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慎儿和杜云汐合力给田大业喂了药,两个时辰后,田大业才悠悠醒来。
看着守在榻前的聂慎儿和杜云汐,田大业心里苦涩难言,在小辈跟前丢了这么大个脸,他真是……羞愧难当。
屋子里一时静悄悄的,直到外面的门被推开,聂慎儿才起身出门,见到衣服破破烂烂,满身狼狈的母子二人,聂慎儿惊呼一声,过去扶住沈璧君,满脸担忧,道:“沈舅母,田表哥,你们这是怎么了?”
聂慎儿话刚说完,田国春似是反应过来一般,以为聂慎儿是在嘲笑他,抬手一巴掌朝着聂慎儿打过来。
“丑八怪,给老子滚远点儿!”
巴掌擦着聂慎儿的脸颊而过,聂慎儿趁机将指甲盖大小的针头给扎入田国春的手心,许是太过愤怒,田国春丝毫没有感觉到异样。
聂慎儿顺势倒在了地上,将旁边的筐子,篓子之类的竹编物件砸了个烂,捂着脸颊痛呼出声,眼神惊恐的看着田国春,缩在角落不敢再说话。
而听到动静的田大业,顾不得头晕,起身让杜云汐搀着他出了房门。
见聂慎儿狼狈的捂着脸躺在地上,又见母子二人这一副事后的模样,还有田国春凶狠暴戾的样子,气的直直吐出一口血来。
惊的杜云汐尖叫一声。
“舅舅~”
田大业摆了摆手,“无碍!”转而看向院子里的母子二人,眼里没有了一丝温情,尽是厌恶和憎恨。
沈璧君如今本就是惊弓之鸟,小心翼翼的看向田大业,想开口解释,可看到田大业眼里的厌恶就知道没了解释的必要。
又看向了旁边的杜云汐,瞬间变得扭曲,怒骂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货,是你引着我去小*树*林,说是有什么灯会,结果你一走了之,把我一个人扔在了树林,让我遭了算计……你这个扫把星,我当年就不该同意把你留在田家,你真是个祸害……养不熟的白眼狼。”
说着就要上前撕打她,结果田国春快她一步,上前扯住杜云汐的衣领。
“啪啪”给了杜云汐巴掌,连带着旁边的田大业险些摔倒。
甩了两巴掌后,田国春一双仿佛吃人的眼睛盯着杜云汐。
“都是你,都是你这贱人勾引我的,是你自己说的要在小*树*林等我,可我左等右等都不见你,如今又……是你算计我和我娘的,是不是?”
田国春又难堪又愤怒的吼道,就连田大业也疑惑的看向杜云汐。
不过在看见杜云汐脸上的巴掌印时,田大业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落忍。
杜云汐眼神闪了闪,随即一脸惊恐的连连摇头,泪水滚滚滑落,“舅母和表哥在胡说什么?”
“我什么时候勾*引表哥了?我又什么时候说会有灯会了?舅舅养我这么大,我怎么可能会算计你们?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再说咱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事到如今,杜云汐当然一推二五六,不可能承认是她引着他们过去的。况且他们勾搭在一起这事,本来就不是她做的,要她承认什么?
要是真承认了舅母的话,那就是将所有人包括舅舅都得罪了,到时候她没好果子吃。
至于会得罪舅母和表哥,不管她承认不承认,都是一定的了。既然如此,还不如一口咬定没有这回事,黑锅让他们自己背。
杜云汐话说完,田大业彻底不怀疑了,毕竟他的外甥女他了解,不是那等心肠歹毒之人。
况且云汐和她舅母表哥之间又没有深仇大恨,没必要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伤害他们。
那如今就只能是这两个不要脸的贱货勾搭在一起,田大业想到此,仿佛全身血液往头上冲,一阵的眩晕。
颤抖着手,田大业恨恨的怒骂道:“你们两个不要脸的东西,母子**,天理不容,众目睽睽之下苟*且……我田大业虽是入赘,可也受不了此等羞辱,从今日起,我自请断绝关系,以后你们不再是我田大业的婆娘和儿子。”
沈璧君慌乱极了,色厉内荏的呵斥道:“田大业,你敢!”田国春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无可更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田大业不屑,轻嗤一声,“我有什么不敢的?你沈璧君何曾看得起我?如今这副人尽可夫的贱样,还如此嚣张跋扈,你还以为你是以前那个当家做主的田家主呢?”
“你……你……”沈璧君被田大业的话气的说不出话来,指着田大业的手颤抖不已。
转而想到矢口否认的杜云汐,沈璧君和田国春母子二人彻底疯狂了,他们更加的确定自己是被杜云汐给算计了。
两人破罐子破摔,齐齐的扑上去殴打杜云汐,田大业见外甥女被打,护在身前,四人殴打在一块。
场面一时乱了。
聂慎儿由着他们打了一会儿,才跑出去喊人来帮忙,没多久,田家门外面围满了人。
镇长也被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