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芳懵了,倒是曾大爷反应迅速,“我知道了,她老公装病的,对不对?”
被他这么一说,大家也琢磨出意思来了。
“肯定是,大师说了啊,她老公知道的比她还清楚,那不就是了吗?”
“怎么这样?好端端的咒自己,不怕忌讳的吗?”
“怕什么忌讳,对有些人而言,能达到目的就行。为了要份子钱,给自己办活丧的都有。”
“真够缺德的,连自己老婆都骗,什么东西!”
众人不由摇头,不由更加同情看向吴芳。
“不会的,我老公怎么会做这种事情?不会的!”
吴芳不敢相信,“我老公那个人,最是老实本分了……”
“拉倒吧,最不能信的就是‘老实本分’四个字,但凡你多看点社会新闻,就会知道干狠事的很多都是平时看着老实本分的人。”
“就是就是。”
“大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老公,他……”
饶是相信江谣的能耐,吴芳还抱有侥幸希望。
万一呢?
没有万一。
江谣打碎吴芳的最后妄想,“看你老公的面相,嘴小下巴尖,奸门枯陷无肉,为人自私精于算计,你老公绝对不是你所认为的本分之人。
而且,他眉毛杂乱,鼻头发红,心思浮动,好色贪淫,你老公对婚姻不忠。”
吴芳消化着江谣的话,面色发白,“大师是说,我老公在外头有人?”
江谣点头。
吴芳震惊,众人则不由鄙夷。
“怪不得喊着要离婚呢,说什么怕拖累妻子,原来打的是这主意。”
“明明最薄情,还装什么‘我为你好’来恶心人!”
“有外心可以直接提离婚啊,干嘛搞那么多弯弯绕?”
“或许怕老婆纠缠不好离吧?”
“也可能舍不得分家产?”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猜测,吴芳有些混乱,愣愣说道:“不会舍不得家产,他说把我们的房子留给我了。”
虽然丈夫要拿走家里大部份存款,但房子才是大头。
哪怕是只有几十平的老破小,位置又偏地段又不好,但也算是京市的房子,还是值钱的。
难道丈夫心有愧疚,补偿她?
众人一顿。
要真是这样,这男的好像还有点良心。
啊,不对啊,这都近乎净身出户了,难道还用怕离不成,搞那么多事的意义在哪儿?”
吴芳也不懂,看向江谣,“大师……”
江谣看着吴芳认真说道:“看你财禄官晦暗,鲫鱼嘴苦泪纹,你丈夫眉毛杂乱鼻孔外翻,你们夫妻都不是有恒产的面相。
所谓你丈夫要留给你的房子,我想需要打个问号。”
“没有恒产?!不会的!不可能!”
吴芳人一整个傻掉,“我们的房子七年前买的,当时房东有急用要卖,价格比市价便宜不少。
我们夫妻商量着不能一辈子租房,就拿出了辛苦攒了多年的积蓄,我还回我娘家找亲戚借了不少,几经辛苦才买下了现在住的房子。
我现在每个月还固定转钱给我老公还房贷,房子怎么可能有什么存疑?”
她感觉天都塌了。
这么多年看着房价高起,吴芳无数次庆幸自己当时的咬牙决定,将之归为人生中最明智的决定。
现在大师告诉她,那不是真的,跟告诉她天塌了又有什么区别!
虽然很残忍,但江谣还是点破道:“有没有可能你每个月付的,不是房贷而是租金呢?”
“租,租金?”吴芳瞪大眼,嘴唇发颤。
自己住的房子,竟然会不是自己的?
她急切摇头,“不会的,我们交了那么多钱,家里还有房产证,房子怎么可能是租来的?”
人群里有人提示,“房产证是可以伪造的,你验证过吗?”
吴芳木然摇头,“我不懂这些,这些事情向来都是我老公处理的。
而且房产证我就看过一次,就被我老公锁起来了,说怕弄丢了。”
众人:……
见过憨的,没见过这么憨的!这种人不被骗谁被骗?
“被人卖了还帮着人数钱,我算是见识到了。”
“但凡你稍微有点子心眼,也不至于被丈夫一骗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你就真没发现什么蹊跷不对劲?房东没上过门吗?这些年房子都没转过手吗?”
吴芳每天上班下班,累死累活,还真没发现有什么蹊跷。
啊不对,好像有一次。
年前,有一次自己下班回家,听见丈夫在跟人讲电话。
说什么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说收回就收回,不是出国不准备回了吗。
最后又说让缓缓,给几个月时间解决。
她当时还问丈夫是什么事,丈夫是怎么回答自己的呢?
好像也就是含糊了几声,自己也没有深究。
是了,在那之后不久,丈夫就“胃癌”了。
原来是这样……
吴芳怔怔,眼泪滑下来,“这么多年,他一直在骗我……”
江谣看着怔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