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自然明白,可莲心今日才来,实在没法儿把她算进去,不过,睁只眼闭只眼由着阿箬压着对方还是可以的,反正这操作她驾轻就熟。
“你不说本福晋倒是忘了,莲心,你过来~”。
莲心浑身一颤,柔弱不能自理的上前跪下:“庶福晋可是有何吩咐~”。
短短几个字,便踩在了青樱雷点上蹦跶,让她脸上的温和瞬间拉下:
“莲心啊,你虽是内务府派来,规矩什么的都学过,可我这里的到底是有些不同,你初来不知,以后便都听了阿箬的吧,跟她好好学学”。
三言两语便要私自把她降了等,还不上报,那便是她的份例多出来的都得被光明正大的扣走,莲心几乎瞬间白了脸:
“青庶福晋,可是莲心做错了什么?奴婢家中还有弟妹需要贴补……”,她出身是不错,可家道中落已然无人当官,是托了所有人脉才进的重华宫,为的就是有个好前程反哺家中。
青樱侧过身避开她,端得是高高在上:“你才来不懂,我便教你第一条,在我身边做活,
骨气是第一位的,万不可为了碎银几两的就失了风骨,行了阿箬,带她下去吧,好好说说,下次再来切不可在是这般不知轻重的模样了”。
莲心满心的愤懑,可到底不敢反抗,只能弱弱道:“……奴婢知错,谢庶福晋教诲”。
庶福晋!
又是庶福晋!
“阿箬,带她下去!”。
莲心那叫一个懵圈,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但也没机会再问,被一旁的阿箬一把逮走。
才跨出门便开始数落她:“你瞧你成什么样,哭哭啼啼矫揉造作的,当自己是哪家的贵小姐不成?还是说故意表现出来,想给王爷撞上好勾引他啊!”。
莲心愈发娇软的声音传来:“阿箬姐姐~我没有,莲心不敢的”。
阿箬一个火大:“没有?你说没有就没有?我看你有得很,瞧你长得这副模样,一看就是不安分的”。
莲心都要冤死了,感觉自己这辈子被毁得差不多了,前途一片渺茫,继续小声啜泣跟在后头走。
两人的对话不远不近,反正是被里头端坐着的青樱听了个全,脑中不自主浮现出适才滑过的那张脸,眼神瞬间冷然,几乎立马认同了阿箬的猜测。
幽香院里鸡飞狗跳了一下午,隔壁处的富察诸瑛是看足了热闹。
“这人呐,还乌拉那拉氏的女人,呵!以为多厉害呢,没开始上擂台呢就被福晋摁下去了,还得罪了另一位家世好的庶福晋”。
惢心是个忠心又安静的,自然主子说什么她就是什么:“格格说的是,只是这同咱们似乎……也没什么干系”。
富察诸瑛轻笑着摇头,眼里的贪婪怎么都遮挡不住:“怎么会没干系,福晋已经嫁进来,王爷便不可能再放着我们这些妾室不碰了”。
以往不来后院便罢了,可如今一旦踏入,那哪里有只去一处的道理。
而在这个时候,她们斗得越狠,她的机会才越大,只要一抓住了好时机,生下个长子,那便是福晋,也得让她三分。
惢心似懂非懂的点头:“格格聪慧,瞧着也快到眼膳时间了,奴婢去给您提膳吧”。
诸瑛心情很好的点点头:“去吧,带些清淡好克化的,也该是时候未雨绸缪了”。
“是~格格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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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彼时也同样的到了晚膳时刻,弘历回来便直奔这里:“把带回的东西都送了厨房,随着正膳一同上吧”。
王钦笑眯眯的接过:“嗻,奴才这就送去”。
弘历走到琅嬅身边坐下,从身后圈着她,下巴磕在她肩头,汲取着淡淡清香,问:“在看什么?”。
琅嬅合上封面让他看:“西南游记,挺有意思的”。
讲的都是些笔者一路上的见闻奇事,风土人情:“上头说,西南一带的人喜食辛辣,倒是同我一般,还提了有一种食物,唤做鱼腥草,做凉菜用很不错”。
弘历盯着她指向的地方,捏着她肉肉的脸笑道:“什么稀罕物值当你这样,本王问了给你弄来就是,走吧,该是去用晚膳了,不是嚷着要吃新开酒楼的东西吗”。
琅嬅拨开他的手,极快扫一眼周围,又装模作样的放下书:“咳咳,那个,王爷,咱们要注意点体统”。
弘历抽回手转为拉着她:“嗯,你说得对,本王记住了”,只是没打算知错就改。
一屋子的奴才也是不好,弘历不喜人布菜,而琅嬅有他伺候,道:“都下去吧”。
王钦小心翼翼扫了眼他的爷,不动声色的放下手里的碟子和公筷:“嗻~”。
又挥挥手,面容一派平静的把其余人都带了下去,心下却是大骇,王爷对这位的优待,真是每每刷新他的认知。
琅嬅眼睁睁看着素落带着人跑了,就留个笑眯眯的黑老虎同她呆在一块,嘴角抽抽,慢兮兮的拿过筷子:“王爷,我也给您布菜?”。
闻言,弘历动作一顿,随即就停了下来,很干脆的说:“辛苦福晋了,本来本王自己来也是可以的,不过你既然这样热情,我也不敢推诿了,来吧”。
直接挑着捡着听的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