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Cyberpunk”,由cyber(网络)和punk(朋克)组成。
其中cyber的词源是cybernetics(控制论)。
而控制论,最早统合于1948年,诺伯特·维纳发表的跨学科领域的巨着《控制论:关于在动物和机器中控制和通讯的科学》,是20世纪重要的思想运动,奠定了冷战后定量社会科学与信息技术时代。
但控制论将人类社会、生物体和机械自动化视为等同的控制系统,并且认为这种系统都在使用通过系统各个组成部分的信息交换和反馈,来完成自我调节与控制的说法与认识。
无疑像曾经的日心说一样,直接冲击了人类自古以来自带的以自身为认知与行为主体的既有认知。
从而激发了普通人对于“被控制”的恐惧。
因此同样起源于二战后,彻底失去日不落荣光的英国中产社区和美国失业工人中的,以反抗权威统治秩序为延伸内核的亚文化——朋克,很自然的就被冠在了控制论之后。
形成了针对高科技畸形发展后,人与机械的区别消失,整个社会落入不把人当人的巨企控制,所有人只能陷入“高科技,低生活”的绝望世界的,反乌托邦与悲观主义色彩思潮。
只是,赛博朋克这点事,相比在某种程度上更加畸形的战锤40K世界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因此在薯条玩家连的玩家型兵人们,带着各自或激情或朴素的进步想法,再次决定加入明显不止是游戏的“游戏”,但还没完成传送的时候。
来自可能既不赛博,又不朋克,更不2077的赛博朋克2077世界的,刚刚真实的体验了被巨企左右人生命运,但尚未觉醒自身追求,正沉浸在自己即将要成为大人物的幻想中的V,和其真正生死相伴的兄弟Jack。
在逐渐重新恢复意识与对自身经过传送门扭曲的身体的控制权的过程中,狠狠的见识了一波。
因为相比正因为战斗压力无暇顾及更多事情的薯条旅众人,处在一种诡异的安全状态的两人,可以从更加细节的部分阅读这场两个时空,N方势力倾轧的关键战场。
特别是,在先被骷髅圣火机器人(缚咒军团)与张牙舞爪腐烂者(纳垢的混沌魔军)的超人类战斗夺去眼球。
后被,正在闪耀基利曼战狂一面的蓝色巨大机器人(极限战士连队)与比赛博疯子还扭曲的怪物(色孽的混沌魔军)的互砍吸引注意力。
最后被,从各个角度都超出了二人描述水平的一班人马(薯条旅众人)与红色怪物军团(恐虐的混沌魔军)的对抗清空了所有想象力之后。
逐渐认识到,这里根本不是荒坂公司描述的,到处都是黄金与蜜糖的赛博天堂的二人,不可避免的通过功能被大幅强化的植入义体察觉到了一些细思极恐的事情。
比如,战场角落一个残破的人正在试图求救,但并没有任何人去注意——控制船舱密封门的机仆,因为受损严重,正在无意义的抽搐。
又比如,战场另外一个方向明显存在着另外一群人正在被怪物淹没的情况,但这边的机器人,却没有任何一个前去救援——打击巡洋舰甲板上其他位置被低级混沌魔军围攻的帝国海军成员。
再比如,一直在战场中回荡的各种背景声音,那种绝望的被淹没的语气,与牺牲的忠诚怒火共存的现象——混沌魔军正在打击巡洋舰中层与下层甲板肆虐,打击巡洋舰音阵正在不断广播各区域的情况。
没有一处不在反映着这里,是一个比夜之城更加吃人的世界。
而他们两个似乎正在成为其中一员。
这让V不由得再次记起了,之前Jack的喊声——“为了那些公司狗,这样值得吗?”
(一些解释:
1、赛博朋克的“喜与悲”
赛博朋克文化,在其源头上,就是普通英美中产青年本以为打赢了二战,就能如何如何。
结果事实却是自己的生活不仅没有变好,反而变差了,而产生的叛逆,在纠结了一些新锐名词之后,产生的用于逃避现实,实现精神胜利的思想。
而这种思潮,在东大也有类似的,产生于不可描述时期之后的“伤痕文学”。
两者申发的情感,在最初都含有有利于社会反思的正面效果。
前者起到了,反抗资本主义世界在事实上异化人类的作用。
后者起到了,帮助东大快速走出不可描述时期阴霾的作用。
但随着亚文化小圈子惯有的迅速极端化,以及别有用心者的有意歪曲与利用,两者原始内核中,实际带有的向上的含义,都出现了不可逆的畸变。
比如与前者有相同思想内核的《一九八四》,明明是左翼作家乔治·奥威尔,用于抨击极权主义与威权主义,扞卫人民民主的意识形态批判作品。
(极权≠集权,极权主义与否和姓资姓社是平行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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