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其实没有实权吗。莲叔,你到底站哪边的?” “我当然是站族长那边。” 羽衣莲理所当然地叉着腰,朝后辈屁股踢了一脚。。 “起来干活!别又放人过去了。晚点带你去族长家讨点喜气,最好能有点鸡蛋麦芽糖什么的……” 羽衣龙彦慢吞吞地杵着木叉回到大门边,无精打采地眺望着远方苍翠的山林。 唉——他也想去啊。 一年前,他也是平沙招呼的小伙伴之一。 但现在,只能守着一人高的大门边,对着这永世不变的山坡顾影自怜了。 成功溜出门的平沙一头钻进了带刺的灌木丛里。就像回到了家一样,她灵活地在细小的缝隙间来来去去,身上的衣服居然一点都没被刮破。 等到了一个稍微安全的地点,回头一望,发现没人追来,顿时兴趣缺缺。 “啧。还以为会追着跑一下。” 她鄙视了一番看门人的职业素养,一溜小跑跑到了峰顶,挑了一棵最高的树爬了上去。 树梢刚从冬季的沉眠中醒来,还很脆弱。为了防止掉下去,她手脚并用地抱住枝干,这才居高临下地向外望去。 雄伟的高山连绵起伏,中间一道狭长的山谷弯弯扭扭地流了过来。在靠近羽衣一族居住的山顶前,突然被拉直了河道。像是有人劈了一刀,两岸的山坡变得陡峭起来。狭窄又光滑的悬崖上寸草不生,被日夜不停的河水冲刷得如镜面一般。 本就是山脉中最高的一座,又在山中最高的顶峰,还是峰顶最高的一棵大树。 平沙挂在树梢上,双眼放光,目光炯炯,豪情壮志油然而生。 她一手抓住枝头,一脚踏在树干上,豪情万丈地冲着整片山林大喊。 “我是世界之王!” “我命由我不由天!”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巍峨的山脉忠实地将她的呐喊反射回来。回声隆隆,带着她的雄心壮志与奔流的河水一起流向远方。 胡乱喊了一阵后,感觉这段时间受的闷气全部发泄了出去。 平沙在下面找了根结实点的树干躺了下去,翘起二郎腿,开始思考该如何应对突如其来的联姻。 黑绝亲自下的决定,族里已经毫无转换余地。别看白绝疯疯癫癫的很厉害,老爹也最听她的话,其实都是遵从幕后黑绝的指令。 白绝可以通过孢子监视整个族群,靠得是它独有的特性。而黑绝却总能从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钻出来,完全绕过了她所有的陷阱和感知。 这不科学,哦,不,这不查克拉! 这么强的能力,为什么不用来去颠覆大名直接制造战争?非要揪着过气的前朝余孽折腾。 现在好了,还要逼自己去折腾宇智波。 宇智波去年还在和千手一起围殴羽衣呢!这么危险,凭什么让我去,它自己不去! 越想越生气,平沙咸鱼翻身,趴在树干上,狠狠啃了一口树皮。 柳杉的树皮一股油味儿,涩口。 平沙又呸呸呸地吐出去,擦干净嘴从树上跳下来,一边走,一边思考。 联姻已成定局,目前来看尚无办法推脱。 嫁是不可能嫁的。 凭她仅剩一点的记忆来看,那个叫宇智波斑的最后都混成反派了,嫁给他不是自找苦吃嘛。 况且她人过去了,家里留一群傻子,迟早得被黑绝玩灭绝咯。 唉!这日子怎么就这么难过呢。明明无论从哪边谱系来算,她都是个公主吧。混得也太惨了。 平沙踢踢刨刨地来到山崖边,往下一望,河水哗啦啦地四处碰壁,最终拧成一股,咆哮着从峡谷中挤了出去。 她直愣愣地瞧这一幕,突然傻笑了两声,甩开膀子扎进湍急的河流中。 激流澎湃,庞大的水量不断将她向四面八方推去。 她憋着气从水中向上望去,波光粼粼的水面分成一块块无定形的镜面。镜面映衬着蓝天白云,将阳光折射成七彩的模样。 换个角度看,倒也别有一番美感嘛。 她浮出水面,舒服地摆成仰躺的姿势。放松躯体,随波逐流而下。 冰凉的水降低了体温,把体内发泄不出去的热量以一种略微柔和缓慢的速度推向四肢百骸。 不仅不冷,反而暖和得很。 平沙眯着眼,顺手捞起一片残破的树叶盖在脸上,任由查克拉自行运转,躺水面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