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周家,周乐平可是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一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这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站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这一天没在家,怎么跟过了一个月似的!我果真不适合走仕途啊!”
院子里,荆卓已经扫完地了,甚至连水缸中的水都打完了:“少爷,您再不起来,将军就要发现您偷懒了。”这可都是您的活啊!
为了磨砺子弟,周将军定了一条针对性极强的铁律,但凡周乐平休假,就要承担自己院落中的活计。他也曾抱怨过,可是却被一脚给驳回了。
周乐平屁颠的跑去荆卓跟前接过扫帚:“就知道阿荆最好了!我的院子都给收拾好了!这几日游园会,夫子放了我们三天假,咱们一起去游猎可好?”
荆卓拍拍手,一边朝着门口走去,一边说道:“你倒是放假了,我师傅可没给我放假,你有出去打猎的时间,不如赶紧去主动找周将军认罚,他或许能看在你认错态度好的份上饶你一命。”
“喂,你说什么啊,我最近也没犯错啊!我爹凭什么要罚我。”
“喂。”
荆卓轻笑一声,却早已没了踪影。
周乐平左思右想,实在是想不通刚刚荆卓话中的意思:“我最近确实挺老实的啊!”
虽然不确定,但是万一呢,周乐平还是小跑着朝着老爹的书房冲去。
刚到老爹的院子门口,就碰到了从里面出来的将军府大总管。
周乐平可算是遇见救星了,连忙扯住大总管打探消息:“福伯,我爹今天心情怎么样啊!”
大总管看着周乐平这小家伙,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将军心情挺好的啊,刚刚从书房去往夫人院子。小少爷要寻将军?”
心情挺好啊!这他就放心了:“没事没事,就是想去找我爹请个安的,既然去了我娘那里,我就等会再来吧。”
说完,就想走。刚出门,就遇上了将军。
“父亲安~”
安字还没有全说完,屁股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直接给踹趴下了。
哎?不是说心情挺好的吗?这怎么还踹人呢?
周乐平连滚带爬的跟着进去,态度很是小心。
看着周将军那紧锁的眉头,身为儿子,周乐平很是担忧。担忧的不是周将军的心事,而是自己的屁股。
“爹,要是没什么事,儿子就先退下了。”
周将军闻言,眼睛直接就翻了起来:“去外面给我跪着。”
“啊?为什么?”
眼看着周将军又要发火,周乐平赶紧屁颠屁颠的朝着外面跑去。
在石板上跪下,摸摸膝盖上厚厚的护膝,不由得感慨自己的先见之明:“不过,我这是犯什么事了?怎么就被罚了呢?”
在地上跪了有一会,终于见周将军出来了。就见他大摇大摆往那一坐,就跟那青天大老爷似的开始审问:“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周乐平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摇头:“还请父亲明示!”
“明示,你是怎么惹你娘生气的!”
听他这么说,周乐平更纳闷了:“父亲说的哪的话,孩儿晨昏定省,从不敢对母亲有不敬,又怎么会惹娘生气?”
周将军挠挠他的大胡子:“真是怪了 ,要不是你惹的,难不成真是生我气?难道是我藏私房钱被发现了?”
跪在地上的周乐平嘴角抽了抽,这才知道今日这飞来横祸是这么回事,原来是被牵连了。
周乐平也不跪着了,直接坐在了地上:“呦,爹,您老还有私房钱?”
周将军眼一瞪:“要你废话!课业学的怎么样了,今日就来抽查你一番。”
周乐平要不是怕挨踹,都想反驳。他爹在从军前那是大字不识一个,到了军营之后为了看懂军令,这才念了几本书。可那程度也就是看了几本书,但凡让他看之乎者也这一类,秒睡。
还抽查呢,根本就是掩饰你心虚罚我的事实!我多苦啊,父母吵架怎么倒霉的每回都是这个儿子。
这不正背着书哄周将军睡觉呢,在外练功的荆卓就回来了。
周将军的呼噜声瞬间惊醒:“嗯,背完了?”
荆卓朝着将军行礼。周将军擦了擦口水:“你师傅又喝酒去了?”
荆卓点头:“已经醉倒了。”
“唉,他就是改不了这个臭毛病。既然回来了,那就跟乐平一起背书。
周乐平暗暗偷笑,阿荆啊,算到了我挨罚,没有算到你自己吧!
两子身后背书,周将军园中饮茶。躺在躺椅上轻轻摇着:“时不时感叹他院中两棵秃木风光好。”
周乐平放下书,询问他爹:“您行军打仗一辈子,可有什么愿望?”
周将军摇晃着脚,晃着茶水:“要说愿望,不就是忠君爱国,死后入太庙!”
周乐平乐了:“爹,您还有入太庙的理想啊!”
周将军眼一瞪:“我怎么就不能去!老子忠君爱国,配享太庙。”
说着,也不在这陪俩孩子胡闹,大摇大摆的朝外走去,赶着去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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