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置了。秃的是下巴。” “滚!” 羽衣天丰抄起茶杯砸了过去。 平沙翻了个漂亮的跟斗,稳稳地接过据说传自上古的茶杯。一滴水不漏,落地不滑,行了个鞠躬礼。 “谢谢父亲大人赐茶,我带去给母亲喝了。” 说完,脚底抹了油一样地闪出了门。 羽衣天丰气得手指直抖。 “看看!看看!什么德行!以后去了宇智波,不还是给羽衣丢人!” 邦彦重新倒了杯茶,端给他,安慰道:“至少平沙聪明机灵,身手也不错。不用害怕她去那边会被欺负。” 羽衣天丰一口干尽茶水,狠狠地放到桌上。 “她也就这点出息了。田岛的二子看着纯良,虽然当不成族长,也算不错的良配了。她母亲生怕哪家大名过来讨她去做偏房,宁愿让她下嫁忍者,都不愿让女儿重蹈覆辙。” “可继母不是您亲自下聘娶来的吗?” 羽衣天丰愣了一下,老脸一红。 “咳。我也是看她一个弱女子母家不强,天天被欺负,这才伸手帮一把。别提这个了,说说你今天听了族会前半部分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既然准备修生养息,那就干脆和千手也签署停战协议吧……” 父子俩在前厅谈着如何振兴家族的话题,后院里,母女俩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 白绝艳丽的粉色团花和服上,一道黑影阴恻恻地趴在那里。 它仰起头,两只黄澄澄的圆眼直直地盯着僵在门口的女孩儿,像在刀片上滚过的嗓子从平沙面上刮过。 “怎么?不认得母亲了?” 平沙深吸一口气,憋在胸口,端着茶迎上去。 “怎可能?好久不见,母亲大人。近来可好,又去了哪里做坏事了,怎么不带我一起去呢。” 黑影慢慢从衣服上渗透进和服里。惨白的母亲像被挠痒一样,咯咯地笑个不停,不停扭动着。 她冲女儿眨着眼,捏着嗓子笑。 “乖囡,要好好听‘母亲’的话哦。不然这次真的会杀了你哦。” “母亲”伸了个懒腰,袖口从手臂上滑下,露出一只漆黑的左手。 她慢吞吞地转过身,抬起一只金黄色的圆眼,声音嘶哑。 “听白绝说,你的身手退步了?” 平沙盯着完全变黑的母亲,心不在焉地点头摇头。 “呵。” “没用的东西。早知道就把你的皮一起剥下来,还能废物利用一下。” “那您可就没我这么听话的乖女儿了。” 她下意识还是按照先前态度反驳回去,一道黑影迅速逼到她面前。两只满月一般的金色眼睛骤然放大,纯粹的底色上印出抱着孩子的女人卑微下跪的身影。刺耳的哭泣和嚎叫声像刀一样钻进平沙的脑中,残忍地搅起潜意识里的记忆。 那是无助的婴儿时期,让她第一次觉醒意识的残酷场景。 头痛欲裂,心口憋着一口气窒碍难行。四肢一软,她控制不住地双膝跪下,双手撑着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不怕,不怕。那个女人你根本就不认识。你是生在新时代,长在红旗下的大同世界接班人。建国之后不许成精,神魔鬼怪都是迷信。区区精神攻击罢了,这家伙就是个强行当人母亲的神经病。不要怕它! 她擦了把嘴,嘴唇上一道血口,袖口上一片血痕。 平沙站了起来,无差别开嘲讽。 “小孩子总要长大。除非你能每年找到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女孩训练洗脑带回来,还要想办法再把见过我的所有人都洗一遍脑,灌进过往所有记忆。否则你就只能接受我的存在。怎么?不知道变量越多,越难控制吗。白痴。” “白痴是什么?你给我取的名字吗?好开心。乖女儿终于懂得尊敬母亲了!” 在黑漆漆爆发之前,一片白色肌肤从脸下浮出。白绝睁着同样圆溜溜的金色眼睛,里面一点黑色瞳孔多出一分无知的好奇。 “你退回去!” 黑绝眼睛内缩,将另一半白绝叱退。它强行占据了整具躯体,幻化出金缚之术,将面前的女孩牢牢束缚住。 平沙也不反抗,就着沉重的束缚拱腿坐地。 黑绝嫌弃地把她膝盖踩平,用命令的语气批评道:“一点贵女的样子都没有,亏你母亲还是大名的女儿。” 平沙噗嗤噗嗤喷口水:“都是‘母亲’教得好啊。” 见她一副惫懒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