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卧室电话才响起。
宁采薇笑道:“楚哥!我向夫人报告了,她问情报来自哪里,我说是你的‘内线’提供的,情报绝对可靠,她就没多问什么。”
项楚点头道:“嗯!你回答的非常好,这样肯定会改变行程吧。”
此时,电话那头响起了宋夕的声音:
“宁秘书!先生和夫人叫你过去。”
“好!”
宁采薇应了一声,轻声道,
“回头聊。”
“好!”
项楚知道这情报一出,都不淡定了。
不过经过此次情报上报,若是夫人透露是自己提供的,那么代农必定忌恨自己,而且会立即联想到是自己家里藏了电台。
若是勒令上交,自己再发报就不方便了。
想到此处,项楚立即坐到电台前,将之前没有发出的白党部队番号及电台呼号一股脑地发送出去,再将那张纸付之一炬。
此时到了十一点,短时间内电话不会响。
项楚关灯,走到阳台上,燃起一根烟,静静观察四周的情况。
路灯昏暗,寒风拂面。
时令已经进入农历11月,天气煞是寒冷。
他掐灭烟,转身就要走入房内。
突然,一辆轿车从代正同别墅方向驶来。
开车的人正是那翠兰,很显然,她已成功绑架代正同。
“这种坏人罪有应得!”
项楚内心暗喜,走入房间。
他将电话放在床头柜上,躺床上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响起。
他急忙接了起来,迷迷糊糊地说:
“亲爱的!你开完会了?”
哪知打电话的是代农,呵斥道:
“你小子!简直肉麻死了。”
项楚顿时清醒,抱歉道:“处座!我刚才睡着了,实在对不起!”
代农皮笑肉不笑地说:“臭小子!你坐明早第一班火车到上海,上海情报站会有人接站。”
“是!我能否......”
项楚还想说自己能不能带点人手,代农已经把电话扣了。
不知道这代农是怕泄密不愿多说,还是对自己获悉这条情报没有上报他而恼火。
“开了这么久的会,还是要去上海涉险。”
项楚深感无语,挂上电话拨打军情处值班室,竟然是孙瑞泽值班。吩咐道:
“瑞泽!你找人通知一下宝哥,明早7点在火车站等我,我带他回老家。”
孙瑞泽激动地说:“是!组长!谢谢你提拔我。”
“还有两个副队长位置,好好干,有的是机会。”
项楚鼓励道,待他表完感激和决心,便挂了电话。
不多时,宁采薇打来电话,无奈地说:“楚哥!代处长找我要咱家的电话,他已经给你打过电话了吧。”
项楚苦笑道:“打了!他让我坐明早第一班火车到上海,我还想说带点人去,他不搭理我先把电话扣了,他是不是知道是我获悉的情报?”
宁采薇笑道:“放心!会上没有通报情报来源,代农不知是你。不过因为先生不去上海了,他和徐旭也要带人跟着返回南京。夫人点名要你一人到上海保障她的安全,跟代农无关。”
“我一人?!”
项楚一愣,甚是不解。
宁采薇解释说:“上海情报站王森武他们配合你。”
“这样啊!”
项楚苦笑道。
王森武还好说,但是上海情报站的人就差强人意了。
两人卿卿我我闲聊许久,才挂了电话各自安睡。
可是,项楚刚躺下,电话又响了。
他迷迷瞪瞪地接起,笑道:
“亲爱的!这么想我?”
电话那头愣了数秒,才响起孔灵的娇嗔声:
“讨厌!你也太亲热了吧。”
“不对!我好像是在做梦。”
项楚笑道,哪想到是她打来电话,急忙改口道,
“对了!你哪天回来?”
孔灵很是高兴,将行程和盘托出:
“明天我们游西湖,后天下午四点到上海,入住上海大华饭店,上海之后就回南京了,你在南京火车站等着我,我给你买了好东西。”
项楚深感孔小姐毫无保密意识,有些担忧地说:“孔灵!你尽量别给我破费,让人觉得我像一个小白脸。”
“你不就是一个小白脸?”
孔灵不好气地说,摆出一副已经吃定了他的架势。
她不容他放下电话,最后说得两人抱着电话睡着。
翌日清晨,项楚挂上已是忙音的电话,收拾行装。
除了军装、便服、西装,他还带上了青帮大佬和鬼子贵族板本一郎两套行头。
三年多没回上海,不知自己名下的产业有没有易手,一帮手下是否还在。
今天他在码头冒充青帮“大”字辈大佬张大奎并非空穴来风。
那名号可是自己扎扎实实在上海滩闯荡出来的,而且有个十分诡异的名号——千面奎哥!
世人只知道张大奎是实实在在的青帮“大”字辈大佬,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