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笼街头,轿车缓行。
项楚安慰道:“章飞!不用怕,没有人发现我。”
章飞笑道:“项哥!我不怕,只是被你震撼了。”
项楚恨恨地说:“陈伏和徐恩手上沾满了同志们的鲜血,抗战形势如此紧迫的情况下,依然变本加厉针对我党同志,死有余辜!”
章飞点头道:“嗯!死有余辜。”
项楚若有所思地说:“章飞!你觉得你今天有没有暴露在其他中统特务面前?若是有,就必须撤离重庆。”
章飞摇头道:“没有!我执行的是徐恩单独下的秘密任务。”
项楚如释重负地说:“那就好!”
章飞指着前面说:“项哥!我在那里下车,马上回局里宿舍。”
“好!要保持沉着冷静。”
项楚嘱咐道,将车停下,任之离开。
他想了想,为了避免把特务引到梨花山,驾车直奔歌乐山。
回到楚汐雅居,桌子上留了一张字条,拿起一观:“阿弟!姑姑过生日,我回娘家了,明天一早回来。夕姐!”
“娘家?!”
项楚不禁怔了一下,放下字条。
他用刀把鞋底纹路修改一番,且清除轿车上所有痕迹,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末了,他打开电台,向鬼子内阁情报局之国际部发出电文:“三鸟!支那中统高官陈伏与徐恩已被铲除。影鸟!”
很快,收到了回复电文:“影鸟!该情报已掌握,着实令人惊叹,特奖励影机关20万日元,望再接再厉。三鸟!”
“竟然掌握了?看来中统里面也有日谍。”
项楚无比惊愕,将电文纸点燃扔进垃圾桶,内心暗骂,
“我再接再厉个屁,这两个人又不是替你们杀的。”
他想了想,干脆显摆地向师父上报这一情况。
不多时,收到师父的回复:“你小子早该铲除这俩恶棍,拖到现在才动手。”
项楚回复:“不是你非不让搞刺杀吗?”
师父回复:“你傻啊!如此丧心病狂的反动派早就该刺杀,否则还嘲笑你。”
项楚回复:“是嘲笑你们,不跟你说了,无聊!”
师父回复:“你小子翅膀硬了,不尿床了是吧。”
这都翻出旧账了,没法再交流,项楚关闭电台。
他洗漱一番,换上中将军服,离开楚汐雅居,走防空洞线路直奔莉花山的家。
陈伏与徐恩被高手杀死在了风月场所,如同石破天惊。
在重庆的官场引起了莫大的轰动,令高层无比地震怒。
陈伏的堂兄陈果立即请命暂代陈伏的工作,且安排心腹手下徐增暂代徐恩的工作,两人着手彻查此事。
两人连夜来到现场查看,询问服务人员与舞女、守卫人员,相当然地得出一个结论:“红党王牌特工不死鸟干的!”
陈果吩咐道:“徐代局长!你带人去八路军办事处,责令他们交出‘不死鸟’,否则抓光重庆的红党地下党。”
徐增弱弱地说:“长官!‘不死鸟’有神鬼莫测之本领,现在就在重庆,说不定就在咱俩身边,若是把他惹毛了,恐怕咱俩也会身遭不测。”
“嘶!”
陈果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好不容易借机打点谋到这个职位,一点油水还没捞到,若是连夜被“不死鸟”弄死,那就太不划算了。
徐增知他心思,笑道:“不如明说日谍干的,暗地抓捕‘不死鸟’。”
“言之有理!”
陈果欣然道。
于是乎,刺杀陈伏与徐恩的人被改成了日谍,被潜伏的日谍第一时间上报给了鬼子情报部门,出现之前项楚上报鬼子国际部情报的一幕。
梨花山下,静穆小楼。
项楚从防空洞进入楼内,来到客厅。
宁家人全都在,听宁长德绘声绘色地讲述刚发生的大事。
“听说日谍出手,把派人监控咱家的陈伏与徐恩杀死在了西川名媛所。”
宁采薇摇头道:“叔!日谍不可能刺杀这两个恶棍,肯定是另有其人。”
宁长德点头道;“刚开始的消息是‘不死鸟’干的,后来转成了日谍。”
武荷不好气地说:“当家的!你刚回来,是不是去那个西川名媛所了?”
宁长德的确陪副部长去了,矢口否认:“没有!我才没有去那种地方。”
宁孝全袒护自己的弟弟,岔开话题说:“肯定是‘不死鸟’干的!”
宁采薇抱起孩子起身,疑惑道:“楚哥怎么还没回来?”
“回来了!”
项楚笑道,走进客厅,伸手要抱孩子。
宁采薇嗔道:“你一身凉气先别抱。”
宁孝全上前闻了闻,疑惑道:“感觉还有一些血腥气!”
项楚顿时想到,徐夫人剑上的血迹还没擦干净,急道:
“我刚才在防空洞里掐死一条蛇,先去洗洗手。”
宁长德奚落道:“我是用石灰伴硫磺处理的防空洞,哪会有蛇?”
宁采薇和宁孝全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项楚将徐夫人剑上的血迹处理完毕,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