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代正同这一枪正好打断了房顶吊灯绳。
噼里啪啦,吊灯坠落下来,砸中了数名食客。
“啊——!”
食客们大声惨叫,不少人顿时头破血流。
其中有一名30出头的男子是《金陵时报》的记者,富有正义,气得拿起相机,一个劲地给代正同拍照。
“咔嚓”之声连续不断。
“你找死!”
代正同怒骂一声,还是不敢冲进碎吊灯里面抢照相机,干脆夺门而逃,冲出了“西客来”咖啡屋。
“西客来”老板见损失这么大,还伤人了,不顾命地追了上来。
他边追边喊:“快报警!抓住这个混蛋。”
代正同冲上自己的车,紧急启动引擎,可是来不及了。
“西客来”老板已经冲上前,一把打开车门,把他从车里拉了出来。
他是一位高大肥胖的壮汉,也是血气方刚的主,在这一带十分强横。
“老子打死你!”
老板狂吼着,挥舞拳头猛地朝代正同招呼。
转眼之间,代正同已经是头破血流。
代正同气急之下,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呯!”地一声。
他这一枪打在了“西客来”老板的大腿上。
“啊——!”
老板一声惨叫,怕再次遭受枪击,忍着剧痛,拼命地抢夺代正同的枪。
代正同终于知道害怕了,胡乱地再开一枪,大声喊道:
“我是军情处处长的侄子,看你们谁敢动我。”
可是,紧张的现场局势,没有人听他胡乱嚎叫些什么。
咖啡屋伙计拿着一根木棍冲上,一棍敲在代正同头上,将他砸晕过去。
此时,项楚和宁采薇正在宁德公馆不远处的菜市场买菜。
宁采薇望了望“西客来”咖啡馆方向,疑惑地说:
“项楚!你有没有听到枪声?”
“没有!”
项楚摇头道。
菜市场太吵,他专注买菜的确也没听见。
他戏谑道:“对了!你怎么不叫楚哥了?”
宁采薇摇着他的胳膊,娇滴滴地说:
“讨厌!人家那是演戏嘛。”
如此嘈杂的市场,倒是适合胡乱说情话。
项楚贴她耳边低声道:“反正你迟早是我夫人,不急。”
宁采薇低下头,羞涩地说:“我,我这辈子非你不嫁。”
“走吧!回家。”
项楚拉着她的手,穿过喧嚣的市场,走向宁德公馆。
“西客来”咖啡馆外,一场无厘头的血案告一段落。
数名警察赶到了现场,为首之人一看是军事情报处代处长的座驾,急忙翻出代正同的证件查看。
“乖乖!这是军事情报处的人,还姓代,快报告局座。”
于是乎,一层一层上报,最后由总局局长亲自上报代农。
代农一听火冒三丈,立即吩咐任杰带行动队员赶到现场。
代正同被弄进医院治疗,“西客来”老板和伙计被抓了起来,直接关进了军事情报处刑讯科牢房。
不出意外的话,“西客来”老板将被榨干钱财杀人灭口。
至于那名伙计,注定不死也要脱一身皮。
项楚和宁采薇根本不知道离开“西客来”咖啡屋后发生的一切,此时正在宁德公馆宁采薇房间相对而饮。
对饮数杯之后,宁采薇俏脸腓红,心有余悸地说:
“唉!真没想到,代正同是这样死皮赖脸的人,竟然开始跟踪我下班了。对了!你说他要是找到这里,会不会上班也等着?”
项楚笑道:“这个人一身痞子气,色胆包天,迟早会找到这里的,不过没事,以后我和你一起上下班。”
宁采薇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忧心忡忡地说:
“可是你经常要值夜勤,天天保护我也会影响你的工作。”
项楚起身,与她并肩而立,眼中露出寒光,声音低沉地说:
“若是他代正同敢动一根汗毛,我就弄死他,连带代农一起除掉。”
宁采薇转过身,扑进他的怀中,泣道:
“项楚!我不要你为我涉险,这样太不值得了。”
项楚紧紧地抱着她,坚定地说:
“值得!太值得了。”
此时,他的眼前浮现那些被白党特务残害致死的烈士们的身影,觉得弄死特务头子一百回都不为过。
良久,宁采薇才离开他的怀抱,破涕为笑道:
“楚哥!我教你跳舞吧。”
“好啊!”
项楚爽朗一笑。
两人来到客厅,宁采薇将唱片放进留声机。
客厅里响起了歌星周璇柔媚的声音: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
宁采薇特地换上高跟鞋,更显身材高挑,稍稍抬头就可和项楚四目对视。
她将右手搭上他宽阔的肩膀,左手放到他的手心,温柔地说:
“来!我教你。”
在她来说,项楚这样在枪林弹雨中长大的人肯定不会跳舞。
可是,项楚一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