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坐到电台前,想了想,回复电文:
“香芸子!大雄已被伊藤舅父大人以说教名义禁足,待奋力摆脱其纠缠后,方能启程回到你的怀抱,一起过新年。臭大雄!”
不多时,收到南造芸子回电:“这舅父怎么像对付芸子一样对付你?好吧!”
汪曼雪看着两纸电文,赞道:“你还蛮了解南造芸子的嘛!”
项楚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汪曼雪担忧地说:“当家的!你若升成鬼子将军,将来如何洗白自己啊。”
“香江的水很清,洗得白的。”
项楚笑道,顿了顿,
“收拾一下,咱俩去拜访伊藤野望。”
“好!”
汪曼雪欣然道。
上海特高课,课长办公室。
阿尾真子惋惜道:“课长!没想到两台测谎仪和上千致幻药也随伊藤中野的飞机毁于一旦了。真可惜!”
南造芸子扔下伊藤野望发来的电文,恨恨地说:“明明舅父让大雄带回来,这个伊藤中野非要抢着运过来,真是死都要坏本课长的事。”
阿尾真子笑盈盈地说:“课长!藤原君晋升为少将了,上面会给他安排什么工作?”
南造芸子不假思索地说:“继续在本课长的手下工作,这一辈子他都别想逃脱本课长的魔爪。哈哈!”
说到兴奋处,她竟然还张牙舞爪了。
阿尾真子被她吓到了,急忙起身,忙不迭地说:“真子还是去监督知礼吧。”
南造芸子不好气地说:“你家千代君跟大雄一个德性,混吃混喝,一个书虫一个睡虫,有什么好监督的?”
阿尾真子摇头道:“万一监督不力,被支那书中美女勾引跑了呢?”
南造芸子想起喜欢沾花惹草的藤原大雄,不高兴地说:“真子监察官!你还是监督监督咱们外派的特工吧,到现在还没抓到上海情报站站长蔡化文。”
阿尾真子建议道:“课长!应该杀一儆百,把平时喜欢嘲笑藤原君的小野平夫杀掉,谁让他执行此事不力的。”
南造芸子点头道:“非常好!你马上去执行。”
“哈咿!”
阿尾真子急忙领命,疾步出了她的办公室。
“不对!小野平夫好像是嘲笑与欺负千代知礼。”
南造芸子反应过来想叫住她,早已跑得没了人影。
她取出一纸任命书,喃喃自语:
“臭大雄!你这好吃懒做的家伙能上前线督战吗?”
香港,日总领事馆。
项楚和汪曼雪带着大量礼品过来拜访伊藤野望。
他先装模作样地对着伊藤中野的遗像鞠了一躬,而且使劲挤出一滴眼泪,心道:“伊藤中野!你该感谢我早点送你下去,省得做更多坏事。”
伊藤野望感慨地说:“没想到大雄是如此重情义。”
项楚凄然道:“毕竟中野是妻表兄,小时的玩伴,如今英年早逝,焉能不伤心。”
伊藤野望很欣赏升职快的年轻人,拍着他的胳膊说:“大雄!到舅父书房一叙。”
“好!”
项楚欣然道,拉起汪曼雪的玉手跟上他的脚步。
伊藤野望的书房除了书籍,还有一部电台,没有电台密码本。
很显然,伊藤野望跟自己一样,也是用书籍来作密码翻译本。
项楚进屋,惊愕地说:“舅父!大雄打小不喜欢读书,看到这么多书深感恐惧。”
伊藤野望笑道:“大雄!不喜欢读书的大有人在,深感恐惧的却是寥寥无几啊。”
项楚笑道:“每本书看完都要花那么长时间,看完这些书就老了,着实恐惧。”
言毕,他看了一眼地板上的脚印,然后装作饶有兴趣地走到书架前,一边摇头,一边查看看书的名目,寻找伊藤野望用来破译电文的密码书书籍。
很快,一本日本古籍《万叶集》入了他的法眼。
“就是这本!”
项楚心知肚明。
他特地略过此书,在书架前转了一圈,席地坐到茶桌前,笑盈盈地说:“舅父大人!您学识渊博,真令大雄佩服。”
伊藤野望赞扬道:“你也不错,年纪轻轻就晋升为少将了。”
项楚朝汪曼雪使了个眼神,摇头道:“舅父大人!除了英藏老头,幕府之后,藤原家的年轻人还是喜欢经商,大雄一直梦想成为扶桑国的首富。”
伊藤野望很是惊愕地望着项楚,没想到闻名遐迩的山下一代目还有如此雄心。
汪曼雪取出一摞英镑摆到伊藤野望面前,笑盈盈地说:“伊藤总领事!这是藤原君和曼雪的一点心意,希望您能助力藤原君的梦想。”
世人谁不爱金钱?何况英镑还是相当值钱的货币。
伊藤野望看着如此多的钱,顿时动心了,笑眯眯地说:
“汪大小姐!本领事为了大雄的梦想,自当鼎力相助。”
项楚装作有些为难地说:“舅父大人!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大雄的生意剑走偏锋。您是扶桑国在香港的最高官员,真得请您多出手相助。”
伊藤野望欣然道:“大雄放心!舅父可以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