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金陵梦好。
“轰隆!轰隆隆!”
远处突然响起了数道剧烈的爆炸声。
人们已经习惯,日谍一直如此猖獗。
反正不是袭击弹药库就是袭击油库,亦或其他的军事设施。
翌日清晨,项楚驾车送宁采薇到火车站。
火车站已经戒备森严,现场有不少行动科一组的行动队员。
他们见项楚过来,齐声道:
“项组长好!宁秘书好!”
“好!兄弟们好。”
项楚摆摆手,将宁采薇送进候车室。
他将皮箱给她,难舍地说:
“采薇!一路保重。”
宁采薇接过皮箱,亦难舍地说:
“嗯!快上班去吧。”
“好!有事打电话。”
项楚轻轻拥抱她,旋即松开。
她的脸腾地红了,娇羞地说:
“羞死了!好多人看着呢。”
“管他呢!我就这德性。走了!”
项楚笑道,摆摆手,潇洒地离开。
的确,随行的不少青年军官,恨不能上前掐死他。
项楚走出车站前广场,迎面遇见宋夕,她身边还有一位30来岁的西洋女子,两人都一脸的焦急。
项楚笑道:“夕姐好!”
宋夕看见他,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急道:
“项楚!这位是德意志的默琴夫人,我听不懂她说什么,你快和她交谈一下。”
“好!”
项楚急忙点头,以标准的柏林话彬彬有礼地说,
“尊敬的默琴夫人,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默琴夫人惊愕地看了他一眼,有些恍惚地说:
“这位军官!我还以为你是我们德国人。不好意思,我想上洗手间。”
项楚急忙向宋夕转述,宋夕感激地拍拍他的肩,领着默琴夫人匆忙走了。
又一位女神对项楚如此亲热,令那些随行的青年军官们更不是滋味。
这还没完,项楚刚走出火车站广场,一辆豪车“吱嘎”一声停在身边。
“项楚!太好了。”
孔灵激动的声音响起。
她风风火火地下车,将车钥匙塞给项楚,吩咐道:
“你先帮我拿皮箱,然后把车开回政治部。”
“这次你也随行?”
项楚疑惑道,急忙打开后备箱取下大大的皮箱。
孔灵亲热地拍拍他的胳膊,开心地说:“对啊!我正好跟着去杭州、上海、苏州一带玩玩。走吧!”
项楚巴不得她离开,边走边说:
“去吧!多玩几天。”
孔灵顿时不高兴了,娇嗔道:
“不对!你是不是不愿天天看到我?”
项楚忙不迭地说:“哪有的事?希望你早日归来。”
“哼!这还差不多。”
孔灵笑逐颜开,亲热地挽起他的胳膊。
如此场景,令那些青年男军官彻底崩溃了,互相询问:
“这家伙到底谁啊?1人受3位女神青睐。”
“我听说是军情处的一位组长,身手了得。”
“对!身手跟‘不死鸟’差不多。”
徐旭诋毁道,望着项楚离开的背影,轻声嘟囔,
“姓项的!等我回来,立马收拾你。”
越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越是令人费解而震惊。
代农今早一直盯着项楚的所作所为,分析判断他绝对不是“不死鸟”。
他狠狠地瞪了徐旭一眼,低声呵斥道:
“徐旭!没有确定的事万不可乱说,否则你会很麻烦。”
“明白!”
徐旭重重地点头。
他知道代农对项楚有所忌惮,但是自己有把柄不怕。
项楚来回火车站、政治部、军情处,折腾了一早上。
九点多才将别克车驶进军情处大门,岗哨急忙报告:
“项组长!宁副处座请您到他房间。”
“好!知道了。”
项楚点点头,将车驶到主办公楼下。
他悠哉悠哉地来到宁长德门前,敲门而入。
宁长德正坐在办公椅上,眉头紧锁,似乎非常郁闷。
项楚笑道;“叔!您遇到不愉快的事了?”
宁长德将一纸通报扔到他面前,暴怒道:
“上面通报我们处缉拿日谍不力,昨晚又有1座油库、2架飞机和1座弹药库被炸,责令我们3天必须干出点成绩,否则要对我这在家主事的主官进行惩处。
代农纵容那些高官子弟充当日谍内奸不管,自己溜到外面躲清闲,处罚让我来背,太可恶了!”
项楚扫了一眼通报,将南京日谍大名单取出给他,沉声道:
“叔!我故意不把这名单交给他,咱叔侄俩今天就将南京城的日谍一网打尽。”
宁长德双手颤抖地看完名单,“腾”地站起身来,无比激动地说:
“小项!你真是叔的贵人啊。这样正好乘代农跟他的心腹都不在处里,所有的功劳都是咱叔侄俩的。这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哈哈!”
他哈哈大笑近一分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