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硝烟中,神风督战队车轮滚滚地奔向东北方。
郑知礼去了后面的卡车,与同乡同学们亲切交谈。
不消说,项楚让他宣讲督战队全新的宗旨与理念。
项楚取出军用地图,比对敌我双方的兵力部署仔细查看一番,苦笑道:“晓婉!这个抗战物资的交割点有点悬乎啊。”
余晓婉疑惑道:“怎么啦?”
项楚取出尺子,用铅笔划线,研究一番,无奈地说:“怎么走都要穿过敌我双方的交战前线,才能抵达。”
余晓婉惊道:“啊?!那咱们岂不白拉这么远?”
项楚摆手道:“事在人为!我想想办法。”
夜幕降临,道路崎岖,不便于车队继续前行。
项楚看了看地图,指着前面吩咐道:“小林君!去吕梁山下湖边宿营。”
“哈咿!”
张林茂急忙领命。
余晓婉凑上看地图,笑道:“大人!湖边有个余家村,进村住好不好?”
项楚摇头道:“不好!会把村民吓死。”
“也对!”
余晓婉点头道。
不多时,神风督战队抵近吕梁山下湖边,开始宿营。
所有车辆在外面围成一圈,里面搭起了一个个帐篷。
炊事小队长刘正雄领着50来名中日兵士大做晚餐。
湖边十分热闹,让人感受不到在打仗,还以为野炊。
项楚与郑知礼端着酒碗来到台湾兵与流求兵的面前,笑道:
“诸位!欢迎你们加入神风督战队,本将军会一视同仁,把你们当作兄弟。”
台湾兵与流求兵齐声高呼:“谢将军救命之恩,我们愿意誓死追随将军。”
“好!谢谢兄弟们。”
项楚满意地点头,取出任命书,大声念道,
“经报华中方面军石田景雄司令官,特将马久英等320名兵士归入神风督战队,命名为台流中队,由马久英上尉任中队长。”
不用回到饱受欺凌的佐藤支队,台湾兵与流求兵脸上露出了快乐的笑容。
这是一支正规军,战斗力可比山下中队强不少。
项楚高兴地端起酒碗,大声喊道:“兄弟们!干!”
“干!”
台流中队齐声欢呼。
项楚在3个中队转了一圈,最后回到自己的帐篷。
余晓婉央求道:“楚哥!咱俩换上便服去余家村看看吧。”
“行!正好蹓跶蹓跶。”
项楚笑道,如她所愿。
两人换上休闲服装,走出帐篷,李通等人立即跟了上来。
项楚摆手道:“东乡君!你们不用跟来。”
“哈咿!”
李通等人急忙领命。
夜幕之下,项楚和余晓婉携手走向不远处的余家村。
余家村一片荒芜,十室九空,只有几户人家有火光。
项楚和余晓婉走进一户农家篱笆院门,一对老年夫妇正在院子里就着火堆烤地瓜,见两人进来惊得站了起来。
余晓婉笑道:“老人家不要慌,我也姓余,顺路过来看看咱们余家村。”
老年夫妇如释重负,老年男子笑道:“原来是我们余姓人,我叫余年生。”
“我爹也叫......”
余晓婉激动地说。
项楚及时打断她的话,笑道;“老人家!你们余家村的人怎么这么少?”
老年男子叹息道:“被路过的鬼子烧杀抢掠不说,还被山上的土匪烧杀抢掠,真的没活路了。唉!”
项楚惊道:“山上有多少土匪?”
老年男子摸着后脑勺说:“约莫着有上千人,跟着鬼子做坏事,简直坏透了。”
老年妇人提醒说:“老头子!他们说好多土匪都是鬼子扮演的,故意做坏事。”
“着实可恶!”
项楚恨恨地说,取出两张法币递给老年男子,笑道,
“余老先生!打扰了。”
言毕,他拉着余晓婉走出这家农舍。
余晓婉低声道:“没想到他跟我父亲同名同姓。”
项楚呵斥道:“重要信息不要随意透露给他人。”
余晓婉负气地说:“你凶什么凶?背我回去。”
“我服了你!”
项楚万般无奈,只好将她背起,返回宿营地。
余晓婉不时朝山上张望,疑惑道:“楚哥!我发现吕梁山上有人盯着我们。”
项楚笑道:“我早发现了,放心!他们就是余老汉说的那帮土匪。”
余晓婉担忧地说:“你让大家喝酒了,万一土匪晚上偷袭怎么办?”
“我求之不得!”
项楚诡秘一笑道。
余晓婉不好气地说:“按照刘叔的说法,你就是一个怪鸟。”
此时,已到宿营地门口,项楚劝道:“你好歹下来走两步。”
余晓婉霸气地说:“不!背我进帐篷。”
项楚提醒道:“我是将军,你是侍女,这样会露馅的。”
“差点忘了!”
余晓婉急忙从他背上跳下来,一溜烟窜进了两人的帐篷。
“这家伙莫非真的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