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急骤的枪声响起。
余晓婉惊道:“楚哥!难道是抗联打来了?”
项楚不以为然地说:“不!来的是土匪,不过一群隔靴搔痒的家伙。我给野仓爱财说了,土匪过来就驱散,不用追赶。”
余晓婉笑道:“估计土匪打几枪就开溜了。”
项楚若有所思地说:“小川易良既然能贿赂九道沟子的土匪,为什么不把土肥原咸儿救出来?”
余晓婉提醒道:“我的亲哥!别瞎想了,南造芸子不是说了吗?九道沟子的土匪要百万日元的赎金才放土肥原咸儿3人。”
项楚摇头道:“这个土肥原咸儿真能到处瞎跑,跑九道沟子去干嘛?”
余晓婉嗔道:“别想他了,快睡吧!”
讷河南,九道沟子山寨。
土肥原咸儿3人被土匪关押在柴房中。
柴房没有一个窗户,门口有土匪站岗。
土肥原咸儿叹息道:“唉!本想过来招安这群土匪,没想到坐山虎被包地主和他女儿一枝花领人给干掉了。”
鼻青脸肿的高桥大正哭兮兮地说:“将军阁下!您何必自个扮演关公的后代关原,让我扮演您呢?挨了土匪这么多揍。”
土肥原咸儿低声道:“大正!土匪讲忠义,这样才能保全本大将的性命,你委屈一下,等救援的部队一到就得救了。”
山下吉秋附和道:“大正!你的汉语说的不好,不能像大将和我扮演支那人,反正是死,还不如扮演大将死得其所。”
“你们俩往死里坑本大正啊。呜呜!”
高桥大正嚎啕大哭,平添无限的忧伤。
此时,门口站岗的土匪揭开小小的送饭窗口,大声喝道:“关原!让土肥原咸儿出来。”
“是!”
土肥原咸儿急忙回应。
房门打开,高桥大正被他推了出去。
房门关上,土肥原咸儿感慨道:
“可怜的大正,又要遭受土匪们无情的打击。”
不多时,高桥大正到了门外,打开小窗高兴地说:
“关原!吉秋!你俩好好待在这里,本大将要助小川易良联队长作战去了,阻扰影竹机关长前来救你们。哈哈!”
土肥原咸儿怒斥:“大正!你太不像话了,为什么不让小川易良救我们出去?”
“因为你俩是支那人啊,肥猪!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高桥大正大声冲着柴房内咆哮,感觉只差拔枪射击了。
山下吉秋急道:“大正!你劝劝小川易良联队长,别阻扰影竹机关长救我和大将。”
高桥大正冷笑道:“别傻了!小川易良的舅父可是关东军参谋长,一直想替代藤原英藏的位置。”
土肥原咸儿疑惑道:“大正!小川易良为什么要阻挠影竹机关长过来救我们?”
“真是肥猪!马上有土匪过来杀了你们。”
高桥大正大声怒斥,关上小窗户扬长而去。
土肥原咸儿恨恨地说:“唉!没想到高桥大正是一只白眼狼。”
山下吉秋低声道:“大将别急,我鞋底藏了匕首,已经悄悄挖了一个地洞,咱俩马上逃走。”
土肥原咸儿惊道:“吉秋!你什么时候挖的?”
山下吉秋走到墙角,搬开木柴和杂草,露出一个地洞,笑道:“我怕高桥大正告发,晚上悄悄挖,差不多已经挖通了,走吧!”
“走!”
土肥原咸儿急忙跟着他钻进地洞。
山下吉秋爬了一段,使劲刨开上面的土。
月光照了进来,地道被他挖通了。
两人爬出地洞,外面是茂密的树林。
生的希望到来,两人奔进密林,疯狂地逃离。
不多时,远处柴房响起了土匪叫喊声和枪声。
上海,76号地下监牢。
军统上海区区长王天暮因李民楚告密绑架到了这里。
李实群笑眯眯地说:“王兄!好久不见,你没变样。”
王天暮怒斥:“汉奸!别套近乎,给老子一个痛快。”
李实群摇头道:“不!你是我敬仰的前辈,军统的元老,绝对不应受到伤害。来人!弄一间干净的办公室,好酒好菜好烟伺候王区长,过几天就放了。”
立即有人上前,将王天暮从监牢又带了上去。
马三疑惑道:“主任!感觉不像您的风格啊。”
李实群诡秘一笑道:“这是本主任的离间计,王天暮可是军统的王牌特工,可以说仅次于昔日的项楚,他辖制平津沪等地的军统潜伏人员,若是把他策反,会给我们76号带来怎样的成果?”
马三拍手赞道:“妙!必定将军统潜伏特工一网打尽。”
李实群冷笑道:“非但如此,我还要挖出传说中潜伏上海的红党超级王牌特工‘不死鸟’,这个超级间谍纵横数年,一直是我的仰望,我要把他踩在脚下。”
马三皱眉道:“可是主任,王天暮可是一个不怕死的人,您如何臣服?”
李实群笑道:“故意散布我们盛情款待王天暮的消息,让秘密抓捕的军统投诚特务向代农发报,就说王天暮已经向76号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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