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河简直苦口婆心,“好歹是我们亲自送出的人,多给几分面子啊”。
“……”。
他已经很克制了。
这女人冷情得很,又没有彻底爱上他,让他怎么有安全感!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会说的,所以也只是轻揽着她,“不说他们了,这里的园林一绝,咱们去瞧瞧”。
永河被带偏了,反正也没真预备他能改,“嗯嗯,好”。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狠狠享受了一把二人世界,顺便偶遇另外二人的世界。
三天后,游园赏花偶遇,长孙墨大手拉着永河小手,他们就像唐僧和女儿国国王一样,情意绵绵。
却不想,半途中杀出对新婚夫妻,这座园子是江南之最,亭台楼阁,假山流水落叶,每一处都这么精致安宁,叫人向往。
是他们首选之地,自然也能是别人的首选之地,永河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牵手对象换了人。
她与合德在前面手拉手,长孙墨黑着脸面对温润如玉的宇文杰。
一月后,乘船游太湖偶遇,长孙墨温柔的替她披上披风,环着她很是岁月静好,微风拂面绿叶荷花,波光粼粼带着叫人迷醉的陷进。
却然后,出现一对不速之客,四德尴尬得脚趾扣地,觉得一切实在太过无奈,可询问一番才知道她们是先一步过来的。
如此,似乎长孙墨都没有了继续追究下去的理由。
不过这一回他学乖了,找人盯着那头,然后岔开计划表。
就这样,他们整整三个月没碰上。
直到又一月过去,他们去登高了,据说在这一天,当地的人们都会选一个适合的地方放孔明灯祈福。
他们很容易的跟风了,长孙墨很豪横,他包下一座楼,为了不被打扰。
到了最高处俯瞰下去,许多人都成了小蚂蚁,密密麻麻还会动,永河的笑里像是盛放的一朵朵花儿,会发光一样。
点了灯之后,她看到自己写在上头的大字:永河长生。
乐滋滋看向他写的是什么,同样加大加粗:永河安宁。
永河骤然觉得自己有些小气了,然后又赶忙放了一个,上头同样是大写加粗几个字。
长孙墨长命百岁。
她想着,还是自己活得久一点比较好,今日求寿命的太多了,她有些担心老天爷手里的存货不够分。
正值围栏赏月之际,永河突然发现楼下有个点点一直在动。
仔细一看,“是四德!”。
他们也来放灯了,不过一想也是,下边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呢,全都跑去河里去了。
一时间,万籁寂静,孔明灯的影子越发远离地面,乘放着所有人对未来的殷殷期望,悄然升空。
放眼望去,星河万里,美得震撼人心。
永河同样朝着她挥手,两姑娘隔空对望着,她发现自己好像自来了南方,就便得幼稚了许多。
可能是,环境养人心。
长孙墨这回是彻底的不装了,永河同四德在前面跑风筝,他在后边冷嘲热讽。
“狗皮膏药都不见这么贴着的”。
“死心吧小垃圾,她已经是我的妻子”。
宇文杰愣了下,顷刻间又恢复以往的温和从容,“长孙公子想多了,我亦有我自己的妻子需要照顾,何曾需要去摘下别人手里捧着的”。
长孙墨留给他一个深沉的背影,“呵……”。
~
待她们且玩乐了许久后,耗时耗力又耗钱的学院终于落下帷幕。
如此,都不用偶遇,四人很默契的选择在次日一同前往。
时间定的不算早也不算晚,正正好的是早膳后半个时辰。
统共落成了一批,六个,他们去了最近的这一个,距离市中心也不算远。
临湖而立,栽种有十里桃林,风景格外宜人。
下了马车爬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坡坡,差不多刚好到桥边,四德很是兴奋,她读书不多,长年累月待在会中。
可这并不妨碍她喜欢看别人读书,星星眼都要溢出来一般,“真是太好了!”。
“这里真漂亮啊”。
“很安静耶公主”。
“还有那头,山头上还能瞧见道观!那不是说同学们可以闲暇之余去道观祈福了?”。
道观啊~
永河一双大大的眼睛眯了眯,如今佛法逐渐深入人心,大唐佛寺以长安为中心迅速林立,几乎快要布满全国各地。
可其实她更喜欢的,是产自于他们本土的道,道法自然,道生万物。
“嗯,瞧着还挺近”,毕竟上头的长须灯笼都显而易见。
几人待了一整个午后,永河两人一直在做详细规划和来日具体章程,俩大男人安置一旁做着最强装饰。
正事结束后四人在周围浪了好几圈,把每个地方都踩了一遍,最后又于湖心亭小筑用了晚膳。
眼瞅着夕阳西下,两个男人这才走近询问,收拾收拾便准备离开。
“该回去了,挑个时间开幕便好”。
永河点点头,“嗯,走吧”。
一行人施施然出了学院。
然而。
一刻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