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起,皇上对甄嬛越发的宠爱。
甄嬛也察觉到了,皇上在她面前越来越自在随性,两人犹如平常夫妻那般相处。
谈诗论词,下棋作画,偶尔甄嬛还会给他跳舞,皇上就弹琴吹箫配合她。
只是每次待她跳舞结束后,皇上的眼神会变得无比炽热,眼里都是满满的欲望。
两人犹如干柴烈火般交缠在一处,酣畅淋漓,食髓知味。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便过了两个月。
沈眉庄怀孕的消息公布了出来,皇上晋她为惠嫔,待生产完再搬到钟粹宫主殿。
也不知是不是皇上特意的,将沈眉庄的宫殿选在了甄嬛的隔壁,不过这倒也方便了以后两人的来往。
有人欢喜有人愁,甄嬛和沈眉庄喜事多多。
皇后那边如今却是焦头烂额。
景仁宫中,皇后犹如惹祸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
自从腊月三十那日皇上来过景仁宫一次后,直到如今两个多月过去了,皇上都未再踏入景仁宫一步。
却对甄氏越来越宠爱,甚至有了独宠的苗头,这让她惶恐不安。
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让皇上知晓了,才会如此不顾夫妻情面。
她都已经低三下四的派人去请皇上了,可皇上竟然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剪秋,给本宫梳妆,本宫要去慈宁宫给额娘请安。”
皇后不甘心,想着她请不动皇上,太后的面子皇上总不能不给吧?
剪秋淡淡应是,手脚利索的给皇后梳妆好后,跟着皇后来了慈宁宫。
慈宁宫中,正在礼佛的太后听婢女来报,说是皇后来请安时,嘴角露出一缕苦涩的笑,道:“竹息,扶哀家起来。”
她这个侄女,一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但凡来了,必然是有事要求。
可她偏偏拒绝不了,乌那拉那氏和乌雅氏在前朝无人可用,如今只有她这个太后和皇后两人勉强撑起家族荣耀。
为了乌拉那拉氏和乌雅氏的荣耀,她对皇后一直是默默支持着,哪怕知道她害死了皇帝的发妻和嫡子,如今又残害皇帝的子嗣,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为了掩盖她做的孽事,在后面帮着扫尾,一次次避开了皇帝的追查。
可她担心终有一日,纸包不住火,到那时,该如何收场?
无力的摆摆手,让人引了皇后进殿。
“儿臣给额娘请安,额娘万安。”
“起来吧。你此时过来,可是有事?”太后不想跟她寒暄,直接问道。
皇后脸上讪讪的,不过想到此行目的,还是硬着头皮将事情说了出来。
太后听罢很是无奈。
皇后从来就笼络不住皇上的心,潜邸时被柔则夺取恩宠,入宫后被华妃压制,如今华妃倒了,又被莞妃钳制还无法破局。
太后有些怀疑,自己选择宜修是不是就是个错误?
叹了一口气,太后怒其不争,斥道:“那你想让哀家如何?替你去请皇帝过来?还是哀家出手惩治莞妃?莞妃对皇帝来说,跟旁的那些嫔妃不同。”
皇后焦急反驳,“额娘,再不同她也只是个妃子而已。您是皇上的额娘,您说一句皇上总会听的。”
太后见她如此不开窍,怒从心底起,“皇后,你怎得如此固执?你是皇后,哀家说过多少遍了。即便莞妃如何受宠,就算她的儿子最终坐上了那个位置,你的位置依然在她之上。”
更何况莞妃是汉家女子,大清国还没有让汉家妃子的儿子继承皇位的先例。
“你如今最要紧的不是抓着那些个虚无缥缈的事情不放,也不是和嫔妃争夺皇帝的恩宠,是抚养一个皇子,好好培养他,让他入皇上的眼。”
“不可能。”皇后低吼,“本宫绝不会让人抢了弘辉嫡子的位子。”
太后心累极了,皇后是迷了心窍,任她掰开了揉碎了讲道理,她都是这个样子,生怕抚养的皇子抢了她儿子的位置。
可皇后的儿子死了那些年了,留下一个嫡子的头衔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