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儿是短命相。”
江谣声音不高不低,听在万华芝耳朵里却如遭雷殛。
万华芝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声巨响,旋而空白一片,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众人亦是不敢置信。
谁能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
忧心未来女婿是个短命的,到头来短命的竟是自己亲生闺女,这让当事人怎么受得了?
大家望向万华芝的眼神转为同情。
迎着万华芝惶遽惊恐的眼神,江谣沉着语气继续道:“天中黑痣,红丝贯瞳,如你女儿这样的面相,招煞引凶,命里注定易招横祸。
你的面相上也有所显示,你子女宫塌陷,眉纹断裂,你女儿祸已至眼前。”
万华芝艰难地消化着江谣的话,几乎是魂飞胆裂。
如果是旁人说这些话,万华芝便是再好脾气,也会斥骂这个胆敢诅咒自己女儿的人,偏偏说这话的是江大师。
是铁口直断神通广大的江大师!
万华芝知道江大师的本事。
她表姐夫是黄双成。
便是开公交车的黄双成,因为她表姐陈翠霞时常噩梦示警,于是找的江大师解梦避劫。
江大师给了表姐夫一张灵符护身,全靠这张护身符,表姐夫才幸免于难,否则他早被前车溜索的钢筋插穿了。
因为此事,表姐一家对江大师推崇备至,自己也一下记住了江大师。
是以这次有疑难,她谁也不找,特意来寻江大师。
大师说,女儿祸已至……已至……
万华芝半边身子软掉,几乎昏厥。
她不敢昏,望着江谣仿佛望着唯一的救命稻草,殷切恳求,“大师,求您救救我女儿!
我女儿,我女儿真的又乖又善良,她工作很忙,还坚持去做义工,还定期捐款帮人,她这么好,她不该短命的。
她还不到三十岁,她还没结婚生子,好多事情都没经历过,她不能有事……大师,我求您,求求您……”
万华芝越说越急,眼看要给江谣跪下。
江谣拦下她的动作,“能救的我自然会救,你不用如此。”
见万华芝还欲坚持,她紧接着提醒,“你女儿眼看祸至,如果你还想救她,就别浪费时间做这些没用的,不如告诉我你女儿的八字更实际。”
闻言,万华芝顿时不敢耽误半分,赶紧将女儿的生辰八字道来。
江谣即刻用她给的生辰八字起卦,很快,有了结果。
“凶煞在南,让你女儿别往南走。”
南?
万华芝想起女儿周末常去的那所福利院,可不就在南郊吗?
女儿昨晚好像提过一嘴,今早是要去的是吗?
还是自己记错了?
万华芝心头乱跳,手忙脚乱掏出手机拨打女儿的电话。
悦耳的电话铃声响了几十秒,这几十秒时间,于万华芝而言,仿似有几十年那么长,度秒如年。
“接电话啊敏敏,快接电话啊……”万华芝急得眼泪掉下来。
围观的众人也跟着一起揪心。
终于,在万华芝的焦急呼唤声中,电话被接通。
“喂,妈?”
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万华芝迫不及待,“敏敏,你现在在哪儿?”
“嗯?”
郭如敏有些困惑,“我昨晚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今天要去福利院啊,现在已经快到了。”
万华芝就怕听见这个答案,疾呼,“别去敏敏!快回来!”
郭如敏皱眉,“嗯?为什么呀?我跟福利院的孩子们都说好了,阿青也……”
“别去女儿!”
万华芝急切打断,“大师说你不能去,你祸难至,祸在南,你千万不能往南走……”
“怎么又是大师?”
一辆大车从身侧轰隆而过,郭如敏没听清后面的内容,就听见“大师说”几个字,以为万华芝要跟自己说男朋友才被批“短命相”的事。
她无奈地跟开车的男朋友袁松青对视了一眼,“妈,我不相信这些,阿青好的很,命短不了。”
手握方向盘的袁松青忍不住摇头叹气。
换谁被批“短命相”,都会感觉无语的。
无语是一方面,重点是影响他抱得美人归。
原以为结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突然横生枝节……
无力吐槽啊。
万华芝着急,“不是敏敏,真正短命相的不是阿青,是你。”
“我短命相?”
郭如敏仿佛像听了什么荒谬的笑话,觉得既可笑又无语,“合着我们俩注定好不了了,就非得有一个短命?不是阿青就是我?”
她说完还笑着看了袁松青一眼,“我注定短命你还娶我不?”
“那我得考虑考虑。”袁松青故作思考。
郭如敏瞪他。
袁松青即刻一脸怕怕,“娶!当然娶!”
话了,他含笑望着郭如敏,“你不会短命,你还要陪我到老呢。”
郭如敏唇角染着笑,笑里都是甜蜜。
这厢还在肉麻兮兮,万华芝那边急得直跳脚,“敏敏,你凶煞在南,不能往南边!你别不信,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