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反应过来立马跟上去,这疯婆子跑得贼快,还不分方向乱跑。
“啊!”。
“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故意的,请贵人原谅”。
阿箬二人寻声走去,走近了听到她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是何人?”。
青樱今日份发泄完毕,也算是缓过来了,日日被关着,心爱的人又陪着另一个女人,如珠如宝,她心底的火灼烧得厉害,小半年来隔三差五都会这样一番。
每每对着镜子,她自己都快不认识里边那个人了。
地上的人瑟瑟发抖,胆小得声音大点都能唬住一样:“奴婢……奴婢在绣房当差,名唤海兰,给贵人请安”。
青樱高台下巴瞧着前方,余光都没赏她,但语气却是温和端方:“无妨,不是什么大事,起身回去吧,仔细别耽搁了”。
这简直就是天上来的菩萨啊。
海兰心里那叫一个感激涕零,稍稍一抬头,笑着谢恩:“多谢贵人,多谢贵人~”。
这张脸!
青樱立马变脸,表情差点没端住,所有笑意收敛个干净,但依旧端得十足大气:“嗯,快些回去吧”。
阿箬一见就明白了,跟上去查看了一番,拖拖拉拉回来的时候已然天黑:“格格,那人是珂里叶特氏,原是秀女,只是家中犯事被没入宫廷为宫女,后辗转来了这里”。
青樱淡淡开口:“秀女啊~”,有那样一张脸的罪奴,又怎会没点子心思呢?
不过。
“是个有福的”,福晋那般擅妒,生把持着王爷都成她一个人的专享了,她是要便成全了这个海兰,让她做那等第一个爬床的宫女。
阿箬一听就知道她要做妖,立马开驳:“不成啊格格,您不能再……动作了,咱们才刚出来,而且,万一不成呢?”。
青樱迷之微笑,一副一切尽在她掌控中的模样,朝着不远处的莲心招手:“莲心,过来”。
莲心又一条件反射的颤抖,脸色煞白煞白的上前跪下:“格格~可是有何吩咐?”。
问得那叫一个小心翼翼,生怕下一秒就又成为出气筒,她垂着头,静静等着头顶人下达恶令:
“上一次,阿箬瞧见王钦来找你,送了你一盒手膏?说是桃花膏,倒是珍贵”。
莲心浑身冰冷,嘴唇哆嗦:“格······格格,没有的,阿箬姐姐看错了”。
可惜没人理会她的无措和慌乱,阿箬依旧不是很看好,但却不妨碍她跟着作孽:“你自家不要紧,可还得记着家中的弟弟妹妹才是”。
被捏住了命脉的莲心:“······是~”。
~
十五月,十六圆,弘历在前院办事,琅嬅三下五除二爬到床上,几息功夫便睡着了,他说过了让她今日不用等着,今日会晚些。
半夜,一只手习惯性朝旁边一摸,冰冰凉凉,空空荡荡,琅嬅揉着眼,不安极了:“弘历?”。
一片安静。
她抱着被子,接着喊:“弘历?你在哪里?”。
依旧安静。
素落掀开帘子:“福晋,怎么了?”。
琅嬅朝她后边扫眼:“王爷呢?还没回来吗?”。
素落想到王钦来传的话,安抚着她:“前院来消息说王爷太累了便歇在前院了,福晋别担心”。
不担心?
不,她很担心,弘历从来不会失约,一定出事了。
“替我梳妆”。
素练见此也觉着有些不对,不敢耽搁的动起来,嘴上劝着:“福晋别急”。
琅嬅坐在镜前:“好,慢慢来~”,可她急得鞋都穿不稳,慌乱到手肘不受控制的抖。
只一会儿的功夫,琅嬅踩着元宝底朝着前院走去,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心里乱得厉害,一路上的胡思乱想。
终于,门口人吓一跳:“给嫡福晋请安,福晋,您······”。
陪着来的三宝打断他:“开门,我们福晋找王爷有事”。
几人不明所以,忙不迭转身开门打灯,穿过长道,隐隐飘来她喜爱的腊梅清香。
可如今,并不是腊梅盛开的季节,明明他是这样的认真,所有关于她的一切都记在心上。
鼻翼间传来的阵阵熟悉,让她缓下步伐,指尖掐出虚汗,门口的进宝看到她一个激灵,老远迎上来:
“给福晋请安,福晋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三宝轻车熟路的上前:“我们福晋找王爷又要事,可是······不方便?”。
话音刚落,门开了。
门口站着的,是弘历,背着满屋的烛火,蹙着眉朝着她走来,但她注意到:“你衣服呢?”。
怎么只穿着里衣?
好像才从水里出来。
身后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传来:“给嫡福晋请安~”。
琅嬅脑袋一下炸开,从心口一阵的刺疼蔓延全身,一阵无力袭来,想扇他一巴掌,但却抬头看他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吊着脑袋,蹦出两个字:
“渣男”。
弘历:“······”,渣什么?
他伸手想要拉过她,琅嬅避了避,索性被他打横抱起:“怎么了,是不是今夜回去晚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