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的早晨,江谣也是早早出门。
因为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小徒弟给介绍的生意,帮人看风水。
又是挣钱的一天。
江谣喜滋滋地下楼,钟傅庭的车早提前在楼下等着了。
江谣上了车,笑眯眯地看着钟傅庭,“其实你不用特意来接我,我自己也能找到地方,你尽管忙你自己的就好。”
她知道钟傅庭产业不少,每天要处理的事情也多。
“不忙。”
钟傅庭将准备好的吃食摆到江谣眼前,“没吃早餐吧,吃点?”
江谣没客气,拿起来就吃。
一边吃一边碎碎说着过去一段时间遇到的奇葩事。
钟傅庭认真听着,目光温柔。
很快,就到了御苑湖墅。
成片的独栋别墅区,江谣没了解过这边的房价,反正肯定贵得吓死人,自己的身家加起来可能都不够买一个厕所。
唉,又是仇富的一天!
“怎么了?”
感受到江谣骤然变化的情绪,钟傅庭好奇问道。
江谣回头,一脸认真,“我只是在想,你介绍的,酬金我是该往贵了收,还是便宜点?毕竟有交情在。”
钟傅庭道:“算不上交情,商业活动偶尔认识的而已。”
换言之,就是可以宰咯?
江谣眼前一亮。
瞧着她这财迷的样子,钟傅庭唇角微微上翘。
很快,车子驶入八号别墅。
屋主裘立新已等候多时了。
江谣看见裘立新手上还挂着绷带,脸上也挂了彩。
裘立新苦笑,这就是他需要请大师的原因。
最近他家也不知道犯了什么冲,无缘无故地六畜不安,事情不断。
老父亲突然无端地从楼上摔下来,就这么人就没了,老母亲伤心过度引发心脏病,现在还在医院治疗。
最擅长游泳的女儿差点溺死,幸亏有同伴里看到及时施救。
儿子出外遇上神经病乱砍人,腹部被刺了一刀,紧急送医院才捡回一条小命。
而他自己跟妻子在赶去医院的路上也遭遇了车祸,妻子重伤躺在医院ICU,自己好运点只是受了轻伤,但常年随身佩戴的护身玉碎成两半。
在此之前,妻子一直念叨着定是犯了冲,得找风水先生来看看,裘立新当时还没太当一回事。
但接二连三地出事,让裘立新不得不慎重。
只是风水先生找了不少,阴宅阳宅都看过,情况还是不见好,就在裘立新一筹莫展之时,钟傅庭竟主动伸出援手。
裘立新大为惊喜。
他们裘氏虽然是上市公司,却完全不能跟钟家相提并论。
他也没想到钟傅庭能记得他这号人物,还愿意主动介绍大师给他。
虽然这位大师看上去过分年轻,裘立新也不敢有半分看轻,相反恭敬得很。
能得钟傅庭亲自做保的,定是最好的。
裘立新述说的时候,江谣一直观察着裘立新,眉间微蹙。
“先看看屋宅风水吧。”
裘立新忙起身领路,带着江谣跟钟傅庭在屋内各处看着。
毕竟是经过几轮风水先生的反复指教,裘家的风水格局摆设并没有什么问题,甚至整体向好,是招财祈福保家宅平安的格局。
问题并不出在阳宅风水上面。
及至书房,江谣注意到多宝阁上摆的喜鹊登枝黄花梨木盒。
木盒色金黄而温润,雕工考究,纹饰精美,包浆浓厚,是有些年头的老物件了。
见江谣目光停驻,裘立新介绍,“那是我们祖上那代传下来的古董,具体多少年头我也说不上来了,但我小时候听我父亲说过,他出生的时候盒子就在了。”
江谣跟钟傅庭对视一眼,表情都微有变化。
裘立新观察着江谣的脸色,“大师,不会是这黄花梨木盒有什么问题吧?可它在我们家几代了,一直都是相安无事,不会吧?”
江谣道:“这盒子没问题,但里面的东西有问题。”
“里面的东西?”
裘立新闻言忙走到多宝阁前,将黄花梨木盒取下来打开,里头空空如也,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这什么也没有啊。”
江谣手指拂过,破了上面的障眼法。
裘立新这时才惊讶地发现,里面放了一个红布包。
还未等他拿起来看,就先问道一股刺鼻的气味,闻之让人欲呕。
裘立新连忙捂着口鼻,“这是什么,怎么这么臭?”
“是尸油。”江谣淡淡地道。
“什么尸油?”
裘立新有很不好的预感,脸色微变,“大师,您不会说的是……”
“就是你想的那种。”
裘立新面色发白,看见江谣手指捏诀,隔空展开红布包。
布包里包裹的,除了一团恶臭的不明物,还有几张符纸。
黄纸朱砂写着的,赫然是他们一家的姓名、生辰八字!
裘立新脸色大变,“这,这到底是谁干的?!”
这是要置他们一家于死地啊!
他自问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会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