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文鸳又被雍正拽着上了辇,可她实在是不想再回养心殿了:
“皇上~臣妾在养心殿待了这样久,终究不太合规矩,要不,要不我就回去吧”。
身侧的人睁开眼,疑惑的看着她,很认真的说:“你何时也讲规矩了?”。
文鸳拉下脸:“人家自从入宫以来,一直都知礼守节,对皇后恭恭敬敬,对其余嫔妃也是和颜悦色,对皇上更是无不服从,从不招惹是非,哪里不规矩了,怎么皇上这样说人家呢”。
越想越不服气的文鸳:“原来皇上心里是这样想人家的,如今是瞧着人家长得还算好看忍着,若是将来人家人老珠黄了,您是不是就要一脚踹开人家,让人家在哪个旮瘩里挣扎求存,自生自灭”。
就像对曾经的年氏,亦或者如今的甄氏。
真是好不可怜,这人就是个大渣渣。
被一堆`人家`洗脑的雍正:“……”,直勾勾睨着她。
莫名想到被她收拾得明明白白的欣贵人,以及被她怼得安安静静的齐妃,还有同样脾气不好却单对她退避三舍的华妃。
包括,之前被她踢了好几次的自己。
实在是非常想反驳,但视线在她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上滑过,一时闭上了嘴巴,对上她责备的小眼神,颇为无奈的揉揉额角:
“行了行了,你想回去就回去吧”,随时随地的找茬,不就是想回承乾宫吗,这么大的怨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犯天条了。
文鸳手心握紧,努力压抑着心里边的激动,嘟着粉嫩嫩的唇扭开头:“哼!是你自己答应的,可不是我逼你的”。
“……”,就是惯的。
但他似乎也挺乐意她这样,轻笑着吩咐:“苏培盛!先去承乾宫”。
苏培盛悄悄叹息,微微摇头:“嗻~”。
紧跟着高呼:“改道承乾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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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的事像是一滴水珠,落入大海消失不见,除了她的莫逆之交沈眉庄哭唧唧两声外,别的再不关注。
这么一晃,四年过去。
文鸳成了唯一的贵妃,皇上还想让她养着一个只比她小几岁的四阿哥,她不乐意,后来那人成天来给她请安,风雨无阻。
给她烦的不行,就像现在,景若瞧着自家主子脸色不是很好,说得更加小心了:
“娘娘,四阿哥……又来了,要不咱就见见?”。
文鸳黑着脸,见什么见:“走!去养心殿!”。
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弘历,对方动作极快的迎上来:“儿臣给宓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文鸳礼貌的笑笑,她一点都不安,迈开大步转身离开,才走两步身后人再次开口:
“宓娘娘可是不喜弘历?可是为什么呢?是因为我的出身吗?宫里人都说我出身卑微,被接回来后皇阿玛也不曾关注过我,真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文鸳停下来朝他看去,沉默片刻,说:
“你很好,只是如果一再这样不听劝的来找我,那你就要不好了,四阿哥,我认真的告诉你,我并没有养你这么大个儿子的想法,你或许……可以找找别人”。
满眼的算计衡量,当她瞎子吗?
到也不是瞧不上他使手段心计,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洁白无瑕的东西。
更谈不上讨厌他,但前提得是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若是对方的这些花花肠子朝她身上套。
那可就太不愉快了。
一刻钟后。
文鸳才落座就直白开口:“都怨皇上,偏生给了四阿哥希望,还同他说什么只要我接受就让他记在我名下,这不是怂恿人吗”。
雍正瞧她气冲冲的进来就知道不好,眼下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就被数落一通,也想到了自己做的事,一时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头。
好声好气的哄着:“四阿哥是不够好,不过也有些小聪明,朕多调教调教,还是能用的”。
文鸳不说话,直直看着他。
最后还是雍正败下阵,妥协道:“行,不养就不养吧”,他只是为她想后路而已,自己不能碰她,日后她没了依靠,会被人欺负的。
见她还是面色不虞,从背后轻轻抱着她:“还不开心?”。
文鸳抿着唇,想了想还是说出来:
“皇上,您既然允了他的出生,就该好好养着,便是不喜欢,也要给全了他应有的待遇才是,四阿哥如今心思敏感,过得小心翼翼半点安全感没有,说到底也是您造成的”。
当然,她早便知道宫里的人和事都没那么简单,自己有皇上和皇后护着,自然百般安逸,没资格评判什么。
就全当嘴痒吧。
说完后她随意扫了眼殿内,几乎所有人都垂下了头,她也知道这话不妥当,可这几年被惯着,别的没什么变化,唯独胆子被养得壮壮的,她现在是什么话都敢说,对方的底线也是一交降再降。
果然。
雍正也没半点怪她的意思,只是捏着她的鼻头左右晃了两下:“你说得,有理”。
可过了一会儿,又听他开口:“要不抱个刚出生的?”。
文鸳直接起身就要离开:“……”,感情自己说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