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月,窦漪房才将那些知道名字的细作收为己用,并顺藤摸瓜找出了另外五十多个细作。
窦漪房将他们收服,打散后再重新分配到了各处。而在这些人当中,有两个是会鸟语的。
窦漪房就让她们一前一后分别给吕太后传递过去了消息,声称已经和王后青宁见了面,一切安好,代王也并未有异动。
青宁的真实情况窦漪房并未说给吕太后,因为经过窦漪房两个月的监看,她发现青宁也是个会鸟语的,如果青宁真的想向吕太后求救,有的是办法,还用不到她。
窦漪房整顿了人手,又给吕太后传过去了假消息后,就一直安安静静的生活着。
代王来重华殿时,两人亲亲蜜蜜的缠绵着,代王不来时,窦漪房就和莫雪鸢自娱自乐,日子过得悠闲自在。
随着时间的推移,几年过去,刘恒对窦漪房的疑心也彻底打消了,对她的宠爱倒是一日胜过一日,甚至有了独宠的迹象。
只不过薄姬太后屡次劝谏,刘恒才勉为其难的去了其他美人,夫人处,这也导致薄姬太后对窦漪房越来越不待见。
每次去请安时都会找借口惩罚窦漪房,可窦漪房每次都是坦然接受,事后刘恒都会愧疚不已,越发的宠爱窦漪房,各种赏赐不断。
代宫众人皆眼红不已,除了青宁王后和周子冉周美人比较平静外,其他人见到窦漪房,总会一阵挤兑,有什么宴会,聚会之类的都会选择撇开窦漪房,孤立她。
窦漪房每每看到她们幼稚的挤兑和孤立,都觉得她们像是小学生似的,以为搞孤立就能让窦漪房难受。
殊不知在这后宫中,没有朋友,被人算计那才是常态,要真有人拿你当好姐妹,处处为你着想,那才让人怀疑呢。
代宫风平浪静,可汉宫那边,吕雉正握着手里的情报惊疑不定。
“又是没什么事情发生,又是风平浪静,这几年青宁和窦漪房传来的消息都是这样。”
“是哀家的细作出了问题还是薄姬母子太狡猾了?就连哀家的细作都探查不出来呢。”
在吕雉眉头紧蹙,想不通关节时,莫离慌慌张张的小跑进来,“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不好了。”
吕雉转身,不悦道:“你是哀家身边的人,怎么如此毛毛躁躁?”见莫离一脸焦急,问道:“究竟什么事这么慌张?”
莫离:“奴婢刚才奉太后娘娘旨意,给皇上送去鸡汤,听太医们说皇上病的特别严重,恐怕……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莫离的话说完,吕雉惊愕的踉跄后退几步,莫离眼疾手快的扶住吕雉,才没让吕雉摔倒。
吕雉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么?”
莫离犹豫了会儿才说道:“太后娘娘,皇上自打李美人难产血崩而亡就一直郁郁寡欢,如今太子爷还小,您可千万要保重身子。”
吕雉缓了缓神,才冷静下来,“你说的对,哀家在这个时候,不能有事。”
汉宫宣室殿中,皇帝刘盈脸色发黑的躺在榻上,气息微弱,已然是油尽灯枯。
殿内站着的太医们满脸冷汗,吕雉越过他们,走近榻边握着刘盈的手,焦急的询问,“盈儿,你感觉怎么样啊?”
刘盈吃力的睁开眼睛,“母后,儿臣要走了,你放儿臣走吧……让儿臣走吧,儿臣不想再这样活下去,太……太累了儿臣。”
吕雉紧闭双眼,才没有让眼泪掉下来,“盈儿,你就舍得让母后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啊?”
“母后……对……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儿臣……儿臣是在是……太……太累了。”
说着便垂下了手,吕雉慌忙的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发觉儿子是脱力昏迷了,才微微松口气。
这时有太医上前诊脉,片刻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吕雉得知儿子已经无药可治,差点晕倒在地。
祸不单行,此时吕雉的侄儿吕禄急匆匆来报,说是各位王爷听说皇上病了,都上了折子要来长安探视。
如此明目张胆的做法,彻底触及到了吕雉敏感的神经,吕雉斥责道:“高祖皇帝有遗言,藩王无招,不得入京,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想造反吗?还是看着皇上病重,想来看哀家的笑话不成?”
“哼,吕禄,你去告诉他们,这天下还是皇上的天下,想看哀家和皇上的笑话,哀家就先让他们变成一个笑话。”
吕禄见姑母盛怒,不敢耽搁,立马应道:“是,侄儿马上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