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宫,表面上来看平平静静,暗里却是危机四伏。
青宁王后明明已经暴露了吕后细作的身份,可明面上她依旧每月初一,十五时出现在太后宫中,而她们这些美人,夫人都要去拜见。
所以没人会怀疑青宁的异常,甚至青宁本人一脸平静,看不出一丝的端倪来。
私下里,除了这两日正常些,其余日子青宁王后是被薄姬太后软禁着,用铁链捆绑在木柱上,对外称是王后身体不好,需要静养。
薄姬太后打的什么算盘,窦漪房在琢磨了几日剧情资料后彻底明白了,薄姬和刘恒母子二人是在钓鱼呢。
果然,能够和吕雉斗的旗鼓相当,并且最后取得了胜利,成为最终赢家的薄姬,其心机和那份隐忍,不可小觑,更别说薄姬太后还有一个好儿子,就这一点,就是吕雉比不上的。
只是他们的钓鱼计划,注定要成为一场空了,谁让她窦漪房这个鱼儿就是个不听话的呢,就是不想如他们的愿,咬他们的勾。
窦漪房生病这一个月来,除了每月初一,十五去给薄姬太后和青宁王后叩拜请安外,其余日子就待在重华殿里。
一个月过去后,窦漪房的病情慢慢好转,就带着莫雪鸢去外面玩,莫雪鸢放风筝,窦漪房吹埙,两人玩的不亦乐乎。
连续五六日,两人都在这个时候出来,这日窦漪房也跟着莫雪鸢在草地上奔跑着放风筝,欢快,明朗的笑容,让她那往日里略显苍白的绝色容貌显得更加的灵动妩媚。
刘恒在路过时,一时看的有些呆愣。
片刻后不知想到了什么,满脸怒气的甩袖离开,而还在玩乐的莫雪鸢没有发现这边刘恒的出现,窦漪房侧过头看着远去的背影,轻笑出声。
随后不再管他,自顾自的玩乐起来。
其实窦漪房也不是完全在演戏,她以往穿越的都是规矩森严的清朝,女子地位低下,一举一动讲究的都是规矩,所谓行不露足,踱不过寸,笑不露齿,手不上胸。
哪里能像现在,即便偶尔随意奔跑也不会有人说你没有规矩。虽然仍旧是被困深宫,可哪怕是片刻的自由,也是好的!
与窦漪房设想的一样,这晚,刘恒再次踏足重华殿,只是脸上那兴师问罪的表情很是明显。
窦漪房行礼后,刘恒都没有叫她起来,语气不善的质问道:“窦美人,你这病到底好没好?有精力去放风筝,却没有精力侍寝,几次三番将本王推拒门外。”
“本王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永远都不想让本王碰你?若是,那本王今日出门后不会再踏入重华殿一步,给你自由。”
“是要本王走还是留?你自己考虑清楚!”说完就一瞬不瞬的盯着窦漪房。
窦漪房也知道代王今日之所以过来下最后的通牒,一是对她的容貌感兴趣,二来是心里咽不下一直被拒绝的那口气。
毕竟他是汉高祖的儿子,天潢贵胄,骨子里傲气十足,哪里容得下一个女人嫌弃他,还百般的找借口躲避侍寝?
知道刘恒说的是真话,窦漪房抬头,眼眶通红的盯着他,刘恒哪里见过如此绝色美人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一时有些尴尬,手足无措。
“你……你这是干什么……本王又没有欺负你,你哭什么?”
眼泪滑落,窦漪房可怜兮兮的看着着刘恒,说出来的话更加的委屈,“代王冤枉人,还不许妾身哭一哭么?”
刘恒莫名其妙,不悦道:“本王什么时候冤枉你了?”
窦漪房哭的梨花带雨,却一点美感都没有破坏,反而更加的我见犹怜。
“代王说是妾身不想侍寝,可代王自己是想要真心宠幸妾身么?”说着一双清澈的眼睛盯着代王,似是要从他脸上看出答案来,见代王有一瞬间的犹豫,才笑了笑,“你看,代王你自己都有些犹豫是不是?”
“妾身自幼丧父丧母,寄人篱下的活着,在新皇登基后被县丞看重,选为家人子,进入汉宫……如今又成为代王的姬妾,因着妾身出自汉宫,代王肯定会想着我是不是吕太后的人?对妾身百般防备。”
“就算代王宠幸了妾身,妾身也只是一个摆设罢了,可妾身不想过这样的日子。”说着小声啜泣起来,哽咽道:“妾身……妾身也想遇到一个疼爱自己的夫君,过着平凡恩爱的日子,可这终究只是……只是奢望罢了。”
轻轻擦了眼泪,窦漪房小声的说道:“代王既然不是真心宠妾身,那妾身也不会自作多情,徒增伤怀。以后代王来重华殿妾身会为代王遮掩,代王大可放心。”
既然以后是要找机会坦白,窦漪房选择将两人之间的矛盾掀到明面上来,要是代王只是为了应付吕太后,那以后两人就各睡各的,要是打消了疑虑,她再来侍寝。
此刻,在刘恒眼中,哭泣中的窦美人,眼中泛着晶莹的光,却带着一抹坚定决绝,这让他心里一时有些乱。
窦美人的话确实没错,原本他就是怀疑她是不是吕太后的细作?想要如同前面那几位一样,探探她的底。
可她说会为他打掩护,不让人怀疑,那就是不乐意侍寝的意思。
况且刘恒没有忽略掉窦美人眼中的认真和决绝,要是他一直怀疑,或许她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