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今生无有缘，愿重结、来生续。”
伸出的右手骤停在空中，叶珩一时看得出神，嘴角不禁喃喃道。
这一刻，叶珩也明白了程江哲为何会待在重九城了，而这一待就是余生。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道上的热闹却不曾停下。
程江哲的坟墓前。
叶珩点燃三炷香，拱手作揖，三拜九叩。
做完一切，叶珩微微仰头，望向天空。
摇摇头，抬起右手，金色的法力夹杂着浩然正气缭绕于指尖。
武技：万古青天。
随着他一笔一划地书写，一张结界悄无声息地笼罩住一品竹。
“自己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叶珩迈步退出竹楼，走入热闹繁华的街道中。
他还是会不禁回头看向一品竹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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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兴夜寐，旭日东升。
重九城内的一家无名客栈内，叶珩缓缓醒来。
他不是自然醒来的，而是被街道上的嘈杂声惊醒的。
轻轻推开窗户，望向小巷街道。
每逢佳节，是一些人热闹开心的日子，自然也是一些人最为忙碌的日子。
腾腾的热气，带着菊花独有的芳香飘入叶珩的鼻间。
叶珩眼睛一亮，随之急不可耐地穿好青衫长袍，快速走出房间。
顺着香味的气息，叶珩很快就来到了一处早点摊位。
走到近处，他才发现摊主是一位年近半百的中年男子，身体在摊位上来回走动，即使每一个座位上都坐满了人，中年男子也显得游刃有余。
叶珩在一众糕点早餐里锁定了自己想要的，立马要来四份。
趁着一个客人的离去，叶珩立刻坐了下去。
同桌的三人有些好奇地看向叶珩。
“吃饭！吃饭！”
叶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儒袍，憨厚一笑，指了指手里的重阳糕，解释道。
同桌的三人点点头，没有在理会叶珩。
低头看向盘中，重阳糕表面金白色相间，带着金秋丰收的瑞意。
叶珩迫不及待地拾起一双筷子，夹起一块重阳糕，放在嘴边轻咬一口，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
香甜软糯中带着菊花的清香，甜蜜可口，甜入心扉。
这时，耳旁传来周围客人们的议论声。
“你们听说了吗？程老先生去世了！就在昨天。”
“真的假的？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去世了？”
“唉～～谁说的准呢？听说程老先生已经九十多了，这个岁数……”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福祸旦夕啊！”
“这几天，其他地方来的人比往年多了好多。”
“对啊！昨天，“大火”草地上都挤满了人，乘风而上的纸鸢都快遮蔽了天空。”
“传说中的海外仙山马上就要出现了，也不知道今年会不会有人爬上去？”
“切！那玩意每年都有，就是没一人成功过……”
“你们听说了吗？
大秦王朝出了个女帝，还在每一个城镇内都树立了一座功法石碑，只要是大秦子民都可以免费学习上面的功法。”
“不可能吧！功法这么宝贵的东西，大秦女帝愿意分享？”
“若是真的，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
“别做梦了，这肯定是假的，这种荒唐的事情只有白痴才会做出来。”
“去去去！人家女子都称帝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你们说说，大秦怎么会让一个女子成帝呢？”
“要是能免费给功法，老子管它是女的，还是男的么。”
“前些日子，晋阳城皇宫上空出现了血色的雷电……”
“这事可不兴乱说，小心官府抓你。”
“若不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岂会被雷电劈？怎么？还不让说了？”
“功法石碑的事，是不是真的？我儿子不小了，也许能……”
………
四块重阳糕下肚，叶珩取出昨日买的菊花酒。
小饮一碗，顿时觉得心神舒畅，心灵荡漾。
惬意起身，缓步走向远处的另一处摊位。
摊主老板是一名心灵手巧的中年妇女，一张别具一格的移动摊位香柜，柜台上挂着各种精致花样的香囊，其中有菊花香囊，桂花香囊，茱萸籽香囊………
“老板！给我来一个茱萸香囊。”
叶珩眼睛一扫，落在其中一个茱萸籽香囊上。
中年妇女心领神会，伸手取下，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叶珩，说：“公子好生俊俏，这香囊就当奴家送你了。”
叶珩一愣，嘴角哭笑不得。
“老板万万使不得！小生已有家室。”
他立马从袖口取出一贯铜钱，放下。
“是奴家唐突了，公子请收好。”
中年妇女脸上露出落寞，幽怨的神色，仿佛失恋般一样。
叶珩拿着接过香囊后，直接离开了摊位。
“自己是不是应该将妆化得难看一点？”
叶珩随着拥挤的人流随波逐流，看着手中的香囊不禁苦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