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中,余莺儿被胤禛强硬拽着下棋来着,苏培盛小心翼翼进来。
“皇上~这……华妃娘娘来了,如今在外头候着,说是关于两位公主的事儿想同皇上谈谈”。
余莺儿捏着棋子琢磨下一步,闻言摸着秀气的鼻头,“公主?”。
苏培盛很热心,“回娘娘,如今宫中就两位公主,一个在咸福宫敬嫔娘娘名下,另一位在公主所呢”。
这她知道,只是如今一提,“淑和公主还小吧”。
好像比温宜还小来着。
苏培盛笑得灿烂,“娘娘好记性,就比温宜公主小上没几个月呢”。
胤禛点了点空出的地方,“传吧”。
余莺儿顺势把黑棋放下,然后抢了他手里的白棋摁在边上。
“……”,如此明目张胆的耍赖。
华妃进门前就知道这位也在,如今瞧着两人对立而坐温情四溢的,鼻子一下就酸了,差点没忍住掉头离开。
“臣妾给皇上请安”。
胤禛叫了起,问,“想说什么”。
华妃鼻子又酸了,“之前咸福宫闹出时疫,曹贵人心急如焚,如今还胆战心惊着,虽说敬嫔细心”。
“可到底母子连心,当初曹贵人失言,但也过去这么久了,再多的惩罚是不是……也够了?还请皇上能开开恩,叫她们母子能够团聚”。
“另外,臣妾之前偶然遇了淑和公主,那孩子瞧着没个母亲看顾实在也是单薄得很,皇上慈父仁心,还请为其周全一番”。
华妃到底出身大家,这话说得不可谓不漂亮,听得余莺儿脑子打圈。
但她想到之前人家好像送来许多东西,曹贵人也在说她坏话后来跪过两夜,而且每次回怼她也没吃亏。
到底没什么仇怨,她就干脆闭嘴了。
胤禛扫了眼余莺儿,这位是个不肯吃亏的,若不答应不会忍着。
如此,便罢了。
“苏培盛!传朕口谕,淑和公主改玉碟敬嫔名下,扶养公主”。
“另,曹贵人赐号谨,温宜……就送回去吧”。
华妃满意了,虽然没同皇上说上几句话,但好歹事情解决,也算是求仁得仁。
得了消息的曹贵人满意了,她也知道皇上的意思,欢天喜地去接女儿的同时很是懂得这辈子再不能多嘴灵妃一个字。
收到消息的敬嫔更是满意得不要不要,曹贵人天天来看孩子,又有华妃撑腰,皇上也不阻止。
她便知道这个孩子是留不长的,太清楚自己只是个暂时借带的了。
华妃得封贵妃一事传出后,她就一直提着一口气着,现在也算是尘埃落定。
更别提还意外得了个正儿八经改玉碟的女儿,那冷宫的欣常在她是知道的,原本就已经被沈答应折腾疯了。
甄答应,当时还是莞贵人的时候,或许是为了沈眉庄降位一事展现姐妹情,带着小允子夜黑风高把人家脖子勒断了半根。
反正现在看来,她就是这孩子唯一的母亲,简直喜从天降。
如意也欢喜得很,“娘娘,皇上怎么突然有了这样的旨意?”。
敬嫔乐得找不准备,“欣常在是皇上为灵妃送进的冷宫,算来算去本宫都得站她身后”。
“如今换了淑和,以后照旧跟着那位就是了,小夏子来传的时候,不提皇上也不提华妃,单说了嘴灵妃”。
不得不说,敬嫔是有点脑子在身的,胤禛确实有这层意思,余莺儿太能得罪人了,需要一个润滑剂。
两位公主调换法,叫后宫一头雾水的同时,又觉得似乎很能接受。
~
来年开春后,结束册封礼的余莺儿终于被男人放出乾清笼。
回了承乾宫的她开始暗戳戳搞事情。
“来人!”。
这回她决定文明点,不打不骂不闯宫,“太后不是偷偷摸摸的吗,本宫学到了,也偷偷摸摸”。
三日后的某个夜里。
乌云遮月,微风不燥,非常适合顶风作案。
余莺儿亲自现身,换上一身乌漆麻黑的装束,抄地道进了寿康宫……的库房。
紫禁城地下通道只有历代皇帝知道,据说用来必要时候逃命的,修建的工人不是被杀了就是被搞废了。
如此,她也算走上一遭。
身后跟着的都是精干中的精干,余莺儿把夏木揪过来,“快!你手脚轻,去点上”。
夏木不太愿意:“……这,是~”。
街头巷尾迷迭香,实在有些下三滥,他好歹堂堂粘杆处二把手,用这手法……以后不得背后来人笑死。
余莺儿不管这些,一脚给他踹了出去。
等到外头干净了才钻出洞爬上去,打开过火折子亮了亮。
好家伙!
余莺儿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
“本宫就说德妃手黑,一个宫女爬到德妃,当时的乌鸦家又是敛财能手”。
“脏款!脏款脏款!都是脏款!”。
“叶嬷嬷,给我动起来,搬走搬走,都给我搬走,紧着顶珍贵的挪,不好的就算了”。
叶嬷嬷:“……”。
夏木:“……”。
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