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慢慢从巨大的悲痛中清醒过来,他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突然间,他察觉到了阿巳眼中闪过的一丝杀意。那道寒冷而锐利的目光如同箭矢一般穿透了空气,直直地射向了自己身前的阿鹿。
萧玉心中一震,他对自己的这个徒弟再熟悉不过了。那个伶俐而坚决的眼神,分明透露出一种决然的杀意。他深知,此刻的阿巳并非开玩笑或者试探,而是真真切切地动了杀机,想要杀掉眼前这个孩子。
来不及多想,萧玉迅速做出反应,他用力将阿鹿紧紧护在怀中,仿佛要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一切可能的伤害。同时,他低沉而坚定地说道:"你想干什么?不许伤害他!"
他的眼神犀利而严肃,紧盯着阿巳,似乎在告诉他,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这个孩子。
阿鹿被抱住,还有些怔愣,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被别人这般护着,而且这人还是自己的爹。
少年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勇气,回抱住萧玉,怒目瞪向陆长宁:“不许你杀我爹。”
“爹?”陆长宁和萧玉都一愣。
陆长宁笑出了声:“萧玉啊萧玉,你可真是厉害。刚刚还一脸深情的说思念我,现在跟别人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所以萧长老,这次骗我是想要图谋什么啊!你不妨直接说说?我身上还有哪里能入的了你的眼。这就是你的儿子啊,长得也不怎么样嘛!实力平平,比不了我万一。”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王子悦基因造就出的蠢货?
陆长宁盯着梗着脖子怒视他的阿鹿,越看越生气。伸出手,缓缓的掐住阿鹿的脖子,嘴里嘟囔着:“多么脆弱的脖子啊,好似轻轻一捏就能捏死!”
看着这张倔强的脸,就算命脉被捏在手中都毫不屈服。陆长宁都有些心软了,可是只要一想到这是萧玉和王子悦的孩子,陆长宁心里的火就怎么也止不住!这一刻,他动了杀心。就算这个孩子是气运之子又如何,他也想杀了他!就当是为他的两个父亲还债吧。
手上的力气不断加大,阿鹿已经无法言语,脸色开始发紫。
萧玉几近癫狂,不顾内心的悲伤与愧疚,如疯了一般拍打陆长宁的胳膊:“你快给我松手啊!他就要死了!阿鹿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难道你真的忍心亲手杀掉自己的儿子吗?”
手中的力气顷刻间撤回,陆长宁猛地转头,死死地盯向萧玉,看着他焦急而又崩溃的脸,满脸的不可置信:“我还能有儿子?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会一直被你欺骗?为了救你和王子悦的孩子,竟然连这种弥天谎话都能编造出来。”
萧玉浑身颤抖:“我可以发誓,阿鹿如果不是你的儿子,我立刻暴毙。”
陆长宁转头看着被掐住脖子已经昏厥的少年,仔细的打量他的五官。观察良久,这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即便觉得这是萧玉的计划,可还是想要信一次。伸手一划,阿鹿的手背上就流出了细小的血珠。
陆长宁伸手粘住那冒出的血珠,从未有过的血脉牵引让他觉得惊奇。这竟然真的有我的血脉,阿巳和萧玉的孩子?
陆长宁被这个发现吓得慌忙的撤回手,没了脖颈间的手,阿鹿的身体垂垂落下,跌坐在了地上,激起不大不小的灰尘。
陆长宁愣住了,他都没有父母,怎么会有儿子!他不是应该一直孤孤单单的吗?怎么现在会突然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他竟然也能生孩子?
陆长宁转头看向抱着阿鹿的萧玉,心中开始看不清这人的想法。孵化后想要他做封印的是他,可是给他生了个孩子的也是他,这个人好复杂,萧玉究竟有什么目的。难道是为了利用他,特意生一个儿子来牵制?
陆长宁头一次有些慌乱,他现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面对地上这俩人!
正在犹豫,身后的魔族杀了过来,萧玉下意识将阿鹿护在怀里,却见陆长宁未挪动分毫,只是轻轻的一挥衣袖,这攻击而来的魔族便全部化成了飞灰。
萧玉有些被阿巳的实力惊到:他在被封印的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实力怎么如此厉害了。
此处情势复杂,陆长宁不打算多留,带上两人,一个闪身便回到了当初和萧玉一同生活的木屋。
很是奇怪,经历了这么多年,木屋非但没有倒塌,反而和之前一模一样,干净的连一点蜘蛛网都没有,看来是有人经常来打扫。
将俩人安顿在这里,陆长宁直接一个闪身便消失了,他心情有些复杂,觉得内心十分烦闷,需要找一个安静无人的地方让自己平静下来、好好思考一番。
于是,他飞身来到两座山峰之间,此时正值清晨,小溪顺着山谷奔流而下,将山中的晨曦与朝露一起带向远方。
陆长宁坐在河边,无人知道他在此处坐了多久,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露水打湿。
俯首垂眸,静静的观察水中自由自在的小鱼,好似要感悟到生命的真谛。正在这一刻,小红那大嗓门就冲了出来:“阿巳,你怎么越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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