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中午,郑浩天走入餐厅,看到陈瑜和陈晓青还坐在老位置,就径直走了过去。
两人见到他都面露尴尬之色,无形的距离感似乎已成了不争的事实。
陈瑜见他坐下,僵硬一笑,语气也客气了许多,“郑总!你来吃饭了。”
“哦,我……有点事情想向你们请教一下。”
陈晓青正在夹一个鱼丸,夹了几次都夹不上来,最后索性放弃了,听到郑总要请教她们事情,立马来了兴趣,“好啊,你说!”
“我不知道依凡有没有和你们说过,我做的有哪些不好的地方,让她不大高兴。”郑浩天好不容易将这句话完整的说出口,心下好一阵不自在,望向两人的眼神也不再自信。
陈晓青听了,向前探了探身子,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可就多了去了!”
陈瑜狠狠瞪了她一眼,小声警告道:“别瞎说!”
郑浩天见陈晓青似乎有意向他透露内情,语气诚恳的请求道:“请不要有所隐瞒,我想了很久,真的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好,请你们坦诚相告,好吗?”
陈晓青朝陈瑜投去嫌弃的眼神,一本正经地说:“郑总这方面薄弱,咱们就得帮帮他,要不他们一个闭口不言,一个不清不楚,这恋爱的磨合阶段还没过,就要拜拜了。”她一脸的经验丰富,放下筷子,认真的说了起来,“首先,你就是态度不好,说话口气生硬,说她是无关紧要的人,对吧?这话是能轻易说出口的吗?”说着,怒其不争的摇了摇头。
郑浩天大惊失色,疑惑道:“我说她是无关紧要的人?我什么时候说的?没有啊!”
陈瑜猛摇着头,白了陈晓青一眼道:“你别瞎说,郑总说她是无关的人。你怎么还自己加词儿呢?”
郑浩天紧皱眉头,疯狂思索着自己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两个人都给出了答案,显然依凡提起过。但思索许久也没有半点头绪,只得抱歉的望向两人,“我完全不记得我说过这样的话。”
陈晓青登时拍桌道:“这就对了!你看吧,你就是说了,自己都察觉不到,说明你已经很有问题了!你习惯性的对依凡恶语相向而不自知。这样下去,她总是被你的言语伤害,你却不以为然,你说,她怎么能不想和你分手呢?”她拍了拍脑袋,焦急的想着什么,忽然抬头又道:“对,你还冤枉她劈腿,她明明就没有,你这样疑神疑鬼的是要出问题的。她多自律的一个人啊,她要是劈腿了,那你至少得有十个女朋友啦。”
郑浩天倒吸了一口冷气,急忙解释道:“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可是你的语气就是那样表达的啊,人的语气能连带着表达你的内心,你不知道吗?你当时语气肯定不好吧,依凡当时怎么学的来着?”她说着看向陈瑜,见她茫然摇头,只得依靠自己,思索了片刻后,再次灵光一闪,清了清嗓子,回忆道:“你当时吼道‘回答我!’,那三个字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子里,命令的口气,没有一丝情感,冷漠的像对待敌人。”
陈瑜也不禁要为陈晓青鼓掌了,因为她连依凡的原话都复述了出来。
郑浩天拼命回忆着当天的情景,却早已模糊不清。他只好点点头,承认道:“我当时确实情绪不好,语气更不好。还有别的吗?”
“当然有了,这只是你的问题,还有顾欣媛的问题!”陈晓青因为太过激动,声音立马高了起来,陈瑜连忙示意她压低声音。
陈晓青朝四周扫视了几眼,将声音压到最低说道:“你们家顾欣媛也太横行霸道了,你说她是你妹妹是吧,最好是亲妹妹,不然你和她之间肯定有过什么,要不,她怎么能抓住你的把柄,留在我们澳林这么久。”她见郑浩天急得满头是汗,张着嘴明显要辩解什么,却偏不给他机会,“你先别急着解释,一会儿会留个你解释的时间,咱们先说说顾欣媛。自从依凡轮岗,她就百般刁难,无所不用其极。你这前脚刚去了德国,她就没安好心的非让依凡去签个什么合同,她肯定是和那边串通一气,让合同出了问题,好让依凡被处理。这重新签订合同的要求是依凡自己提出来的,在人家公司从早上8点等到晚上9点,中间人家连沙发都搬走了,让她足足站了7个小时。不给吃的、喝的。这就是您们那位顾大小姐做的好事,没有她的指使,我不信萍水相逢能有这么恶毒的人,非要让人家熬到最后,去而复返,才肯签那份破合同。这个时候就别说你有多么喜欢依凡了,你真的喜欢她,就不会安插这样恶毒的女人在她身边。你是英雄救美了好几次,但是你不想想,没有你,就没有顾欣媛,那林依凡才真是平平安安,根本用不着谁来救她。”陈晓青说得那叫一个痛快,完全不顾郑浩天的死活,此刻他已是面如死灰。
郑浩天被陈晓青口中的真相惊得丧失了语言能力,茫然无措的望着自己攥紧的拳头,整个身体连同内心都绷得紧紧的,他全然没有想到,杨建宏口中的轻描淡写,还原过来竟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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