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雄和宁强走出大门,却又齐齐折返回来。
宁强哭兮兮地说:“头!俺们自打你进军情处就一直跟着,长时间离开,感觉特别舍不得。”
陆雄附和道:“头!感觉特别舍不得。”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项楚吟诵道,上前分别拥抱他俩一下。
他特地嘱咐道:“情报收集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要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咱们干特务也不能干一辈子。走吧!一路保重。”
“明白!您多保重。”
陆雄与宁强重重地点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项楚送到门口,朝两人不停地挥手惜别。
余晓婉上前拉住他的手,若有所思地说:
“楚哥!你就舍得让你这帮兄弟去国外?”
项楚点头道:“当然!让他们去国外是保护他们。连曼雪她妈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其他的人肯定也不少。”
余晓婉冰雪聪明,低声道:“我知道了!你担心那些人以此来要挟,逼迫你干背叛国家民族大义的事,你要提前做好全身而退的准备。”
项楚心照不宣地说:“嗯!安排好身边人的退路,这是第一步。”
余晓婉笑道:“比如,你把我放在港岛,把汪妹妹带回上海,这也是借力打力,巧妙周旋,立于不败之地。”
项楚揽她入怀,笑道:“晓婉!女人太聪明了不好。”
“生的孩子也聪明啊。”
余晓婉莞尔笑道,一行清泪悄然落下,深为项楚担忧......
胶县东南,大沽口村。
东条阴犬领着假八路军连队到了村口。
他身穿崭新的八路军军服,连块补丁都没有。
而且手戴高级手表,油头粉面,军帽都不戴。
对伪军一路偷地瓜、掰苞米、落花生等行为置之不理。
且带头边走边吃,感觉下乡打秋风。
除了身上的衣服,一点也不像八路。
高桥大正实在忍不住,宛如正义附体,直言不讳地说:
“机关长!咱们这支队伍太不像八路了,特别是您。”
狂妄的东条阴犬哪能忍受下属的指责,拔出手枪指着他狂吼:
“八嘎!你竟敢污蔑本大将,本大将现在就打死你。”
“别!别开枪。”
高桥大正吓得大喊大叫,策马转身就逃。
东条阴犬可不想放过他,吩咐一名伪军:“一排长!你马上带人进村散发病毒物资与粮食,本连长把那个逃兵抓回来。”
一排长忙不迭地说:“连长!我们的病毒物资被您一把火数光了,新的病毒物资还没有运到,我们无法散发病毒物资。”
“笨蛋!那就‘五光’大沽口村!”
东条阴犬大声怒吼,策马追向高桥大正。
“哈咿!”
一排长急忙领命,带着伪军冲进大沽口村。
大沽口村中,臧栋领一个大队已等候多时。
臧小妹与田晓娥也在这个大队里,分别负责医疗与报务。
田晓娥指着策马远去的高桥大正说:“小妹!那个人不是臧高吗?”
臧小妹急切地说:“是的!他把伪军领进村,自个溜了。那名伪军的头目在追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田晓娥若有所思地说:“应该不会有,山哥说的没错,他们几个全部潜伏进了鬼子堆里,真是英雄。”
她说着说着,脸上飞起了一片红云。
臧小妹揶揄道:“你喜欢上臧山了?”
田晓娥嗔道:“讨厌!人家哪有?”
臧小妹提醒道:“田晓娥同志!革命战士不许谈情说爱。”
田晓娥拎了拎她的大脸,低声笑道:
“小妹!你还笑话姐,谁给臧土做了一双鞋?”
臧小妹慌乱地说:“我那是给我、我哥做的。”
田晓娥揭露道:“你做的鞋那么大,你哥的脚小穿不了。”
此时,假八路装模作样地进村了。
这帮家伙也不干好事,上来就要点燃房子。
“打!”
臧栋一声令下,瞬间枪炮声大作。
无数八路军战士冲出地道,将假八路包围。
这些假八路绝大多数来自中统军统的特务,立即扔了武器,趴地上大声喊道:“八路爷爷!我们缴械投降!”
八路军战士如风般冲上,将这伙伪军缴械。
远处,东条阴犬和高桥大正听到枪声,急忙勒马止步。
东条阴犬惊愕地说:“大正!那个支那村庄还有埋伏?”
高桥大正心有余悸地说:“机关长!幸亏我及时把你带走了,否则咱俩现在成了八路军的俘虏。”
东条阴犬怀疑一切,质疑道:“高桥大正!你提前逃跑,是不是你将我军的情报泄露给八路了?”
高桥大正指着地面苦笑道:“机关长!我军的情报还用泄露?这一路过来你看吃了多少农产品。”
东条阴犬恨恨地说:“全都是土肥原咸猪,给本大将带出这么一支纪律涣散的部队,还如何实施无人区计划?”
高桥大正建议道:“机关长!不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