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好笑,“亏得那蠢货一直在我面前说让天帝削了我的神籍,搞得我还真以为那天帝能一手决定这神界谁能进,谁不能进?”
楚歌没有再回答,避重就轻,“我说过了,呆满十年,十年后,你回魔界,届时不会再有人约束你!”
赵宣冷笑,“留下做什么?让他们嘲笑我是个魔头,痴心妄想,还是让你继续罚我抄这些没用的天规,不准我吃饭。”
楚歌闭嘴,“......”这么一大串说下来。
有种被人控诉苛待的既视感。
不知被赵宣哪句话戳中的楚歌,沉默片刻后,终于想起了自己可以用法术。
他用法术把赵宣移到了凳子上,坐好。
然后起身,掸了掸身上被压出来的褶皱,“想吃什么?”
赵宣闻言,眼睛一亮,“你是打算下去给我买回来吗?”
说完,很快狐疑道,“不对,你能 有这么好心?”
“再不说,那就别吃了。”
听到这话,赵宣再没故意气楚歌了,而是报出了一连串的菜名。
加起来得有七八样了,可谓是满汉全席。
楚歌瞥了一眼狮子大张口的赵宣,那轻飘飘的眼神仿佛在无声对赵宣说,报这么多菜名,你怎么好意思?
赵宣翘起二郎腿,故意道,“怎么,堂堂天界神君,你不会告诉我,这点菜都舍不得买吧?”
这话摆明了就是激将法。
不过,激将法这种东西对楚歌来说并不管用,性子使然,他向来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除了...之前那样的特殊情况。
即便是赵宣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以楚歌的性子,都能面不改色的继续看竹简,当做充耳不闻。
只是有个字眼触碰到了他的神经,手指微动。
赵宣一口一个神君,把他理所当然的与神界划到了一起,因此对他的排斥格外明显。
其实他大可说清楚自己的身份,但思索片刻,楚歌觉得以赵宣这烫手的锋锐性子,即便是说了,也未必能减轻几分。
他停顿后,大手一挥把赵宣手上的光圈禁制给解了,自己瞬间化作一缕白烟,消失在了屋子里。
只剩下一句话,“你好生待着。”
赵宣哼了一声,心道他又不傻,为什么要楚歌说什么就做什么?
抱着才不要听话的想法,楚歌刚给他解了禁制,赵宣就想赶紧离开这木屋。
只是等他再次走到门口,就被一道无形的墙给堵住了,再不能前进一步...
艹,这人真是讨厌,就连走都不忘设下禁制。
不能离开,赵宣气得想骂人,但碍于始作俑者已经被他遣派去了做事,他就是想骂人都找不到正主发泄,只能重新坐回位置。
他拿起沾了墨水的笔,直到墨水落到白纸上,慢慢晕染开,还是没下笔写一个字。
赵宣摸了摸肚子,然后大笔一挥,索性把笔给扔回桌子上,不写了!
反正他饿着呢,心情不好,写什么写!
无所事事的赵宣,目光开始在楚歌的这间木屋里四处打量。
这个楚歌真是个奇怪的神君。
他虽然飞升仅一天,但之前出去找东西的时候,也见了不少金碧辉煌的宫殿。
里面住着的是各种神君,有主文的,有武神,总之,赵宣觉得他们加起来也未必是楚歌的对手。
偏偏就是这些“酒囊饭袋”,他们住的比楚歌好,一个个架子摆的极高,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相比之下,楚歌既没有辉煌的宫殿,也没有浮躁的气息...
说句奇怪的话,楚歌比他还不像神界的人,与整个神界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赵宣目光触及那一架子的竹简时,本能的站起身,走了过去。
这些竹简,之前楚歌没少拿去看。
从竹简外部的损耗程度来看,应当是年岁久远。
赵宣随手拿下一卷,打开绑好的绳子,慢慢把竹简展开。
说句惭愧的话——整个竹简上刻着的字,就没一个是赵宣认识的。
他本就没学什么,能勉强识的一些字,还是因为他出了魔渊后,发现自己...竟然连凡人最简单的书卷都看不懂。
抱着不服输的心态,赵宣这才去学了。
只是他这人性子风风火火,说风就是雨,习惯了热烈的日子,不习惯提笔写字,总觉得那些事情与自己搭不上边。
学着学着,赵宣好奇心退去,觉得枯燥乏味,也就没再继续往下学了。
竹简上的字体不知为何,他就是一个都看不懂!
一直都知道自己不善识文断字的赵宣,随手抓住自己的红色发带往嘴边咬着,努力地想要辨认出一个自己认识的...
不到半炷香时间,文盲·赵宣彻底认输了。
虽说他认识的字不多,一手字更是状如鸡爪形如鬼怕,但也不至于到一个字都不认识的程度!
赵宣和这些竹简杠上了,不服输的他觉得这么大一叠竹简,不可能没有一卷自己认识的!
所以,他翻出了不少的竹简,拆开来看。
在一连看了十几卷竹简后,赵宣的脸色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