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山寨依然沉浸在喜庆之中。
土匪们吆五喝六,尽情豪饮。
李通担忧地说:“娇娇!你们山寨全都喝醉了,万一有鬼子偷袭怎么办?”
骆娇娇不以为然地说:“放心!横老头跟鬼子的关系好着呢,前些天还放走了一个鬼子将军,叫什么土肥原咸儿。”
李通苦笑道:“不是吧!土肥原咸儿跟另外一个叫山下吉秋的鬼子是挖地洞逃走的,你们放走的那个叫高桥大正,他是土肥原咸儿的手下。”
骆娇娇惊道:“真的?!”
李通点头道:“我潜伏在鬼子军中,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
骆娇娇不以为然地说:“反正土肥原咸儿已经逃跑了,鬼子也不会找我们山寨的麻烦。”
李通摇头道:“不!小川联队接走的是高桥大正,土肥原咸儿到了野仓联队军中,这两个联队正在竞争,小川联队肯定会杀回你们山寨。”
骆娇娇一把拧住他的耳朵,怒斥:“什么你们山寨?你现在是老娘的人了,这山寨以后就是你的家,不得胡思乱想。”
李通哭兮兮地说:“别啊!咱们呆山寨有什么出息?不如去投奔抗联,或是去大上海潜伏。”
骆娇娇大声呵斥:“不!老娘这一辈子都要呆在九道沟子,回头把那些地全抢回来当地主。”
“你就这么喜欢当地主。”
李通摇头道,欲哭无泪。
“轰隆!轰隆隆!”
掷弹筒的声音突然响起。
随即,有鬼子兵喊打喊杀的声音。
“果然有鬼子!快。”
骆娇娇惊呼出声,急忙穿衣下床。
李通急道:“这必定是小川联队。”
两人冲出新房,鬼子兵在前院大肆杀戮。
“哒哒哒!”
鬼子兵用机枪猛烈地扫射。
这一山寨的土匪,绝大多数都喝得烂醉。
在睡梦和醉酒中被鬼子兵疯狂地绞杀。
极个别土匪没有喝醉,知道打不过鬼子,转身溜之大吉。
骆横和军师等人还保持几分清醒,在聚义厅里拼命抵抗。
李通和骆娇娇从后门奔进聚义厅,加入阻击鬼子的行列。
骆横用枪指着李通的头,大声怒斥:
“小子!是不是你把鬼子引来的?”
“当然不是!”
李通大声说,抬手一枪打死一名冲进聚义厅的鬼子。
骆娇娇急道:“爹!他是王友明的战友,从关内跑来,特地给您当上门女婿的。”
“轰隆!”
李通朝厅外扔出一枚手榴弹,炸死了一片鬼子。
骆横点头道:“嗯!看他这打鬼子的狠劲,应该不是内鬼。”
李通急道:“爹!赶紧撤吧,小川易良想灭了咱们的山寨。”
骆横摇头道:“不可能!他刚给了我们一千条枪和一万发子弹。”
此时,外面枪声停歇,似乎验证了骆横所说,使之脸上露出笑容。
大野木上大声狂吼:“骆横!赶紧把土肥原机关长交出来,否则烧了你的山寨。”
高桥大正怒吼:“还有金银财宝,所有值钱的东西一半交出,否则将全部屠杀。”
骆横听到高桥大正的声音,大声回应道:“喂!你不就是土肥原咸儿吗?”
高桥大正喊道:“我是假的,真的土肥原咸儿是那个胖乎乎的家伙,赶紧把他交出来。”
骆横回应道:“那两个人早就自个逃了。”
大野木上怒斥:“逃了!你们去死吧。”
此时,军师从后面奔了过来,急道:
“大当家的!聚义厅四周全被鬼子包围了。”
“轰隆!”一声巨响。
一枚手雷从后面扔进聚义厅爆炸,将站着的军师炸死。
骆横一把推开虎皮椅,下方是个地洞,急道:
“女儿!女婿!你俩快下去。”
“轰隆!轰隆!”
数枚手雷扔进聚义厅爆炸。
李通及时抱着骆娇娇滚进地洞,侥幸逃得一命。
骆横及上面的土匪们全被炸死,盖住了地洞口。
“爹!”
骆娇娇泣呼。
李通捂住她的嘴,抱住她急道:“走吧!娇娇。”
骆娇娇挣扎着嘟囔:“不!我要杀了这些小鬼子。”
“哒哒哒!”
鬼子冲进聚义厅,用机枪疯狂地扫射。
李通将骆娇娇一掌击晕,背起她朝地道深处奔去。
九道沟山寨南面山道,项楚领野仓联队到了这里。
上方山寨传来了激烈的枪声,以及郑弹筒炮弹声。
野仓爱财报告:“中将阁下!应该是小川联队跟土匪打起来了,我军是否参战?”
土肥原咸儿带着山下吉秋奔了过来,急道:“机关长!我愿领一个大队上山,消灭山上的土匪报仇雪恨。”
项楚担心李通,但是也没有办法,总不能不给土肥原咸儿向土匪报仇雪恨的机会。
他看了看雾气弥漫的山林,嘱咐道:“去吧!山中大雾,注意安全。”
“哈咿!谢谢机关长!”
土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