是有永琪的存在,她早就被凌迟处死了,可这般屈辱的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海兰,你还好吗?”娴贵妃握着海兰血淋淋的手,难过的问道,不用她回答,她就知道肯定不好,“皇后让人打的是不是?”
海兰麻木的缩在墙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嘱咐她,“姐姐,以后别来了,既然做了我就不会后悔,你现在有了永琪,以后好好生活。”
娴贵妃没有问海兰为何要这样做,毕竟她们两个和皇后之间的仇恨早就不可解,不死不休,现在海兰被发现了,那她就得更加的小心谨慎了。
娴贵妃走后,景甜甜后脚也来了冷宫,她还是第一次见冷宫的模样,杂草丛生,荒凉寂寥。
见着如今已经辨不出人样的海兰,景甜甜感觉自己的身体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舒坦。
“令贵人是来看我笑话的?”嘶哑的,不屑的声音从角落传来,“呵,就算是侥幸爬上龙床,也改变不了你是个贱婢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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