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网打尽,让他们不敢轻易把消息泄露出去,赵宣才好施展动作。
回到关押贺兰息的地方,其他几个侍卫倒也不至于马上围上来检查他的药,只是匆匆瞥了一眼,注意到他手上有药,便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白天值班,他没有插手贺兰息那里的事情。
送饭有专门的小太监送进去,就是伙食会有些克扣,那些菜估计都是剩饭剩菜。
就连赵宣他们这些看守的侍卫们,都比贺兰息的伙食要好。
下午赵宣闲着没事回去煎了一副药,那些侍卫在听到赵宣煎药时,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都装作没听见。
赵宣早就料到了他们会是这样的态度,所以转过身后,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弧度。
一炷香后,他回到岗位,身边的侍卫没忍住的试探,“你的药这么快就煎好了?”
赵宣似乎预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唇角微勾,心情不错的回答,“还在煎,不过快了。”
几个侍卫闻言没再说话了,他们装聋作哑到现在,既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就没必要问的太清楚。
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就说不知道,没察觉到赵宣的异常。
至于贺兰息能不能经得起赵宣配的药方折腾?
呵,这些可不在他们的思考范围,反正贺兰息那病病歪歪的身体,自从进了这里就更差了。
指不定哪天就要病死了。
赵宣在值班时,故意露出一点自己要动手的意思,同时不动声色的打量其他人。
昨晚他身体里的异样,他可没忘记,这幕后真凶必须要找出来。
晚上会有另外一队侍卫和他们交班,其中有个相貌不错,清秀斯文的男子,故意多打量了赵宣几眼。
目光最后锁定在赵宣的脖子处,领子半遮半掩,隐约能看到头发遮住了两条红色的痕记。
那痕迹很深,像是被人挠出来的。
嗯,这自然是赵宣自己弄得,昨晚贺兰息的手都被他绑了,别说抓人,就连手自由活动都做不了。
这就是一个明显的陷阱,偏偏还是有人踩了进来。
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没脑子,还是打量原主太没脑子,不会想到暗算的头上。
“你那脖子下面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吗?”清秀的袁昊一怔,装作不经意发现的询问赵宣。
赵宣自然是顺势的露出几分慌乱,眼神躲闪,伸手扯了扯衣领,语气微凉,“晚上有蚊子,抓的时候抓得太狠,破皮了。”
袁昊眼神微闪,露出一抹关怀的微笑,“是吗,那你小心点。”
“嗯。”赵宣离开的背影自然是僵硬又不自然的。
袁昊唇角微弯,垂眸遮住眼底的满意,身子笔直的站岗。
很快就有三个小太监拿盒子装着膳食送到了他们的住处。
他们住的地方都是连在一起的,平时吃饭也不会在屋子里,屋子就那么大,一张床铺,再放点东西就没什么落脚处。
屋子里吃饭难免会留下一些气味,招蚊子。
赵宣趁着他们还在屋子里,先一步的走出来,手里端着他煮好的梨子水。
他端出来的有足足好几个人的份,这院子里也没什么好吃的,几人出来看到这梨子水。
没忍住的相继问赵宣要了一碗,剩下的没开口,赵宣也特意给他们盛了一碗。
他拿着自己最先端出来的那碗梨子水,慢悠悠的喝了几口,“这里面我特意放了些琵琶叶,有点苦,但清热解毒,最适合我们喝了。”
“没错,虽然有点苦,但挺好喝的。”
赵宣意味不明的弯了弯唇,“是吗?”
“是啊。”
几人都是相继三两口就灌了下去,像喝水那般快。
只是喝完没一会,几人也相继倒下了。
其中还有两个不是趴在石桌上,而是直接倒在了地上,额头都磕出了一个大包。
他们几人倒下了,赵宣就像是拖死猪那样,把几个人全部都拖到了一个房间里,
每个人都严严实实的绑了起来。
那粗麻绳,绑的很紧,他们只要试图挣扎一下,保证一挣扎就是一圈红印,又疼又难受。
这个过程里,免不了磕磕绊绊,赵宣也没去管,反正只要人没死,还留着一口气就行。
然后用一把大锁将他们全部都锁在了里面。
赵宣之前也往贺兰息那里跑得勤,主要是为了骂人出气,现在嘛...
要煎药,药他得先在自己住处煎好,再端过去。
阿武和贺兰息的药,三份,不能弄混。
赵宣一个坐在院子里,慢悠悠的吃着一盒饭菜,剩下的一盒没动过,他准备送去给贺兰息。
*
贺兰息躺在床上,浑浑噩噩,下午开始他又开始烧起来了。
这屋子昨天赵宣虽然打扫了一遍,但毕竟是个冷宫,破破烂烂,根源上没有解决。
冷风不停地灌进来,中午的饭菜又是冷的,他吃了两口馒头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结果下午开始又感觉晕晕乎乎,身体里那种灼烧的感觉宛如架在火上烤,十分难受。
可过一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