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正向来自负修为,自觉世间难逢对手,没想到在丁家那次就栽了大跟头,可恨的是他连打败他的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但这不是最郁闷的,最郁闷的还是报酬。
当然不是丁太太有胆子赖账,而是……
当日自己改帮丁太太,没有给丁新成换命,丁新成一命呜呼,丁太太母子顺利继承丁家的财产。
作为报酬,自己轻轻松松拿到两亿。
不用出力就白得两个“小目标”,这原本最划算不过的买卖了,但这丁家的钱似乎有点烧手。
自从自己拿了这钱之后,就一直在走背运,运势越来越差,连带修为也受到影响,如受桎梏,总有种施展不畅的感觉。
符正这才打起了偷势窃运的主意,要找到运势好又合适的八字并不容易,没曾想戴小芸就这么被送上门。
否则就凭姓戴那对夫妻手里那丁点钱,他是瞧不上的,他纯粹是看上了戴小芸的运势。
原以为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没想到又栽了一次跟头。
好像还是上次那个人!
可恶,谁TM跟他过不去,专门跟他作对。
符正面色狰狞,一时又觉心口更绞,痛苦不已,试图坐好运气调息。
“呕——”
符正呕出一大口鲜血,坐都坐不稳,整个人一下往前栽倒在地。
“师父!”
徒弟语气担忧,弯身着急询问符正的情况。
“我好像……没办法运,运气……”
符正眉头皱的死紧,表情震惊中带着惶然,“修为……使不出来……”
对于一个修行者而言,修为使不出来,那简直比死了更难受。
“修为使不出来?”
徒弟眼里闪过一丝异光,压抑着声,“完全使不出来?”
“啰嗦什么!”
还趴在地上的符正暴躁,“你还快点,快点扶我起,起来?”
见符正甚至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徒弟原本弯下去的身子一点点直起,居高临下地睨着地上的符正,目光玩味。
起不来的符正喘着粗气,斥骂,“你还在,磨蹭什么!”
“是,师父,徒儿这就来。”
符正正觉得徒弟说话的语气有点不太对味,还来不及细想,就感觉后脑勺一阵剧痛。
那痛,仿佛天灵碎裂,不等他反应什么情况,便又是一阵……
他堪堪偏头转过来看,只见徒弟满脸凶恶地举着重物,狠狠朝自己脑袋砸来。
“你——”
符正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徒弟,话都没能说出口,就迎来更狠的连环重击。
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
想符正在道上也算得上响当当,叫得出名号的人物,没想到临死甚至连质问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生生打死了。
看着地上眼瞪大如牛铃,死都死不瞑目的符正,徒弟切齿冷笑。
“无毒不丈夫,这是您教我的,师父,安心上路吧。”
欣赏完符正的死状,徒弟开始着手干活。
毁了符正的魂魄,让他没机会自己寻仇。
讽刺的是,他这套本事还是符正亲自教他的,最后竟用在符正自己身上。
这一点,他的好师父当初绝对想不到。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徒弟猛的一惊。
原来是是符正的手机。
他匆匆拿起电话一看,是丁太太。
徒弟笑得嘲弄。
不用问他也知道丁太太这电话是为了什么,还是为了丁氏集团。
丁新成为人私生活都不行,但他在生意场上却很有能耐,这些年丁氏由他一手支撑,没他不行。
他的去世,对丁氏而言无异于一场大地震,接连一周,丁氏的股价一路下跌,直到他儿子丁觉接任丁氏集团主席,股价立马……
跌得更厉害。
网上有句段子怎么说来着,“不怕二代吃喝嫖赌,就怕二代发奋图强”。
丁觉这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一上台就开始大刀阔斧改革,结果越改越糟,搞得集团内部怨气沸腾。
而就在这时候,丁氏被爆出质量问题,涉及侵犯消费者人身安全,引发舆论关注。
面对危机,丁觉这新任主席的处理一团糟,不会说话胡乱开腔,更加被抓住把柄无限放大,一下将丁氏推上风口浪尖,引发社会声讨。
丁氏一下被爆出更多问题,不止产品质量问题,还牵涉造假、偷漏税,甚至涉嫌洗钱、伤人等多重律法问题。
丁氏股价继续一路下挫,跌得不成样子。
局势糟糕,丁家母子现在是急得满头冒烟了,又想着歪心思求符正帮忙了。
丁家的钱烧手,符正有本事也不肯帮,更别说……
符正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
徒弟眼露讽刺,转头将手机扔进边上的风水鱼缸之内。
手机在水里震动了几声,彻底黑屏了。
徒弟得意一笑,继续自己未完的事。
符正死了,他的钱财可不会死,哈。
……
江谣不会知道,自己只是出手教训一下同道败类,竟让他一下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