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德知道是项楚,亲自上前把门打开。
他笑容可掬地说:“小项!快请进。”
今天宁长德的心情很好,脸上带着笑容。
项楚将牛皮信封递给他,笑盈盈地说:
“处座!不成敬意。”
宁长德打开看了看,心中大喜,没想到项楚一次能送这么多,满脸堆笑地说:
“小项!你跟我还这么客气?”
“没有您的栽培,我哪有今天。”
项楚真诚地说,话锋一转,压低声音道,
“处座!外面都在传,代正同闯下大祸了。”
宁长德将一份《金陵时报》递给项楚,高兴地说:
“你一早出去抓日谍肯定不知道,看看这一对叔侄都干了些什么!哼!我倒要看看,那位这次怎么下台。”
项楚装作无比震惊地翻看报纸,惊呼:
“这代正同竟然多次开枪伤人,而且还抓了人家老板,简直是无法无天啊。”
“我就不明白,这个代正同怎么就那么小气,连5块钱都不愿拿出来,搞出这么大的事。”
宁长德饶有兴趣地说,顿了顿,眼睛忽然盯着项楚,笑道,
小项!你说昨天这个代正同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竟然开了3枪。”
项楚心头一惊,感觉他话里有话,当然知道他也是一位十分厉害人物,在军事情报处屹立不倒,不可能没有自己的眼线。
想到此处,项楚干脆心照不宣地说:
“处座!其实整个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带着我的分队外勤返回途中,看到代正同开着车追赶宁中尉,我就下车保护宁中尉,带她进‘西客来’咖啡屋躲避代正同,哪知代正同又追进咖啡屋......”
项楚把整个过程讲了一遍,当然隐去那些不利于自己和宁采薇的细节。
“还有这事?简直欺人太甚!你做得很对。”
宁长德听得气乎乎地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地走动。
他没想到代正同那个歪瓜裂枣还敢打他如花似玉侄女的主意,殊不知多少青年才俊、高官子弟都别想让宁采薇垂青,当即吩咐道:
“小项!你快把采薇叫上来,我要问问她。对了!你抓日谍还没给那位报告吧。”
项楚点头道:“我马上过去报告!顺便看看他的笑话。”
“去吧!去吧!那位气得摔了好几个杯子,看还摔不。”
宁长德不自然地对项楚起了疑心,担心他也想染指自己的宝贝侄女。
项楚从宁长德房间出来,走下二楼,来到电讯设备室。
宁采薇还在装模作样整理物品,见他过来忙不迭地问:
“我叔怎么说?”
“情况不妙!”
项楚把自己说后宁长德的反应讲述了一番。
宁采薇负气地说:“有什么不妙的?我的事情我做主。”
项楚苦笑道:“我的女神!他只是怀疑,没有真的以为咱俩那个了。”
“对!你说的没错,本小姐若是火了就说已经那个了。”
宁采薇故意乱说,将牛皮信封塞给呆滞的他,把他强推出门,笑道,
“咱俩分头行动!”
“OK!”
项楚做了个手势,奔向3楼。
任杰正在代农办公室门边,张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他见项楚过来,冷声道:“处座正生气,你敢见他?”
“我有重要事情报告!”
项楚笑道,上前敲门,高喊一声报告。
“进来!”
代农的声音响起,把任杰都吓了一跳。
项楚打开门走了进去,却无处落脚。
地上全是碎瓷片、文件盒、文件等。
代农阴沉着脸坐在办公椅上,死死地盯着项楚。
项楚装作有些害怕,声音不高不低地说:
“处座!我刚才抓了一个日谍,缴获了一些有用的东西,特来孝敬给您。”
言毕,他不管代农答应不答应,上前将牛皮信封放到他的办公桌上。
而且信封开着,让他一眼就能看到金灿灿的金条和璀璨夺目的珠宝。
果然,贪财的代农看到这些心情立即大好,叹息道:
“唉!看到你这么突出,我就后悔,不该把正同弄到身边来的。”
项楚顺着他的话说:“处座!在军校时我和正同也算是好朋友,他的特长在后勤统计、土木工程、人际协调,我觉得他若是去兵役处、物资处、军务处肯定能大展宏图。”
代农沉默不语,将一份揉得不成样子的《金陵时报》扔到项楚面前,冷声道:
“你说说看!这件事情怎么解决?”
项楚心头一惊,料定这老狐狸早就已经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得一清二楚。
既然如此,那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若是这代农要对自己下手,那么自己现在就灭了他,然后带着宁采薇逃回窑洞。
项楚拿起报纸,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躬身致歉道:
“处座!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昨天宁采薇走后,我也走了,不该把正同一人扔在咖啡屋,导致后来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